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二狗真的名副其实,跟一只死狗一样靠在柱子上,额头和脸上都破了口子,正往外冒血。 他身上,还有不少陈莫的脚印。 同时,他嘴里也在冒血,因为陈莫一顿揍直接打掉了他好几个牙齿。 此时,他再也没有了嚣张的神态,反而是鼻青脸肿,脸上全是恐惧、害怕的神色。 另一边,柠花和渭风的眼里,都露出了一抹别样的神色。 尤其是渭风,眼里已经开始冒起了小星星。 太解气了! 陈莫做了一件她们最想做的事情。 “不好意思,一时有些激动,这种家暴男就是欠收拾。” 陈莫甩了甩手,喘了几口气。 揍人还真是个体力活,陈莫苦笑着。 就在这时,幕后黑手姜彪终于出现,姜彪带着数十个护院举着火把走了进来。 “您就是陈爵爷吧?久仰久仰。” 姜彪一副面带和善的笑容,然后走过来道。 陈莫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疑惑地道:“奇怪,刚才痛打了一条狗,它好不容易安静,怎么忽然又听到了狗叫。” 听到这话,姜彪的脸色一变,而姜彪身边的一个打手则准备冲出来,被姜彪拦住。 这幽默的讽刺话语,让渭风和柠花都是噗嗤一笑。 姜彪仍旧是笑道:“都是手下人办事不力,让陈爵爷受到打扰,实在抱歉。” 陈莫内心却是冷笑一声。 刚才,从庄静的口述之中,他就知道背后的人肯定就是姜彪。 因为庄静说,陈二狗欠钱的赌坊,就是姜家开的。 刚好又跟酒坊扯上关系,陈莫立马就才出了事情的原委和脉络。 陈二狗欠钱,赌坊要钱,但是姜彪知道了陈二狗是坤源村的人,于是想套取利益,最后牵扯到庄静的身上。 不过,眼前的姜彪的确是个有城府的人物,自己近乎打他脸的行为,他竟然也能笑脸相迎。 “哦?我还以为,这事是你指使的?” 陈莫有爵位在身,哪怕是面对县令也不需要行礼,更何况姜彪只是一个商贾。 哪怕你再有钱,见了贵族也得点头哈腰。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法则。 姜彪赔笑道:“陈爵爷说笑了,这都是下实在惭愧。” “早知道这个什么二狗是您的人,在下一定把他的债给免了。” 陈莫这才打量着这他来,道:“你就是姜家酒坊的姜彪?” 姜彪呵呵笑道:“陈爵爷竟然认识在下,不过,在下经营姜家酒坊已经有数十年。” 说到这里,姜彪忽然脸色一变,指着地痞头子道:“来人。” “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给我绑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陈爵爷的身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管面色委屈的地痞头子,几个打手已经要上去绑人。 陈莫摆摆手,道:“行了,这种拙劣的手段就别用了。” 姜彪讨好地笑道:“这个刘二狗既然是陈爵爷的人,那在下立马把他的欠款给清了,来人啊,把借据……” “慢着。” 陈莫打断了他。 “我这人最讲原则,既然他欠了你的钱,自然也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 姜彪这时看了一眼被打成狗的刘二狗,被吓了一跳。 自己的人肯定是不会动他的,说明他这副模样肯定是眼前的陈莫所为。 难道这个陈二狗其实并不是陈莫的人? 姜彪疑惑之时,陈莫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三十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刘二狗,我可以给你钱,但这是有代价的。” 说完,陈莫冷笑一声,对柠花使了个眼色。 柠花马上拿出一张刚写好的契约过来,陈莫走到刘二狗面前道: “这是一份契约,把你的媳妇儿和女儿卖给我,我给你五十两银子,你可愿意?” 刘二狗虽然害怕,但是听到五十两银子,马上疯狂点头,嘴里发出几个音节。 他的牙被打掉,舌头应该也受了伤,但众人还是听得出来,他说的是“愿意愿意”。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姿色较好的婢女,通常都只能卖十几二十两。 庄静长相普通,而且还带着个拖油瓶,卖五十两对他来说是大赚。 陈莫原本只想给三十两,但是他想让这个人永远消失在坤源村,所以便多给了他二十两。 有了这些钱,自己再警告他一下,他肯定拿着钱跑路。 左右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的家暴男,陈莫还不屑花太多精力对付他。 刘二狗拿到钱之前,欢天喜地,似乎刚才挨的一顿打也没那么痛了。 而庄静,只有无限的悲凉。 嫁过去这几年,自己完全做好了妻子的这个角色,任劳任怨。 到头来,自己原本打算顾及夫妻一场的情分,帮助他最后一次。 可是,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