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继续疾驰,不多久,停在一栋别墅前。 他打开车门,余光瞥到后车座的蓝色妖姬,像是被刺激到了,抓起一把花,就朝着地上摔去,再狠狠踩上几脚,刚刚还完美无瑕的美丽花瓣瞬间被踩成了一瘫烂泥,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对着花发什么疯,快进来,你爸他现在气得高血压都上来了。等会你进去,千万别再惹他生气。” 一个打扮颇为贵气的中年妇人,从别墅走了出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周易。 周易眉宇间堆砌着暴躁,收回了脚,终于是放过那些花。 往里走去的时候,妇人发现了他脸上的伤,当即心疼地问:“小易,你的脸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伸手要摸,被周易不耐烦地挥开:“妈,我烦着呢,别问了。” 进到别墅里,大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眉头紧锁的中年人,一看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就朝他狠狠砸去。 这下可以确定,周易的暴躁是有一定遗传的。 周易身体一躲,杯子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你个逆子,还敢躲!” 周正罡看到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就疼头。 之前的妇人赶紧过去,伸手帮他抚了抚胸口,“老周,孩子还小,你别……” “都二十一了还小,慈母多败儿,他现在这个混不吝的样子,就是你惯出来。” 看到她还帮着那个小混球说话,周正罡连她一起骂。 “爸,你别迁怒妈,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我还有事要忙!” 周易一屁股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往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包烟,刚要抽出一根,被她妈用眼神制止。 他烦躁地又将烟放回口袋。要不是他爸用停掉他所有的银行卡来逼他回来,他怎么都不愿意回这里。 每次一回来,就挨骂,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周正罡气得不行,喘着气怒吼:“你有个什么正经事,还不是整天玩女人。我告诉你,你玩其他女人,我不管,但你不能动陆景洐的女人,三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是不是还想被陆景洐打断一只手。” 提起三年前的事,周易就恨陆景洐牙痒痒。当年,只因为他和时念在酒吧贴身跳了个舞,陆景洐竟就报复他,硬生生让保镖打断他一只手,到现在只要下雨,他的左手就会隐隐泛疼。 他眼里翻滚着阴冷的恨意,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