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霍成君扑倒,然而此时的刘病已深怕王道成知道实情,只顾低声急道:“若是被王大夫知道你我并无关系,恐怕对你的名誉更为不利,所以请霍小姐不要声张,我们快快离开这里。”
霍成君此时又急又气又羞,恨不得将刘病已大卸八块,可是当下确实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自己一世清白就真的毁了,只好点头同意。
“哪里有老鼠?”包好草药的王道成拿了一根木棍匆忙进来,不想正看到皇曾孙衣衫不整地将“夫人”扑倒在身下,慌得立即退到外间。
听到动静的刘病已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正把霍成君压在床上,急忙起身整理衣衫,羞赧道:“刚刚我在抓老鼠……没抓到。”说出的话恐怕自己都不信,哪有人抓老鼠抓到床上去的。
王道成此时早已“明白”,心道:果然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宴尔新婚,笑着走出屋外。
刘病已起身示意霍成君噤声,慌忙将丝绦重新系起,从窗外看到王道成已经走远,于是道:“霍小姐,我们该走了。”
此时的霍成君已是七窍生烟,听到刘病已的声音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扔了过去。刘病已怕霍成君再闹,急忙道:“霍小姐,你身体刚复原,不要再动气,回去后次卿任你打骂!”
霍成君哼了一声,不管刘病已如何道歉,只顾穿衣穿鞋。刚走出房门又回来问道:“我的衣服呢?”
“夫人的衣服在此。”王道成已经取了昨晚晾好的衣服回来。
刘病已急忙接过来,立即被霍成君一把夺过,重重关上了房门。刘病已尴尬地摸了摸脑后,只得跟王道成致歉:“君儿她稚子心性,请王大夫不要见怪。”
“无碍,尊夫人这么一闹,正是说明身体大好了。”王道成笑道,看了眼霍成君关闭的房门,略为神秘地将刘病已拉至一旁,小声道:“皇曾孙,夫人贵体初愈,还请皇曾孙顾念……”饶是王道成已经年过四旬,可要说出闺房之事仍然觉得难以启齿。
“王大夫,您有话但说无妨。”刘病已坦然道。
王道成知道皇曾孙年幼,恐怕对房中之事无甚了解,可是自己又不便相教,只得委婉说出心中隐忧:“皇曾孙,老夫也是过来之人,明白年轻人血气方刚,新婚燕尔,自然……自然急切些,可是夫人贵体初愈,实在不宜多行房事……”
起初刘病已以为王道成会说些嘱咐成君身体的话,听到他这些话,脸上似被火烤,看来方才确实被他误会了,忙道:“王大夫,我们刚刚不是……”
“皇曾孙不必着羞,这也是年轻夫妻之间的平常之事,小人身为大夫更是理解。只是多注意些就是。”王道成笑道。
刘病已情知此事不宜多做解释,只好点头称是。此时霍成君已经换了先前的衣服出来,看到王道成在,又想起方才之事,脸上飞起一片红云。但不忘上前称谢:“君儿拜谢王大夫!”
“夫人快快请起!”王道成回礼道:“适才我已吩咐药童为夫人抓了几贴草药,请夫人回去后每日睡前服用一贴,不出三日即可清除余毒。”
“君儿谨遵医嘱!”霍成君再拜谢道。
“多谢王大夫对内子的照顾,病已在此谢过,未免家中担忧,我们就此告辞!”刘病已担心多留无益,立即道。
“好,皇曾孙和夫人快请回府吧,保重!”王道成相送至门外,拜别。
霍成君一路上绷着脸,径自往前走。刘病已担心她的身体,又不敢多言,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行至一处凉亭,霍成君突然回头道:“我渴了,给我水喝。”
刘病已见霍成君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急忙从身上取下水壶,递给成君:“请霍小姐慢用!”
“怎么这个时候又叫回霍小姐了?你刚刚不是还叫我君儿的吗?”霍成君嗔道。
“我……次卿无意冒犯,只是权宜之计,请霍小姐原谅!”刘病已再次致歉道。
“哼!我看你就是一个伪君子!”霍成君气道,“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说,知道吗?”霍成君警告道。
“你被蛇咬伤,王大夫说还需要服几日药,不能不说吧?”刘病已道。
“谁不让你说我被蛇咬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说……说你……”
“我怎么样?”刘病已心生逗弄之意。
“说你给我换衣服……”霍成君看着刘病已露出狡黠的表情,知道上了他的当,气得将水壶猛丢过去,“你明知故问!讨厌!”刘病已没有接好,水洒了出来,溅到了身上。
“哈哈……现在是你需要换衣服了!”霍成君大笑道。
“那霍小姐是不是也要亲自给我换呢?”刘病已说着便上前几步装作要脱衣服的样子。
“登徒子!你不要过来!”霍成君见状吓得赶紧捂住双眼。
“次卿每次见霍小姐都被骂登徒子,如今我不得不如小姐所愿了,否则岂不是白白担了这个污名么?”刘病已上前揽住霍成君的双肩作势要去亲她。
“你要干什么?别碰我!否则我喊人了!”霍成君紧张道。
“这里荒郊野岭,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你不怕累坏了嗓子就使劲喊吧。”刘病已笑着将霍成君紧紧搂在怀中。
“不!是我错了!你快放开我!”霍成君只得求饶。
“哟!真是难得啊,名满京城的霍大小姐竟然会主动认错。”刘病已道。
“次卿哥哥,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叫你登徒子了。”霍成君放软了口气道。
“好!看在你刚刚被蛇咬过的份上就放过你了。”刘病已松开手道。
“谢谢次卿哥哥!”霍成君忙起身施礼,突然哎呦一声。刘病已吓了一跳,以为成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