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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江上月是天上月,江上月,又好似就在他眼中。
......
耽搁良久,见远处元安城里的灯火星星落落灭了些,想来时候也不早了,二人又再泛舟回了城中。
进城后没行多远如鸢便见河道处的铁门落了锁,又至飞仙桥,船夫等得打起了瞌睡,凌秋驾着马车也早在岸上等候。
如鸢上了车,又笑着从车帷处探出头跟萧云淮挥了挥手。
片刻,萧云淮目送马车缓缓离去,惟余他一人在原地,神色晦暗,说不清欢喜,又辨不清惘然。
此前他一直在想如鸢为何要这般竭心尽力地寻那辟阳珠,眼下终于知道了缘由,只是却不知,除却身手了得于她有恩,那公子到底还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她典身为奴便罢了,竟还让她甘愿签下死契,死契一签,她之契约转卖生死婚嫁皆由那公子做主。
他复又抬起头,望向天边明月,不知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