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笑的办法成功了,现在宁宁不再害怕时念。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陆景洐让手下先将苏晚带下去,但是苏晚却阴测测地大笑着说:“小贱人命大活下来,但陆景洐,你和时念一样会痛不欲生,哈哈哈。” 虽然宁宁没死,让她觉得很可惜,但是想到陆景洐现在感染了她的艾滋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会传染给时念,她又觉得这场报复值了。 “带下去,让她别再开口说话了。” 陆景洐冷峻的脸上布满阴鸷,没有直接说割了她舌头,是害怕宁宁听到害怕。 “是!” 保镖显然听明白了他的话。 苏晚还要咒骂,被保镖一掌给劈在后颈,晕死了过去。 顾笑也默默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时念抱着宁宁,而陆景洐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她们母女俩。 “对不起!” 他轻声说道,对宁宁也对时念,深邃的眼眸里是深深的愧疚。 说过要保护她们,但最后,却因为他的原因,而让她们受到伤害。此刻心里的痛和愧疚狠狠折磨着他。 宁宁在时念的怀里不久后就安稳的熟睡了过去。 时念抱着她来到床上,但并没有放下她,一直抱在怀里。现在的她,处在极度的不安中,觉得只有将宁宁抱在自己的怀里,才觉得安全,才放心。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怀里的小人儿,爱怜地亲亲她额头,又亲亲她苍白的小脸蛋。 一晚上就这样抱着,舍不得放下。陆景洐想从她手中接过宁宁,她也不肯。直到快天亮,才撑不住睡了过去,但依旧将宁宁抱紧在怀里。 不过还没睡一个小时,就满头大汗地惊醒过来,眼角还有着泪珠,嘴里惊慌地喊着“宁宁”。 在她怀里的宁宁,被她叫醒,睁开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看着她。 刚刚时念做了一个噩梦,宁宁倒在血泊中,不管她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那撕心裂肺的痛,即使醒来,也还存在。 “妈妈,你怎么了?” 宁宁伸出小手,轻轻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时念抱着她哭得更厉害了。哭声引来了陆景洐,他着急推开了房门,快速来到床边。 “是做噩梦了?” 刚刚她明明睡着了,突然醒来又哭得这么厉害,他猜她应该是做了关于宁宁的噩梦。 “嗯,我梦到宁宁……” 或许是觉得说出来不吉利,时念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只是梦而已。” 陆景洐抚了抚她后背,语调轻柔。 时念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不过却再也睡不着。宁宁睡了一晚上,也不想睡了,摸着自己的肚子,说:“爸爸妈妈,我饿了。” “那宁宁想吃什么?” 陆景洐欣喜地问。 她想了想后说:“想吃馄饨还有小蛋糕。” 时念将她抱到卫生间,给她刷牙洗脸后,又抱着她来到楼下的餐厅。 就连吃饭也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地喂她吃。 顾笑大清早的就过来了,看到宁宁依偎在她妈妈怀里,唇角扬了扬,看样子小丫头的心理创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后续的治疗也会更容易。 “宁宁,早上好!还认识我吗?我是昨天的顾叔叔,你爸爸妈妈的朋友。” 他的笑容和煦而温暖,声音不急不缓,能轻易的让人放松下来。 宁宁看着他,并没有排斥,轻轻的点了点头。 顾笑给宁宁做心理治疗的时候,时念也是守在旁边的,只有眼睛看到孩子,她的心才不慌。 不知什么时候,陆景洐走到了她的身后,手轻搭在她肩上,唇在她发顶碰了碰,轻声说:“我出去办点事,晚上回来。” 时念扭头,看到他和昨天一样戴着口罩和手套,眉头皱了皱,露出一抹担忧,“你的病怎么样?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从昨天到今天,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都忽略了他。 “嗯,我会去看的,别担心。” 陆景洐眸光微闪,继续向她隐瞒了自己身体里有艾滋病毒的事。 最主要是不想让她担心。 离开家后,他开车去了西郊,再次来到了那个红瓦房里,门推开发出的声音,让蜷缩在角落的苏晚,身体抖了抖,可见她现在正处在极度的恐惧和不安中。 她现在不仅眼睛看不见,连嘴巴也不能说话了,浑身都是血,整个人惨不忍睹。 陆景洐走到她的身边,眼里盛满了冰冷的杀气。 “拖到后山去。” 他冷声命令。 听到是陆景洐的声音,苏晚喉咙里发出“呜呜”声,似乎想对他说什么,但是因为舌头没了,想说也说不了。 苏晚被保镖拽起,拖着离开房间,来到后山,一直到了宁宁被活埋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将她塞进去!” 陆景洐冷酷的声音,让苏晚再次害怕地颤抖起来。 保镖立即行动,将苏晚塞进了那个之前装宁宁的那个行李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