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从卫生间出来时,陆景洐已经挂了周响的电话,他脸色不是太好,焦躁和不安写在了脸上。 “念念,过来!” 听到卫生间的开门声,陆景洐就立即朝她招了招手。 “等下,我先吹个头发。” 时念洗了头发,虽然用毛巾擦过后,但还是很湿,要是不吹,不久就会打湿她的衣服,或许连陆景洐的一块也打湿,因为他肯定会抱着自己,松都不会松手。 “到这里来吹。” 陆景洐再次开口,刚刚被周响一刺激,他现在内心极度的不安,只有将时念紧紧抱在怀里,才能安抚他的心。 时念唇边勾起一抹淡淡无奈的笑,随后将吹风机插在床头柜旁边的插孔里。 “上床来,坐这。” 陆景洐指着自己的怀里,语气温柔却又强硬。 等到终于将时念抱在怀里后,他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时念将头发拔到一边,然后抓起一缕湿哒哒的秀发吹了起来。她吹得很认真,但很快这份专注力就被打破了。敏感的耳垂,被软软的唇碰触着,还伴随着灼热的热气喷洒在上面,激得时念一阵颤栗。 陆景洐吐出嘴里已经玩弄到红透的耳垂后,唇又来到时念的后颈,细细密密地吻着。 “你这样很影响我吹头发。” 时念关上吹风机,扭头看着男人,娇声抗议。 男人轻笑,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捏住了她下巴,低头在她娇软的唇上亲了下,“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时念:“………” 抗议无效! 等到头发吹干,时念的衬衣都被男人给解开了几颗扣子,他抓着衬衫的两边,沿着她的肩头往下拉,珠圆玉润的肩头,如玉一般,十分诱人。 陆景洐正要低头吻上去,但时念这次却快他一步,将衣服给拉了起来,再像兔子一般,逃也似地从他怀里出来,摘掉插头,回到卫生间,将吹风机放回原处。 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床上坐着的男人,一脸幽怨的表情。 时念挑眉,抿唇低低笑了起来,总算也让他吃了回瘪。 晚上快九点,陆景洐的人将秦烟还有宁宁给带到了病房里。 时念知道两人下飞机后,就开始站在病房门口等了,总算,看到了秦烟和宁宁那小小的身影。 “妈妈!” 宁宁迈着小短腿,开心地朝妈妈奔了过去。 时念将孩子抱在怀里,在她软嫩嫩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 “念念,把宁宁抱进来。” 病房里的陆景洐也想宁宁了,在里面急切地喊道。 听到爸爸的声音,宁宁乌黑黑的大眼睛都亮了,小奶音都飙高了,激动大喊:“爸爸,是爸爸!” 时念抱着她进到病房里,宁宁看到病床上受伤的爸爸,刚刚还扬起的小嘴,顿时往下一扁,难受得开始掉眼泪。 “爸爸,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她扑进他怀里,盯着他身上的纱布,鼓着腮帮,认真地“呼呼”,边吹边说:“痛痛都吹走。” “谢谢宁宁,爸爸一点也不痛了。”虽然看不到女儿可爱的小脸,但此刻她暖心的举动,却让陆景洐的一颗心都快融化了。 秦烟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终于她注意到了他的眼睛,“陆景洐的眼睛……” “小烟,我们出去说。” 时念拉着她来到病房外。不想当着陆景洐讨论他的眼睛,怕他难受伤心。 “他眼睛受到颅内瘀血的影响,失明了。”她语气低落地说道。 听到陆景洐失明,秦烟震惊地张了张嘴,“难怪他瞳孔没有一点聚焦,还能恢复过来吗?” “我问过医生,说他的情况有点严重,也无法确定一定能恢复。” 时念不知道,医生的这番话,是陆景洐特意交代他说的。为了将时念留下,他算是煞费苦心了。 “白嵩呢,他那么厉害,连阿泽中毒都能解,肯定也能让陆景洐恢复视力吧!” 秦烟立即想到了婉彤那个高冷的师兄。 “我今天给他们师兄妹俩打了好几个电话,两人都是关机。我想他们应该是不想被人打扰。”时念眼中露出焦急之色,但是现在婉彤和白嵩失去联系,人海茫茫,她也没什么办法找到他们。 “他们应该不会一直关机,或许过几天就能联系上了,你别太着急。” 秦烟安慰完她后,表情略微严肃地问道:“小念,你这是打算留在陆景洐身边了吗?” 时念抿了抿唇,“他是为了救我才身受重伤,现在眼睛也失明了,我觉得自己应该要留下来照顾他。” “嗯,你确实有责任照顾他。不过小念,我很担心,你和他的朝夕相处中,再次将心沦陷进去,爱上他。” “对,他确实现在改变了很多,对你和宁宁都非常好。但我希望你时刻保持清醒,不要轻易陷进去。得不到的东西,都会加倍珍惜,但一旦得到,又会弃如敝履。所以小念,在他眼睛好后,就离开他,我不想你再次受到伤害了。” 秦烟的话,仿佛一盆凉水,浇了时念里外一个透心凉,让她打了个冷颤。回想之前和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