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资料后,卡特萝很快将它们打印了出来。宫野明美不属于组织代号成员,资料并不算多,只有薄薄几页纸。少女快速浏览了一遍,犹豫了少会,拨通琴酒的电话。
“什么事?”琴酒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卡特萝问道:“琴酒前辈,我看到了数据库里面对宫野明美的处理。”
“你想放过她?”
“当然不。”卡特萝飞快地否定。“我只是担心雪莉知道后会对她的工作产生影响。”]
卡特萝没有骗人。众人都能清晰地看出少女眼中明显的冷漠,只有在提起雪莉的时候柔和了一瞬。她其实无所谓宫野明美的死活。
灰原哀红着眼睛,没有再说话。
[“这你放心,我会让雪莉乖乖听话的。”琴酒继续道。
“可是琴酒前辈。”卡特萝试探性地问道:“如果宫野明美不打算离开组织的话,能饶她一命吗?”
“......”
“虽然她不算重要的外勤人员,但好歹也在组织的待了这么久。”卡特萝顿了一下,眼中有些困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想要离开组织,我可以去试着说服她留下来。”]
“卡特萝为什么会觉得困惑?”毛利兰不明白少女脸上的茫然从何而来。
“她好像真的觉得组织很好。”妃英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她在从业生涯中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人,他们对某些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习以为常,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为厌恶它们。
“什么啊......”毛利小五郎嘟囔着,他一直对组织里的那群人很是厌恶。
“所以她觉得能轻易说动宫野明美留下来。”服部平次继续补充。
“卡特萝没有善恶的观念吗?可她不是救下了萩原警官和诸伏警官。”远山和叶接着问道。
“善恶之间又要如何区分呢。”一旁的贝尔摩德听到了远山和叶的话。她转过来轻轻睨了女孩一眼,不带任何恶意:“努力生活有错吗?”对于他们而言,待在组织里只不过是他们唯一可以选择的生活方式。
远山和叶被美貌逼人的女人看得有些脸红,下意识地忽视了贝尔摩德的危险性。服部平次脸一黑,拦住了女人看往这边的目光。
贝尔摩德耸耸肩,转头继续看向影片。
[卡特萝继续说:“我去找宫野明美聊聊,也许她会改变想法。这样不管是对雪莉,还是对组织都没有坏处。”
“......”
“随便你。”琴酒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琴酒他什么时候是这么好商量的人了?基安蒂有些诧异。
“大哥知道卡特萝的行为没有任何作用。”伏特加解释道。那天卡特萝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旁边开车。可大哥在说这话的时候,他隐约听出了一丝无奈。
【你其实知道找宫野明美改变不了什么,那个表面柔弱内心坚韧的女人有自己坚定的想法。可她现在多半应该很后悔。因为她的假死使得宫野志保受尽千辛万苦逃离组织,背负着姐姐死去的痛苦独自生活。】
【你看了一眼坐在最后变装后的女人,她低着头,过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影片,眼眶微微有些红。你猜她又想到了‘卡特萝’找她的那天,你在琴酒交给她抢劫计划时给过她了机会,可是宫野明美没有抓住。】
【红方好感:51】
[电话被挂断以后,卡特萝将手中的资料放进了档案袋。似乎是为了以后方便查阅,她用马克笔在档案袋封面上清晰地作出了标记。
她随手将档案袋放在了安全屋的桌子上,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匆匆离开。镜头停留在无人的安全屋,随着卡特萝出门,灯光彻底暗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灯“啪”地一下再次亮起。金发男人推门而入。]
“咦?又是安室先生......”
“波本为什么会出现在卡特萝的安全屋?”白兰地不满地质问。
安室透一下子就记起了那天。卡特萝在任务期间受了点些伤,她把安全屋的钥匙交给他让他带些药品过去。情报组的人员不需要向狙击手一样等待关键时机,他也就顺卡特萝的意思去了她名下的一座安全屋。
当时的他以为在这几年的刻意接近下,卡特萝终于对他放松了警惕。可是现在——
安室透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他用余光瞟了瞟右侧前排的琴酒,在心里暗道:糟了。
[安全屋很干净,货架上的东西一览无余。波本环顾一周,很快在其中一层找到了卡特萝所说的特殊药品。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男人看到了摆在桌上的档案袋资料。
封面上清晰地写着:宫野明美。
波本顿住了脚步,他眼神暗了下来,他绕着不大的安全屋缓缓走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
“波本,你最好解释一下。”白兰地轻敲着观影椅的扶手,表情颇为不善。组织众人都明白波本在干什么,他在检查安全屋内是否有监控器。
“个人习惯。”安室透僵硬地解释。他暗自咬了咬牙,这片神秘空间好像不把他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誓不罢休。
糟糕了。知道波本真实身份的红方人士也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那翻看未经过允许的情况下,翻看组织相关资料也是个人习惯?”基安蒂接话嘲讽,声音中的不屑全场人员都能察觉到。
[屏幕上的金发男人重新回到了桌子前,他用兜里的手帕包住了手,小心拿出了档案袋内的资料。
安室透就站在安全屋内一目十行地扫阅了起来。资料并不多,男人在扫到最后的处理情况时惊诧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