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不是不太高兴了?”第二口停在阿难嘴边,“没有。”
“没有吗?我还以为你不高兴了。”燕罗绮身子探过去。
阿难没有躲,只是脑袋垂得更深了一些。
“有什么让我不高兴的吗?”
如果当真有,那也是你把他拉到厨房偷偷说话,使我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和你要把青草糕给谁,没有任何关系。
燕罗绮想着糕点也留给他了,这碗水端得也差不多平了,他确实也不应有什么不高兴的。
低头看了一眼,角落里零星几根柴火,“有也正好,正好你待会儿劈点柴火。”然后挽下袖子,拍拍手就走了。
阿难吃下第二口,品味口中甜腻之余,他莫名因为燕罗绮丢下的那句话想起了些事情。
儿时修习武艺时总会犯懒,母亲知他爱吃甜的,就会用各种他喜欢的甜糕来哄着他,多练一些就能多吃一块儿。
武艺增进之后,时常在母亲面前炫耀,母亲笑着看着他,十分为他骄傲。
他那眸中永远噙着的水汽,眼下如履薄冰,阳光照进他眼睛里,映照的不是手中的青草糕,而是心中那难以言说的思念。
不可说,不敢想。
他曾也是陶者华那样的人,生活在云端上,不晓黑暗,背后有依靠。
直到苍穹压顶。
燕罗绮拉住了陶者华,而他甚至不知可以向谁伸手,被袭来的乌云推下去,一夜就变成了阴暗角落里的蚼蛆。
他或许羡慕,但并不嫉妒,只是心中升起些好奇。
拜月灯会,你还能拉得住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