出门去,忍不住对沈清棠小声嘟囔,“三公子的脸色,瞧着好似不大好。” 是真的不大好。 行露日日哄着他喝掺了乌头的合欢酒,又勾着他去床上厮混,身体底子早就掏空了。 他又爱赌钱,没日没夜的在赌场里泡着。时日一长,他看盅里的骰子都头晕目眩。再添周围乱糟糟的起哄声,眼前一蒙,就直直倒了下去。 裴景明被赌坊的人送回承平侯府里,顺带还来要他欠的二百两赌钱。 裴老夫人身体抱恙,如今府里又是江婉当家。 她还了赌钱,却没管裴景明,只让人将他扔进西院里,自生自灭。 还是他身边自来跟着的小厮,想法子去到听禅院给裴老夫人报信,这才请了个大夫来瞧。 大夫把脉看诊,却是摇头叹气。 “怎么了?大夫。”小厮紧张问他,“可是我家公子不行了?” “那倒不是。”大夫捋着胡须言明,“你家公子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他长期服了乌头毒,身子亏空发虚,往后子嗣可就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