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挺不错,但终究是过去式,也没什么好深聊的。
“好。”
常婧牵着章夏又溜达了半个小时,冬天天黑的早。眼看着天已经全黑,两个人才瑟瑟缩缩的往家走。
章夏没想过会再遇见陈易周,但她忘记了邻川不算大,虽说是市里,但市中心总共就这么大点,形形色色每天擦肩错过的人或许第二天就会重遇,只是岁月攘往,行色匆匆,大多数人都不会留意。
回忆起她和陈易周分开前最后一次见面,用满怀期待到结局潦草来概率最为合适。
“分…就到这吧,陈易周。”她提的分手。
记忆中陈易周听到她的话,先是懵了一瞬,而后尽量平复。
“章夏,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
章夏对他的话不予回应。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她们俩头上都积了一层薄雪。章夏才听到陈易周终于认命般的回了一句:“好。”
他抬眼看她,眼里尽是了然。
章夏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脑子一片空白,但又好像只是在心里预演过的情境终于发生。
她没有哭,甚至把自己带来大包小包的东西递在陈易周的手上,平静承受自己所做选择产生的一切后遗症。
她踏着风雪回到了邻川,从此,又是一个人。
……
章夏心思抛锚,没听见常婧的敲门声。
“夏夏你怎么回事,眼睛这么红?”常婧看她回来就进了卧室,推开门还一副受了惊的兔子模样,不由得脱口发问。
“啊?是吗?没关窗冷风吹得吧。”
章夏随便扯了个借口,落在常婧眼里,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但常婧不打算追问,她给了话茬,章夏不接,那就是不想说。
“哦。那我帮你关上。”
她了解章夏,时隔多年突然碰到陈易周,她都能看出来,章夏不可能认不出。
“什么事啊?”
“嗷,差点忘了,我来是想问问你,今年过年你要回辅安不?”常婧坐下,揭开章夏的被子把脚往里伸。
“这不是腊月了,我们医院估计到时候过年值完班能休五天。”
“我就想着回我爷爷家过年。你呢?”
“我,到时候看吧,不是很想回辅安。”章夏苦笑。
“还是因为你爸?唉。”常婧叹气,想也知道是这个原因。“不过你可以回去看看阿姨啊。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
章夏妈妈前几年做了手术,身体虽说一直在恢复,但总是没有大好。
“就还行吧,没听她说有什么不好。”章夏实话实说。
常婧笑笑,“她肯定不会跟你讲说她不好啊,但心里肯定很希望你回家的。”
“嗯,我知道。”
“行,我也就是跟你说一声,如果到时候你不回家就去我家过年。”常婧边说边拍章夏的肩膀,一副我罩着你的表情。
“反正人多热闹,可别到时候说我留你独守空房。”
“嗯嗯,知道了,婧婧,你可真啰嗦。”
“是呢,我比我妈还啰嗦。”
“不过我就喜欢你啰嗦。”收到白眼的章夏突然来帖她。
“哎呀呀呀,离开离开。”常婧嫌弃的摇头,推她。“章医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不适合撒娇。”
“呵?那你跪安吧。”听了这话,章夏摆烂般的摆了摆手,她想说她已经努力了,无奈有些东西她天生缺根筋,而且也没什么经验,没办法。
“好嘞,告辞了您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年关,街上布置上了各式各样的路牌路灯,树上也挂满了鲜红的小灯笼,夜晚的灯红酒绿给这个本就繁忙的城市又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意味。
章夏不爱记日子,但是身边总有能提醒她时间的东西。
市区不让燃放烟花爆竹,没有小时候那么浓郁的年味,但偶尔她加班回家路上能看见一些小孩儿拿着仙女棒玩。
仙女棒不像其他各式各样的爆竹那么危险,缺乏劲力,但胜在点燃后火花跳跃,转起来有美丽的弧度,明亮又鲜活。
章夏对很多东西的评价都是“不危险又好看”。
只有一个人用这样的词来评价人。
她曾经笑着讲出摩天轮是最不危险的游乐场项目,又好看又好玩时,记忆中的少年好像是笑了。见她有些不自在,又补充道:“你也不危险,也还挺好看。”说着揉了揉她的齐刘海,给她顺毛。
这也是她记忆里鲜活的部分,但她发觉好像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