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索性送佛送到西将她带在了身边与之同行”
“我怎么听着周觅嗪也不算太坏?”
“岳阳城的繁荣昌盛与汴京城有得一比,可见康王也虽身有残疾,可其治国安邦的才干犹在整日只知混迹在后宫,不理朝政的周朝之上”
“而周康为人正派,在他的管辖之下,他的封地一派祥和,国泰民安,甚少有欺男霸女之事,他对自己这嫡长子悉心教导,颇为重视,因而即便周觅嗪在战场上铁血无情,可再面对普通民众之时却怜若惜贫,饱含同理之心”
“你似乎对周觅嗪印象极好啊?是因为他救了白容清的缘故吗?”
“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呢”洛黄一脸不服气地转过身去,“我只是再为你可惜,那么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你若真对她有意思,当初就该迎她进门,纳她为妾……如今她攀上高枝成了娘娘,只怕你后悔也晚了……”
安一缓星眸含笑,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你还说不是吃醋了”
“我对周觅嗪印象好可不是因为白容清,而是我们曾在战场上交过手,他的战术布局,军队整肃都让我收益良多……当时他或许不知背后操众那场战役的是我,可我却知自己的对手是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而我命手底下的人搜集了不少他的消息……说实话,当时同为在战场上搏命厮杀的武将,对他平添心心相惜之感……”
洛黄从未见过安一缓对一人赞不绝口,不禁眉头一蹙,忧心忡忡地道,“那此番他们来者不善,这周觅嗪这么厉害,我们岂不是很麻烦?”
“他战场上战术风格却是自成一派,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可这汴京城却不是喊打喊杀真刀真枪的战场,况且,在这汴京城,论起玩阴谋玩手段,谁能玩得过咱们那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呢?”
还未等洛黄弄懂他在说这话时嘴角上扬露出的那抹似嘲讽的笑容究竟是什么意思之时,安一缓已敛了笑,退回自己的坐垫之上,又恢复了方才那等端肃模样……
安家府邸的书房内。
安重听完安一禹所言后,脸上未见丝毫波澜,只是安静地替安一禹将面前半满的杯盏添满。
安一禹瞧着自己那快溢出的茶杯,丝毫没有喝茶的心思,“爹,你到底怎么想的?快给我们拿个主意啊,我瞧着那洛赤是有些疯了,你是没瞧见现场那个惨烈啊,简直就不是惨不忍睹能形容得了的”
“你这小子,一点礼数都不懂,那洛赤再不好也是你嫂子的兄长,你言语里也该有几分敬意”
“我尊敬他们?爹,你脑子没坏吧?瞧瞧他们都将嫂子欺负成什么样了”
“一禹,你还年轻,还有许多事看不明白……”
安重揭起茶盖轻刮碗沿,将茶叶撇去之后,低头轻呷一口,“既然是亲戚自然是该走动一下的,我那亲家最关心的不就是他那儿子的下落,而且替一缓提亲之时我承诺过会竭尽全力替他找到他那失踪的嫡长子,如今正是该兑现我的诺言的时候”
“爹你的意思是说……”安一禹好像有点领悟到了……
“我不光会派人将他宝贝儿子的下落告诉他,还会将他这些年的遭遇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告诉给他”安重放下手中的茶盏,一副为洛克阳着想殚精竭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