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到了腊月底。 长林堡内到处充满了过年的气息,家家户户都是张灯结彩,准备过年。 而且今年军户和匠户们都得到了众多财富米粮。 特别是那些战兵,待遇良好,军汉们也多少积攒了些家底,使得他们家人花起钱来也是颇为大方。 至于那些新来的军户,陈莫也是不吝赏赐。 每户都发放了十斗米,两斤猪肉。 让他们也能过一个好年,众人都是感激涕零。 经过陈莫收买人心的手段,整个长林堡内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众军户对陈莫愈发敬重,纷纷称赞陈莫仁义。 腊月天格外寒冷,海风呼呼的挂着,伴随着海水的湿咸味,让人更加寒冷。 在长林堡的军营内,众军汉都在卖力的训练着。 他们精神高涨,在外边不断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喊杀声。 陈莫坐在高台上,手里端着一壶热酒,与林左观看着军汉们的训练。 “大人,我长林堡自练兵以来,才数月之久,现今就能有如此成就,卑职是真的没有想到!” 林左在一旁感叹道! “都是众兄弟齐心合力的结果,待到来年我们还要更加努力,让将士们能身有好甲,手有利刃!才能好好保卫家园!” 陈莫淡淡说道。 说完后,陈莫停顿片刻,然后继续道:“上次和你说过土匪的事情,你觉得,他们现在能不能去实战了?” 林左沉吟道:“大人,我们现在有了这么厉害的弩箭,加上操练频繁,对付一些土匪的话应当是没问题的。” 陈莫道:“按照你所说,附近只有一伙土匪,并且他们聚集在一处岛上,这么说我们得有船才能过去了?” 林左道:“确实如此,那些土匪集中在一个叫快活岛的地方,甚至还和一些海寇有勾结。” “哦?对这些土匪你了解多少,具体说说?” 陈莫顿时来了兴致。 林左道:“这些土匪是有好几拨聚集在一起的,听说他们本来有好几个老大,但是后来经过一些内斗最后有一个叫王麻子的人当了老大。” “此人据说原本是个重犯,出逃之后经常辗转逃亡在沿海一带,后来好像因为一些机缘认识了一些海寇,跟一些海寇里面的势力非常熟。此人到了我们惠州之后,就靠着手底下原本的一些势力收复了很多小股土匪,慢慢做大。” “此人不仅无恶不作,并且非常高狡诈,那些城里的乡绅曾经要悬赏捉拿此人,但是都没有成功。” 陈莫道:“有这么一股土匪,还勾结海寇,难道长林堡没有管过?” 林左叹了口气道:“大人,我们长林堡设立十几年,前后共三四个骑尉上人,除了您之外,那些都是个顶个的脓包。” “打土匪,打海寇,他们不行,晚上专打那些勾栏窑子里的女子他们倒是很在行。” 陈莫沉吟片刻,道:“这些土匪盘踞在此处,那岂不是百姓遭殃?” 林左又叹道:“是的,我们长林堡周边本来还有好几个渔村,但是自从那些土匪来了以后,几个渔村经常被抢,还死了不少人。村民们只能被迫逃难。” “后来这些土匪越抢越远,归善县周边和县里面也去抢过,更是抢过不少乡绅的商队,那些人拿他门都没办法。” “曾经也有一任县令组织厢兵和我们长林堡的人去攻打,但是我们上岸之后,就中了埋伏和机关。而且那些土匪也利用地形让我们损失惨重,后来领兵的人就怕了,匆匆而返。” 陈莫沉思片刻。 看来这群土匪也是有些战斗力的,懂得利用地形优势打埋伏。 而且这群土匪盘踞在小岛上,想要打掉必须得做好完全准备,不仅要有船,还得有武器。 陈莫思索片刻,心中已有了计划。 “土匪的事情我会先做好计划,你可以和弟兄们先通通气,这一战迟早会来。” “你仔细想想,这些土匪盘踞这么多年,手里必然有很多财富,县令不给我们饷银,我们若是不自谋出路,恐怕真的会饿死。” “我们若是想活得好,那就只能去把这群土匪打掉。这样不仅能立功,而且还能发财。” 陈莫的话让杨左一愣。 不过转念间他就对这位新来的骑尉大人无比敬佩。 “卑职定然会追随大人左右,万死不辞。” 果然是个狠人啊! 没钱先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再没有就开始打土匪的主意。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林左已经发现了陈莫的不同寻常之处。 不仅带来了一些非常先进的战斗训练方法,而且还亲自传授工匠制造武器的技艺。 而且牛逼的是,他每件事情都尽在掌握,做的井井有条。 短短这么些时日,长林堡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跟着这样的老大,想不出头都难。 于是第二日,林左就开始提前给弟兄们通了气。 对这件事,军汉们接受了。 毕竟,富贵险中求,杀土匪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