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掐着她的腰肢,半抱着她往门口走,不让她继续留在这。 “陆景洐,乐乐是我老婆,你放开她!” 周响看到陆景洐又一次要带走时念,怒声大吼。拼命挣扎着要起身去追,但是他四肢现在都打了石膏,根本无法动弹,就更别说去追了。 他扭曲着脸,眼珠子都爬满了血丝,瞪大着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念离他越来越远,嘴里发出无力地嘶吼。 “阿泽,你在说什么?” 时念听到他的话,瞳孔都在震颤。 为什么阿泽说她是他的妻子? 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呢,她都没有和陆景洐离婚,而且就算离婚了,她也不可能嫁给阿泽,她和阿泽就和亲人一般,并没有男女之情。 她想问个清楚明白,但是陆景洐强行将她给带出了病房。 病房外,周老爷子脸色极其难看,看到时念,冷冷说了句:“您别来再找我孙子了,他已经被你毁了!” 时念瞪大着眸子,越发迷茫,她毁了阿泽? 为什么他们的话,她都听不懂,是他们出了问题,还是自己? 病房里还在传来阿泽的吼声:“陆景洐,你如果真爱她,就该放手,在她最后的时光里,让她开开心心的……”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因为她被带进了电梯里。 她重重地拧着眉头,阿泽刚刚说的,最后的时光,又是什么意思? 太多的疑问,让她的头又开始疼起来,她捂着脑袋痛苦地呢喃:“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陆景洐将她按在怀里,漆黑的眸底深沉晦暗。捧起她小脸,一字一句地说:“什么都不要想,他们的话,也别信。你只需要相信我!” “阿泽他……” 时念想说阿泽没理由骗她,她想去问个清楚,但是话没说完,男人就满脸寒冰地低头封住了她的嘴。 让她无法再开口说出来,本就晕乎乎的脑袋,在他的深吻下,越发昏沉,无法思考。 陆景洐将她带离医院,又坐上私人飞机,离开了京都。 回到海城后,她身边的保镖换了一个人,之前的阿义被陆景洐调到别处。 从京都回来后,时念不管白天还是晚上睡觉,都会做同一个噩梦。 梦里她绝望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流满整个房间…… “念念,醒醒!” 耳边传来的焦急声音,将她从噩梦中拉回。 她猛地睁开眼,就见到陆景洐正担忧地看着她。 “做噩梦了吗?” 他将她抱在怀里,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时念将头靠在他胸口,沉默着,她不太想说话,整个人还深陷在那股悲痛的绝望中。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腕,愣愣地看到那条已经变淡很多的疤痕。 大掌落下,覆盖在那条疤痕上,然后握紧她的手腕。 “念念……” 低沉而柔软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唇在她耳骨上厮磨。 时念微扭过头看他,等着他下一句。 “原本想安排好一切再和你说,但是现在却忍不住想告诉你。” 陆景洐在她唇上温柔落下一吻后,继续说道:“念念,重新嫁我一次好吗?我想给你一场真正的婚礼,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 时念暗淡的眸底浮现一丝神采和光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让法国婚纱设计师在给你制作婚纱了。” 时念却说道:“我想穿上自己设计的婚纱,成为你的新娘。” 三年前,她嫁给陆景洐时,她抱着一只公鸡完成了婚礼。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想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和陆景洐举行一场婚礼,做一次真正的新娘。 “好,不过别累着自己了。” 时念点了点头,小脸露出灿烂地笑。 从京都回来后,陆景洐就没看到她怎么笑了,此刻看到她笑,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勾起了唇角。 他一个翻身,将怀里的时念压在身下,低头贴着她的唇吮吻。 这个吻很短暂,在欲潮涌上来的瞬间,他便松开了她,没有进一步深入。 就算憋死,他也不敢再碰她,怕再次刺激到她,晕过去。 “睡吧!” 将她拥进怀里,大掌有节奏地轻拍她的后背,像哄孩子般的哄着她睡。 第二天一早,时念就开始画婚纱的设计稿,她画的非常快,甚至不用思考,她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以前曾经画过。 画完后,她就亲自去挑选婚纱布料,陆景洐想陪她去,但临时被市长邀约,让他抽不开身。 他吩咐两个保镖,一定不要让时念离开他们的视线。 时念来到布料市场,正心无旁骛地挑选布料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个中年女人,但还没靠近她,就被保镖给拦住。 中年女人气得大骂:“滚开!” 但保镖怎么可能滚开,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时念,要是她受到一点伤,他们两人也完了。 见保镖不让开,还想强行拽她离开,女人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