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扇影。 一支又一支的箭矢被扇落在地。 那些来势凌厉的箭矢,疾飞入洞,却都尽数落在了地上。 萧而行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终于明白了何为“借箭”。没错,作为散修他们没有顶级的防御法器,但那些人可不同。 既然他们的防御法器是顶级的,攻击法器肯定也是顶级的。 萧而行几乎可以想象出江近月接下来的动作。 一定是像上一回一样,他在舞台上挥扇一扫,顷刻间扬起碎雪朝玉流光扑去。 那时候,他还以为这是“舞”的一部分。 谁知,这竟可以成为可怕的攻击之术!只是将碎雪换作箭矢,一切便完全不同了。 不知过了多久,箭势稍缓,外头的脚步声却越发近了。 秋似弈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却并不是如萧而行想象的一般,落地后潇洒自如地挥扇,瞬间将地上的箭矢击飞出去。 只见江近月整个人膝盖着地,半跪下来,微微喘息。 有血滴落在地上。 萧而行和苏逆天皆是心头一跳,方才江近月站在台子上,轻松地挡住攻击,难道只是在强撑着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江近月就要一个人承受攻击,苏逆天和萧而行蓦地动了。 他们朝江近月靠过去,想将他带到安全之地。 谁知还未靠近,江近月就动了。 他握紧扇子,在地面上划开一道弧形。 嗡嗡。 灵气自扇面荡开,没入了地底。 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箭矢,瞬间被震离了地面。 秋似弈盯着箭矢,直到他们弹飞到与自己膝盖差不多的高度时,才猛地朝前挥扇。 箭矢如狂风暴雨般朝外扑去,洞外瞬间惨叫迭起。 洞外。 孟不凡看到无数同门一个个惨叫倒下,鲜血几乎要将地面染成暗红。 被数量如此众多的箭矢攻击,他们身上的防御宝衣,几乎都当场碎裂开来。 虽说英才榜的决赛有生死不论的规矩,但从没有人,会一开始就下如此狠手。 明明他在最开始的时候,还给了那三人机会,让他们主动交出玉牌。 换来的却是,如今这这一幕。 孟不凡目眦欲裂,只觉得一切的理智都在顷刻间崩塌。 离开宗门时,师父亲自交给他一支威势极强的火云箭,一箭便有破云穿空之效。 孟不凡本以为,师父是希望他将此箭留到最后再用,以确保能夺得第一。 可师父却说,若他将此箭带回,或许会突破一直以来的修行壁障。 孟不凡双目血红,直接从乾坤袋中取出了火云箭,搭在了弓弦之上。 没有人能从这支箭下逃生,他一定要洞里面的三个人付出代价。 然而,就在他将要将箭射出之时,脑中又响起了师父的话。 他因为狂怒而浑噩的心智,瞬间清醒了几分。 孟不凡朝自己的同门看去,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些同门确实是在惨叫,有些还在地上来回翻滚,连玉牌掉落出来都不知道。 可是,他们伤的地方全部是腿。 竟没有一个伤到丹田、心脉等要害之处。 只要离开秘境就能轻易治好。 怎么可能……方才他亲眼看到洞中千箭齐发,如疾风乱雨。 孟不凡薄唇抿了抿,将火云箭收回,重新搭了一支普通的羽箭。 张弓,箭出。 孟不凡手握弓箭,朝山洞掠去。 待看清山洞内的景象后,孟不凡眼中染上一缕骇然。 只见那箭,直直从秋似弈头顶飞过,半点没沾到他的身体。 他没想过自己的箭竟会射偏。 不,不是射偏。 而是他没想过,秋似弈竟不是站着放出那惊天一击,而是半跪在地上。 两人视线交错,孟不凡心头一跳。 他终于明白,为何同门只是伤到腿了。 原来那人是这样放出了一击。 秋似弈干脆利落地站起来,扇子一开,淡淡朝孟不凡看过去。 此刻,受伤的修士皆已被传送出去,地上散落着无数玉牌。 下一秒,玉牌自动飞入秋似弈的身边,九个玉牌合成了一块,上面浮现出“江近月”三个大字。 孟不凡看了那三个字片刻,忍不住问道:“你……为何只伤他们的腿?” 秋似弈见孟不凡似乎不欲打斗,沉思片刻决定暂时不必主动撩架。他的玉牌上已经浮现出了“十”,当务之急是找几个人,让苏逆天和萧而行也练练手。 孟不凡并非合适之人。 方才那支箭从他头顶掠过,其威势非同小可,与先前那些人所射之箭截然不同。 秋似弈看向孟不凡说道:“控制不住力量,就不算真正拥有了它。” 孟不凡垂眸,说道:“最后的决战,我必要和你好好比一场。” 秋似弈收起扇子:“等你留到最后再说吧。”到底还是没忍住撩架。 孟不凡看起来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