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不了。”
“好好的大小伙子,大白天的也不出门,还不知道在家里干什么呢。”
“指不定在干什么坏事,不然哪家的小伙子从白天到晚上一直在家?晚上你上来敲门说吵闹,白天也要上来敲门说吵,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有本事你就报警,我看你报警呀,你不是最会报警的吗?警察,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又能把我老太太怎么样了,还能威胁我不成?你除了报警,也没别的本事了。”
老头老太太和他儿子儿媳妇一人接一句的对着裴觉然指指点点,裴觉然满脸通红的梗着脖子半响才说出一句:“你们太不讲理了,太不讲理了,我都说了,我给你们家买地毯,铺地垫,你们家还嫌弃地毯地垫不好打理。”
“我是要在家工作的,你们家早上5点就开始闹,晚上12:00、1:00才睡觉,从早闹到晚,轮滑车扭扭车一直在我楼顶,还有玻璃珠子也经常在上面弹,你家厨房的动静更大,锅碗瓢盆敲得叮当作响,洗衣机每天都要洗几个小时。”
裴觉然说这话的时候,一气呵成,速度奇快,就像有人在后面追赶一样,显然在心里酝酿了许久,一口气说了出来。
老太太跺了一脚,伸出双手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在煮饭,洗衣服,带孩子,哪家的日子不是这样过的,大家说是不是?”
围观的众人也都表示赞同:“是啊是啊,大家都是这样过日子的,你要说哪家搞装修?或者哪家经常一天到晚的在屋子里面放那种大音响,跳广场舞吵你闹你,那你这种要调解是应该的,但是就为了这些家里面天天要发生的事情说吵,这就不合理了。”
“对啊,对啊!小伙子,就为这些吵闹,你一直揪着不放?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得到围观群众的声援,胡家一家人愈发的理直气壮:“你看看你看看,大家都赞同我们家的说法,这家里面的日常行动,怎么能算吵?你这小伙子为人太差,揪着不放,还经常无理取闹的报警。”
“啧啧啧,我看啊!你这是不会做人,也不知道那里学的,现在的小年轻哦!心坏的很,一点都不像我们那一辈人朴实。”
裴觉然目瞪口呆,心里有话无数,却说不出来,周文君看着他憋红耳朵和脖颈,心里一阵可怜,这种吵架的事情,讲究的是气势,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吵架的时候一旦一句话接不上,就要落了下风,节节败退,显然刚才那一串话就已经是裴觉然酝酿了许久的,之后就接不下去了。
看着三人的到来,物业的洪经理和社区的工作者刘大姐心里一松,“不要吵了,不要吵了,记者来了,再这样吵下去,难看的嘴脸直接上电视上新闻,丢脸丢到无数人的眼前。”
一家人都转头看向提着话筒的一脸青涩的周文君,安静了片刻之后,接着又吵了起来,当然也不能说吵,只能说是胡家一家人的单方面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