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陈莫到场中,直接问道。 那妇人言辞锋利地道:“我是刘二狗的娘王氏,昨日刘二狗下完工回来,遇到这两个女子,被她们给打伤了。” “可怜我儿,一只手现在都被打断,完全动不了,陈莫你一定要做主。” 这妇人说着,还装作哭丧的样子,但愣是哭不出一滴泪来。 朝云走过来叉着腰道:“你胡说。” “我和渭风姐是瞧见你儿子在打他媳妇,这才上去制止的。” “没想到你儿子那么不要脸,不仅打女人,还对我们出言不逊,说的话可难听,渭风姐气不过才出手的。” 旁边,围观的村民们也是说起话来。 “村西头王寡妇家的刘二狗,是不是经常打媳妇?” “可不是,他媳妇过门七八年,挨了不止二三十次打,上回我还瞧见她鼻青脸肿的。” “对,这个我也知道,前两年有一回他媳妇还一瘸一拐的,她自己说是摔伤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刘二狗把她腿打折了。” “真是造孽,自己家的媳妇忍心这么打吗?这王氏也不管管?” “哎哟,管个屁嘛,她自己在坤源村都出了名的刻薄,不帮忙打都不错了。” “勒个也是么得办法的事情,听说刘二狗媳妇么得娘家人,受欺负也不会有人管。” 陈莫稍微一听,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说她们打了你的儿子,那你想我怎么为你主持公道?” 陈莫淡淡笑着道。 那王氏咬咬牙道:“之前你不是说在作坊上班都有工伤补贴吗,这必须算工伤,而且这两个丫头必须赔礼道歉,还得赔钱。” 这话说出来,周围的村民们都是哗然。 “王寡妇,要点脸嘛!” “就是,要不是陈莫,你们家刘二狗又有哪个地方会要他做工。” 旁边的村民们,集体对这个王寡妇发出了鄙夷之声,由此可见这个王寡妇在村里的人缘有多么不好。 “气死我了,你真是不要脸。” 渭风冲了过来,撸起袖子就想打人似的,吓得王寡妇面色一白,又是坐地哭闹。 “打人了,不得了了,打人了!” 陈莫抓住渭风,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仍旧带着笑意道:“你想要她们赔多少钱?” 王寡妇见陈莫似乎很好说话,一下就来了底气,道:“我们二狗还要去请郎中才能治好,起码要赔十贯钱。” 这不要脸的话一说,周边村民们都是倒吸凉气。 这个王寡妇真敢要啊,十贯钱那可是接近五两银子,足够吃好喝好近一年了。 陈莫呵呵一笑。 “既然你想要赔钱,那我也得先把事情搞个明白再说。” “她们说你儿子打媳妇,并且对她们出言不逊,这两件事你又想怎么算?” 王寡妇一口咬定道:“不可能,我儿子从来不打媳妇,而且老实憨厚。” “我勒天,这个王寡妇说假话不打草稿。” “王寡妇,你真的太不要脸了嘛!” 旁边的村民们都开始讨伐起王寡妇。 陈莫这时冷冷一笑,村民们的反应就代表这个王寡妇在说谎,所以,渭风和朝云说的不可能有假。 他道:“既然如此,就去把你儿子和儿媳请来,当面对质吧。” 王寡妇一听,露出犹豫的神色,半撒泼地道:“人的手都断了,怎么能现在出来?” 陈莫道:“手断又不是脚断,有什么走不了的。” “你要是不起,我就让人去帮你儿子过来。” “大牛。” “在。” 陈莫早就看到了围过来的护卫队成员们,毕竟发生了聚集事件,他们肯定是要过来查看的。 “你带几个弟兄去这位王寡妇的家里,把他的儿子和儿媳都请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是。” 秦大牛声若洪钟,让那王寡妇心头一震,她的脸色大变。 不过现在动静闹得这么大,就算她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多时,秦大牛和几个护卫队成员们就带着一家三口走了过来。 那男的身材消瘦,顶着两个大眼袋,此人就是刘二狗。 他媳妇穿的是一袭素布衣裳,长相颇为文静,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羊角辫小女孩。 见到这么多村民在围观,连陈莫也在这里,刘二狗瞬间就慌了。 陈莫直接道:“你母亲说,你昨天无缘无故被我的护卫队成员打断了手,我来问你,是否确有其事?” 此时,王寡妇一直给刘二狗使眼色。 刘二狗本来就不是善茬,在这么多人围观下,肾上腺素飙升,自然也是咬牙道: “不错,我走在路上,这两个女子说我挡了她们的道,不由分说就上来打我。” 陈莫身后的渭风和朝云气得脸都白了。 “你这卑鄙小人,是不是讨打。” 朝云都忍不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