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闭门,不敢出声,纷纷畏惧外面的入侵者。
一列列巡逻军队,也非皇城守军,而是戴袖襟的黑甲兵,他们凶神恶煞,把城内所有乱窜可疑者都砍了个遍。
宫城中,宫人们被驱赶到狭窄的房里,若稍有异动,外面黑甲军直入进来,一刀捅入他们身体,如待屠宰的羊,绝望又无助。
齐王拽着一皇帝近侍,手上提刀,架于他的脖颈,厉声逼问:“我父皇和太子何在?”
近侍颤颤巍巍“奴.....奴....”
他话没道完,便被抹了脖子,瞪着铜陵大眼,无声软倒在地。
一旁的瑞王“啧”了一声道:“皇兄也太过心急了,这都几个了,人家都还没出声呢。”
齐王闻言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急?”手的刀还在滴血“还是说你早有消息,想吃独食?”
瑞王脸色变了变:“我要有消息,我还能陪你在这问询?”
他们两本就是塑料兄弟,联合在一起完全是为了包围皇宫,逼宫让位。
但现在两人总算攻入宫内,却连太子和皇帝的人影也没看到,这可让两人气急败坏。
“这里宫人问不出,太子家眷可没全带走。”瑞王出主意。
齐王咬牙:“走去东宫。”
......
“咻”
一道利箭破空而响,准确扎入皇城上的黑甲哨兵的头颅,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无了生息。
赤红凌字旗下,红马银甲少年将军,举着重弓,三箭上弦,拉成满月,眯眼,松弦。
“咻”
三箭齐发,这次目标是注意到情况赶来查看的三位士兵。
士兵中箭应声而倒,其中一个只来发出一声“敌”袭字还没出口,人就没气了。
周舟收弓回背,拔出长剑喝声:“搭弓投绳”
弓箭手,就位,一道道利箭齐发带着绳钩,钉于城墙。
“攻城”
“杀”
常年与北狄作战的军队极为整齐,迅速,先遣兵已拉着绳索攀岩而上。
周舟,脚背一点已腾空而起,抓住绳索接力一跃,率先到了墙头。
银铠,长剑,一少年
城墙守卫军已反应过来纷纷,涌上城头。
“敌袭”
“抓住他!”
箭雨应声而下,黑甲兵急流般涌来。
这少年将军毫不畏惧,举剑划出闪电,人身肉长,剑如割锦,威势迅猛,血红飞溅,黑甲兵应声而倒。
烈阳天光下,这银甲执剑之人,竟如杀神降世。
而他的兵卒个个如饿狼扑食,凶恶无比杀的人毫无招架之力。
见对方战斗力强悍,黑甲将兵们齐齐一顿,心生惧意,一时无人敢上前。
他们哪见过这种市面。
一路跟北狄打过来的凌家军,至少经历上百场生死血战,那股煞气和狠劲哪是他们这种南边驻守兵卒可比拟的?
普通人光是和他们打个照面都能让人吓得瑟瑟发抖,如被猛兽注目。
而最让人害怕的就是那些猛兽的头领,凶残像一人一剑就可杀尽天下人。
那杀神般的银甲将军,发出清晰的声音:“降者不杀。”
剑锋微转,上面血还在滴落:“违者斩立决。”
“轰”
“杀”
城门应声而开,举着赤红旗的骑兵,如利箭冲入城中,煞气扑面,威势骇人。
有人吓破胆,手中兵器落地,跪地求饶,有人想举兵攻打,皆是人头滚落。
道路肃清,赤红军一路奔向皇宫。
“将军”将领模样的人打马,来到红马将军身边,恭敬道:“已将皇城反贼包围。”
周舟表情冷冽,问:“齐王和瑞王在哪?”
“在东宫内。”
“杀过去。”
“是”
......
东宫内,齐王和瑞王,两人已经要杀疯了眼。
刀剑逼着一姬妾“知道太子去哪了吗?”
姬妾哭的梨花带雨:“妾,不知。”太子若是真疼惜她,也不会将她丢在宫殿内。
“刷”
姬妾倒地没了生息。
又提起,一老麽刀架于她脖颈“麽麽你是看着太子长大,知道他在哪吗?”
老麽吓发抖,她声音还没发出,头颈已分离。
血流了一地,沿着地板的缝隙滴落到下面的暗格里。
慕容天乐白皙的脸沾上血迹,他目光静静注视着缝隙上的杀戮,还有那个麽麽死不瞑目的脸。
他对着缝隙中那张脸无声的做着口型:是你先死……
慕容天乐那张精致苍白的脸勾起着一抹笑意。
真好笑,昨天还揪着自己耳朵,鞭打着他,骂他为什么不早些死的麽麽,今天人头就滚了下来。
可惜啊,麽麽不知道,他还活着呢。
他不仅要活着,还要活的比他们想象的好,比他们都久
慕容天乐等这天许久了,他就是要看着东宫这群人都死掉,为此他还经常偷偷传信给齐王和瑞王的细作。
确定他们要进来逼宫的那一刻,慕容天乐就躲进自己早准备好的暗格里,暗中等待着这场纷乱的到来。
他已经准备好了,待这群人搜查完毕,自己就带着趁乱顺来金银细软,从后院的的那处狗洞,逃出宫。
以后不再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