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诚恳地说:“我那天考虑不周全,害你的猫受伤了。”
春秧垂头,伤心地说:“它伤重不治,已经死了。”
难怪会飘在窗外瞪它,是不是准备冲进来报仇了。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啊,小猫小猫,你原谅我吧!”
春秧摸摸春生那被子上绣的骷髅戏,小声说:“明儿我们出去骑马,你去它坟上说吧,那样更有用。”
“好好好,我一定去。”
“快睡吧,我把灯留着,鬼就不敢进来了。要是还害怕,你挨着春生,让他保护你。”
“喔。”
趁她还在,他抓紧往窗户那瞧一眼,哎呀,奏效了,那猫鬼不见了,窗纸上干干净净的。他挪啊挪,紧紧地贴着春生,听他有力地一呼一吸,终于踏实了。
春秧端着烛台,放在离床不远的香几上,推开门,出去了。
院子里等着的粟骞抱起她,带她回房。
李秀荣也没睡,坐在床上等着他们,忍着笑问:“管用了吗?”
春秧捂嘴,笑眯眯地点头。
粟骞也笑,小声说:“往后他要敢搞事,还照这样整他。”
春秧爬到娘身边,刚躺好便安心睡着了。
粟骞躺上来,伸长胳膊,将母女俩一齐搂了。
李秀荣翻身,贴着女儿侧躺,这样他就不用那么费劲。粟骞笑着将手上移,抚抚她脸颊,欣慰道:“我们家春秧好样的,这叫兵不血刃!”
“这不是随了你嘛。”
“不不不,她像娘子多一些,有勇有谋。”
李秀荣将脸埋在他手掌下闷笑。
粟骞收了笑,正经道:“前些日子,一个不慎,做了些错事,娘子能不能原谅我?”
他不说,那就是不方便说。李秀荣也认真回他:“外头的事,你看着办就行,不用事事照我的意思来。家里要紧的东西放在哪,你是知道的,该用的时候就用起来。别担心,爹留给我们的那些,我藏在了别的地方,便是如今这些全散了,总还有一口饭吃,以后再努力就是了,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粟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好一会没吭声。
李秀荣担心起来,焦急地问:“怎么了?”
粟骞回神,笑道:“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好事,竟能娶到这么好的娘子。没想明白,有点不踏实。”
李秀荣抿着嘴笑,温温柔柔替他解惑:“上辈子,必是你帮我,我帮你,所以这辈子遇上了。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不辜负老天的安排,兴许下辈子还会遇上。夜深了,快睡吧。”
“嗯,我听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