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其中的一部分。 秋似弈也便被这夸张的动静给惊到了。上一回这样的大场面,还是他被数万正道修士围攻追杀。 那些人也在叫着他的名字。 不过,得加上一句“你的死期到了。” 像这样的场面倒是稀奇。 秋似弈收回思绪,不再理会那些人,而是重新跟众人交代了一下比试之时需要注意的事情。 托先前那个乌龙的福,这一回他可谓是将石碑上的规矩烂熟于心。 里面提到了一个变数,那就是在比试时可能会有人出手打破阵法,干扰表演。 所以想要拥有最终排名的权利,整个表演必须从一而终,不可半途中断。 “若真出了变故,我会调整棋局走法,你们不必担心。”秋似弈道。 众人俱是点头。 “请江近月、萧而行、段林、穆歌……登台。” 长长的一串名字念下来,看台上欢呼的众人都微微愣住。 江近月居然要带这么多人一起表演? 等等……那些人的名字好陌生,似乎都些排名靠后的修士。 一时间众人心中都打了个问号,这样的演出还能精彩吗? 然而这个念头刚升起来没多久,就被地面上骤然出现的横纵线条给击碎了。 在秋似弈的反派生涯里,还是头一回当众表演。 但是表演和攻击之道相同,都讲究一个先声夺人。 因此这横纵线条也要如铁钩银画,充满凌厉破人的气质。 必须画得迅疾,画得干脆。 显然,这些修士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只用了三个呼吸的时间,就在地上铺开一张巨大的棋盘。 太快了,甚至比他们之前练习的每一次都要更快。 台上的看客久久不能回神。 人生如棋,骤然在这风雪之巅看到一张壮阔棋盘,无数人都感觉道心一动,似有所悟。 还没等他们细想,原本缩居一隅的众多修士四散开来,顷刻间就占领了棋盘的各个位置。 他们半跪在地,像是和风雪融在一起,苍茫而寂静。 忽然,一阵急弦响起,只见四人背靠背,横琴在身前。 一人扫弦,琴音未落,另一人已续上。 还是扫弦,势更急。 瞬间,四面琴声势如炮火,如四方压境,激烈地让人喘不过气。 这是炮。 看台中好几个人都微微倾身,想要看清弹琴的人是谁。 下一秒,只见四个人同时腾跃而起,落在了棋盘的中央之处。 棋盘对称,他们这一落,赫然就是最中心。 “是中炮。”有懂棋之人,低低出声,满副心神皆被牵住。 也有奔着江近月而来的修士,忍不住移开视线,要去找江近月的身影。 往届的第一,开局必在中间。 可这一回,却是四个籍籍无名之人落在了万人瞩目的中心处。 “跳马。” 还没等那些人找到江近月的身影,棋盘上局势又变。 这一回,却是两人一组。一人弹琵琶,一人执鞭而舞。 初时,琵琶声轻柔细腻,宛若良驹食草,很是惬意。下一秒执鞭人一转身,长鞭抽地,瞬间激起烟尘。 一声长啸,两人飞身而动,落在孤兵身后。 这一动很多人终于看到了江近月的身影。 居然是“将”位! 一些人心中着急。这“将”位听着好听,可是站位偏远,一场棋里也动不了几次,甚至不能离开九宫格。 远没有其他位置引人注意。 这样一场惊心动魄地棋局,他怎么将显眼的位置都给了旁人呢! 也有人感叹于江近月的胸襟,他们并非是因为那一舞而喜欢他,却是因为最后那一杯洒脱的酒。 如今见江近月布下如此玄妙的棋局,只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双方各出二子后,人群中骤然传出惊呼。 只见,江近月那一边“跳马”后,“车”也动了,直直对准另一端的空门。 是“直车”! 原本平和的棋局瞬间变得激烈起来,仿佛下一秒,那车就会直直越过中界,吞吃对面的人。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棋盘,目光死死地盯着每一次棋子的动向。 就连沈知节也微微坐直的身体。 布阵和棋局有相通之处,这棋局却是很玄妙。 先是弃车献马吸引火力,随后,那“车”骤然动了。 只见三人飞身而起,顷刻间就落到了棋盘的对面。 沈知节惊异地发现,自己居然不困了。 …… 终于,棋盘上仅余六子。 江近月第一次动了,避开了直奔自己而来的“炮”。 他的身姿还是一如既往的飘缈如仙,只可惜动的时间太短。 围在江近月身边的修士心中激动,暗道等江近月独舞时,那些人必得惊掉眼睛。 再有片刻,这局棋便胜负已定。 舞台后方。 秋辞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