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羸弱。
而是有力量感的。
她原本想倔一下,但起身时却发现由于蹲了一段时间,腿早就发算发麻。
局面一时有些僵持。
最后,头顶响起他声音悠悠,语气轻松得就差没吹声口哨似的:“又不是选择你的牵手对象,没那么难吧?”
“……”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看看天,又看看他。
没那么难吧?
大家同住地球村,都是好兄弟……同住一小区,还是好邻居……
那一刻,到底是他在说服她,还是自己在说服自己,有些弄不清了。这些统统成了不重要的事情。
总之,在天气热的时候,思考能力变得很不对劲,只想凭着冲动做出选择,而把理性抛之脑后。
于是,抉择很快出现了。
女生长长眼睫垂下,在眼底投射一片阴影,隐在暗处的嘴角微抿着。
下一秒,白皙纤细的一只手蓦地伸出。定格在半空中。
他用余光只轻飘飘一扫。
随即,一把扣住。
握住的那只手很凉。
那一刻,像是有冰水注射入他皮下血管,一直流动到时刻跳动的那个地方。
*
回屋的时候,里面的温度已经很凉爽宜人了。
再一次路过那副画作时,任鉴温提了一句:“这幅画是谁的作品?”
他转头,挑眉问:“你喜欢?”
他倒也不是瞎猜。
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幅画的主角是动物,而她似乎尤其喜爱动物。
两人的目光从交汇到错开,继而全部回到墙面上的巨型画作上。
整幅画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白色是背景,黑色是内容。
黑色绘成一格一格的田野,田野上生长着不知品种的作物,还无规律地穿插着稻草人,同时,黑色也绘成田野上方成群结队飞行,由于数量过多而形成遮天蔽日般效果的鸟。
“我想想。”他略做思考。
“好像说是人工智能画的。”
任鉴温:“……”
对于不了解艺术的人,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存在真情实感艺术家的必要吗?连人工智能都能被当成是“大师”。
真的很可怕。
顾弋想到了点什么,又问:“能看出是什么鸟吗?”
画的颜色很简单,同样的,对于细节的绘制也很简略,几乎就只能看出是长了翅膀的动物,未必比幼儿园小朋友绘制的海鸥复杂。
任鉴温略做思考,声音低低的:“……旅鸽吧?”
紧接着,她捺着嘴角,声音很轻,甚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或许吧。我也不知道。”
看样子也不打算就此展开,像说面包虫那般说上一大堆的样子。
见她如此,顾弋只是点头并哦了声。刚刚在外头晒了会儿,难免口干舌燥,不想多说话,也很正常。
他对旅鸽完全不了解,只以为是和人民广场那些被民众喂的很肥生活比他还滋润的白鸽一样的物种。
两人继续向前行进,将那堵墙和那副画远远甩在身后。
又经过训练室。
训练室是一个战队最核心也最神秘的地方。
任鉴温不由得好奇的隔着玻璃门,朝里头打量了好几眼。
以为他没发现。
可是走在前面领路的男人却像是哪哪都长了眼睛似的,什么都躲不过他敏锐的察觉。
他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任鉴温光顾着看训练室里的景象,一时没留意,差点撞上。
抚着胸口心叹好险好险时,那人转过身来,双手插兜,问她:“好奇吗?”
像是干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儿,任鉴温立马收回目光。
人站得笔直,双手贴着裤缝线,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心里直说不敢不敢。
下一秒,男人单手伸出,推开了门,主动邀请她进去。
他走到左边第三个位置上,弯腰按下开机键,“玩过守望吗?”
任鉴温摇头。
男人单手抵着桌子边缘,侧头望她:“要试试吗?”
任鉴温迟疑着想该怎么回答。
最终她还是点了下头。
接着,他让她坐下,就在他打开的那台电脑的位置:“那你用我这台。”
“好。”任鉴温乖顺地应了声。
开机到登陆战网,都是他一手包办。
在登陆的时候,倒是发生了点小问题,因为她没有战网账号。
“我可以现在注册吗?”任鉴温问。
“可以是可以……”虽这么说,但最终这个提议还是被顾弋否决,“我号很多。”
意思是,可以给你一个。
顾弋先是上了一个名叫“想吃栗金饨”的号,任鉴温看到好友列表有很多人,光在线的有三十多个。
但很快又听他自言自语,说这个号不行,“避免账号共享,不能用这个。”
任鉴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顾弋沉思片刻后,换了另一个账号登录,“正好有个没上过的新号。”
任鉴温在一旁乖巧等待。
“送你吧。”
“啊?”这一句倒是让她有些傻了。
那多不好意思……
“这样的话,那我把钱给你吧?”任鉴温还是知道守望先锋是要花钱买了才能玩的。
他们好像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