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征祥说完,祝敬之便叹道:“陈先生的才学,你我怕是万万不能及。” “只可惜陈先生怕是对朝廷失望,无意科举入仕,否则必将能成为震古烁今的绝代名臣。” “对于师父说的,祝兄你有什么看法?” 刚才,二人饮酒畅谈,已经把许多话说开了。 同窗多年,闻征祥自然了解祝敬之。 祝敬之叹道:“如今大炎外敌环伺,我辈大丈夫自然该以拯救天下为己任。” “但是朝中忠臣,只知道平安享乐,如同夔州大捷这等胜仗打完,竟也想着和谈罢兵,息事宁人。” “我虽有志拯救黎民百姓,却也未有如此之准备,能坦然面对朝中局势。” “也不知能如何历练心迹,老师劝我追随陈先生修行学习,却是正合我意。” 一时间,二人都没说话。 许久后,闻征祥才叹道:“祝兄,我支持你,若非家中父母,恐怕我也会随你而去。” 祝敬之知道闻征祥的情况,便笑道:“闻兄切勿如此,我孑然一身,自然无牵无挂。” 此时,二人前方转角处,忽然驶来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赶得非常急,这里虽非闹市区,但也仍旧是有些许行人。 由于拐弯速度过快,马车差点把二人给別倒。 遇到行人,马儿似乎也惊了一下。 “吁……” “不长眼的东西,你们会不会走路。” 车夫恶狠狠地骂道。 闻征祥来气了,撸起袖子道:“你这狗贼恶奴,分明是你纵马狂奔,倒说起我们的不是?” “我倒要瞧瞧是谁家恶奴,竟敢如此嚣张跋扈。” 那车夫扬起手中马鞭就要威胁。 此时,马车帘子一掀,一个中年汉子按住了车夫,冷冷道:“别惹事,赶紧走。” 说完,那中年汉子直接丢了一锭银子在闻征祥脚跟,然后马车继续往前赶。 闻征祥俯身捡起银子,道:“给钱?给钱就能提升你的素质了?” “不过不要白不要。” 闻征祥哈哈一笑道:“祝兄,我们下顿饭有着落了。” 祝敬之却是盯着马车的背影道:“车里有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闻征祥道:“女子?哪来的女子?” 祝敬之道:“刚才那汉子掀开车帘的时候我看到的,那女子昏迷不醒。” “什么?竟有此等事?难道是人贩子?” 闻征祥惊道。 祝敬之道:“我也不确定,或许是我看错了,而且仅凭如此就推断是人贩子未免过于武断。” 闻征祥想了想道:“也是,或许别人只是睡着了也说不定。” 想到此处,闻征祥道:“祝兄,我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我们明日再约。” 祝敬之道:“行,明日我们再聚。” 一直等到闻征祥离开后好久,祝敬之还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去找陈莫拜师呢? 走着走着,祝敬之忽然意识到什么,随即自语:“这小子捡了银子就跑了,明天非得敲诈他一笔不可。” 陈莫坐在杨府等待消息时,心中非常烦躁。 眼下这么被动的情况,都是因为自己不够谨慎,如果落雪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不会安宁。 “先生,外面有个人说要拜见您。” 雷骁禀告道。 陈莫还以为是有了落雪的消息,听到不过是有人来拜见,他略微失望的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拜见,让他走吧,不想见。” 雷骁看得出来陈莫心情不好,便出门回绝了祝敬之。 “你过阵子再来吧,今日先生心情不好不想见客。” 雷骁是个大老粗,说话比较直接。 祝敬之愣了愣道:“心情不好?难道是有什么烦闷之事?” 雷骁因为寻找落雪的事也比较着急,也是个暴脾气,道:“罗罗嗦嗦的,你过几日再来吧,先生这两天肯定是不会见客的。” 说完雷骁便走了。 “唉,看来想见到陈先生真不容易。” 祝敬之吃了闭门羹,倒也没有记恨陈莫,他只把这个当做是一种磨砺。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若非经历一些磨难,就算品尝到胜利的果实也不会那么香甜。 城东码头,一艘船上。 史思诚看着抓来的落雪,神色震怒。 “一群废物,这根本就不是那个贱人。” 中年汉子是宁少渠的人,连忙吓得直哆嗦道:“公子,我也不知道啊,他们给我的就是这个人。” 史思诚冷笑道:“这个女人你们是从哪绑来的?” 中年汉子道:“这……就是从陈莫的夫人身边绑来的,他们说这个就是惜云。” 史思诚思索了片刻,道:“让你们少爷马上去查一查这个人是谁。” “是,那这个女子怎么办?” 中年汉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