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底下的护卫队成员,每一个都非常金贵。 就这么一次土匪袭击,护卫队竟然牺牲三人,这让陈莫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那两个护卫队男兵,其中一个是有家室的,并且就住在护卫队宿舍。 他该怎么告诉他的妻子丈夫没了,又该怎么告诉他的孩子父亲没了? 陈莫整晚都难以入眠。 但是该来的事情总是要面对,第二天,陈莫就在校场,把遗体带了出来。 牺牲的护卫队成员,陈莫自然会践行承诺,给很重的抚恤金,照顾一家老小。 但是已经故去的人,是再也没办法活过来的。 陈莫内心沉重,护卫队的所有成员们都在校场,为战友送行。 牺牲的女兵叫春梅,她也是个可怜人,无父无母,是被杨姁予买下来的。 她才十八岁,若在蓝星,只不过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孩子。 女兵们都哭了,她们在这段时间一起训练,一起吃饭睡觉,早就已经结下了比之前更深厚的友谊。 战友逝去,整个护卫队的成员都笼罩在阴霾之下。 当然,这件事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许多人都为护卫队成员们感到惋惜。 他们打土匪是正义之事,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有许多人都去慰问了家属,送去了自己的一点心意。 三天后,三名护卫队成员正式下葬,许多村民都前来送行。 陈莫心中,有惆怅,也有仇恨。 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但是,他现在知道,金刚寨的人有恃无恐,而且单凭他们有盾牌和弓弩,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 想要对付金刚寨,必须从长计议。 而且,他要先查明白,这群土匪的武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送完三名护卫队成员最后一程后,陈莫站在校场上,沉思了许久。 零走了过来。 这是他伤好了之后的第一次出门,虽然照顾他的女兵极力反对,但他还是出来了。 陈莫道:“看来你的伤恢复的不错,你决定留下来?” 零道:“我想留下来,并且,我觉得我很适合你的护卫队。” 陈莫想了想道:“你的身手不错,我可以给你个小队长当当,还有工资,管饭。” 零道:“那就先谢谢了。” 陈莫认为零这个人不简单,最起码他有那种勇气。 直面生死而不放弃的勇气,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离去的人已经离去,活着的人日子还得继续。 最近坤源村的整体气氛似乎比较沉重,有些人心中压抑,自然会有想方法给自己找乐子。 刘二狗很显然就是这种人。 陈莫之前没有让它丢工作,但是他在村里也已经抬不起头,所有人见到他都会露出鄙夷的神色。 如果换做平时,他在家里一定会打老婆孩子出气。 在外面受气,他就打老婆,在外面不顺,他也打老婆。 这种男人,是最没用的。 但是,护卫队每天都保持随时有一个人在他家外面监视他,他根本就不敢再打老婆。 所以,郁闷的他只好去县城,他向作坊请假说要去县城看病。 陈莫规定,如果有重大事情要处理或者有疾病去就医的,可以请假,所以,刘二狗钻了这个空子。 凤阳县城,刘二狗走入赌坊。 仅仅一刻钟后,他就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 运气实在不好,家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钱都已被他输光。 正当刘二狗颓丧之时,前面几个地痞打手模样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刘二狗,上次欠我们的三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为首的那地痞啐了口痰,冷笑着道。 “三……三十两?我不是才借五两吗?” 刘二狗慌张地道。 为首的地痞冷笑着道:“借了快一个月,这利息每日一两,你难道想赖账?” 刘二狗被吓得脸色一白,这些人是在凤阳县城中有名的地痞,以放贷和收保护费为生。 落到他们手里挨打都算轻,甚至还有断手断脚的。 刘二狗借了他们利滚利的高利贷去赌钱,后来也是悔不当初,但是现在他根本就没能力还。 “再……再宽限我几天。” 为首的地痞上来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脸上,道:“你个废物,已经欠了这么久,跟我们走。” 说完,旁边两个人上来就是那个黑色麻布把刘二狗的头罩起来,然后直接架走。 “饶命……饶命。” 刘二狗被吓得半死,还以为自己还不起钱,这些地痞拉着自己去大卸八块。 不过它很显然想错了,地痞也是为了求财,而不是害命。 一处破旧的寨子之外,地痞头目对姜彪道:“姜掌柜,人我们已经抓来了。” 姜彪道:“没抓错吧?” 地痞头目道:“错不了,这人借了我们好多次银子,我们时常与他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