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秋瑜赧然:“五岁前我蹲家里吃饭睡觉,五岁后我上武当山做俗家弟子,天天被掌门嫌弃要丢下山,没学到这些。” 武当山就在湖广一带,吕瑛看秋瑜这身板,个子高不说,还手长脚长,看着就漂亮,放武林叫天资优越,入伍叫天生猛将,武当派愿收他再正常不过。 吕瑛好奇:“武当掌门为何嫌你?” 秋瑜赧然:“我吃得多,起得晚呗,掌门传了我一段心经,我却怎么也练不出内力来,他嫌我又笨又懒,今年就把我赶下山了,看来我注定做不得武林高手。” 说起这事,秋瑜也很冤枉,他就是理解不了那些文言文里的运气功夫,掌门老头也失望得很,便想法子把他送出来,说是最后护他一程,老头七十多了只有秋瑜一个徒弟,把他赶走了,他底下的师弟不得为了争位置打起来? 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呢。 吕瑛挪挪小屁股,坐在秋瑜身边:“你怎么练不出的?” 秋瑜咳了一声,凑到他耳边:“你要想套心经出来偷偷练,可以,只别说是我教的。” 吕瑛无奈:“我吕家心法也不差,贪武当那点功夫?而且我穴道还封着,练不了,你不想说就算了。” 他不生气,毕竟秋瑜觉着他要偷学,也依然愿意背心经给他听,吕瑛觉着这条鳅鱼挺傻。 秋瑜附耳,小声背了一段心经,吕瑛一听,确是晦涩难懂,但也是极高明的道家心法,以他偷练吕家武学的经验,武当派的石掌门对秋瑜的期盼很高。 吕瑛:“石掌门可曾带你运气不曾?” 秋瑜:“师傅要我多读道经,再自己悟,不然就是朽木不可雕也,悟性差的人也不配为武当传人。” 吕瑛毫不留情面地批评:“迂腐,我外祖在港口招过一批昆仑奴练武,他们连汉话都说不利索,遑论读懂内功心法,我外祖照样把他们教会了,看家护院时十分得力。” 他抬起小手掌:“你把手给我。” 秋瑜心说莫非这位未来的剑圣要给他开挂?当即喜滋滋将手一伸,一袋零嘴从袖口滑出来,他连道“不好意思”,俯身去捡,马车猛地一停,秋瑜不由得往前一栽,趴到吕瑛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秋瑜连声道歉,要爬起来,却被吕瑛按住,接着他也蹲下,掀起车帘往外看。 竟是劫道的山匪! 草丛里有人大喊:“并肩子,托线孙可灵了,亮青子,招呼吧!” 秋瑜靠着吕瑛:“这什么意思?” 吕瑛翻译:“兄弟们,保镖发现了,亮兵刃,动手吧。” 秋瑜:“哇靠,他们都不和吕大人交涉一下,直接就动手了?” 吕瑛鄙视:“你爹派来的马车这么好,一看就有钱,护送的人中没什么身高体壮的,这么好的肥肉为什么不劫?” 秋瑜:不愧是海盗王的外孙,您小人家还挺懂这些劫匪的心思。 外边已经交上了手,四处都是冷兵的寒光,可见劫匪们不是那些饿极了劫道的附近农民,而是家伙事备得极充足的专业人士! 吕晓璇对此类人从不留情,她拿起弓,架着六支箭往外射,箭支立刻穿透六个人头。 来接秋瑜的秋家家丁们也都拔了武器。 有人喊:“点子扎手!” 这下秋瑜也听懂了:“他们觉得我们厉害。” 吕瑛数了数,只有五十来人,任意一个江湖一流的高手都不会怕,恰好他娘就是一流高手:“人不多,事不大,你别添乱就成。” 秋瑜把吕瑛往身后扒拉:“咱们都别添乱,你在我后边,我保护你。” 他对吕太后的武力值有信心。 根据野史,吕太后有澄冤断案之能,是青天大老爷那一款的人物,还能练海军,沿海有个村子还给吕太后建祠,说是祖上曾亲眼目睹吕太后为了保护他们击退了六十多个倭寇。 等到二十一世纪,又出了一部根据野史拍的《吕大姐探案录》,收视率一度冲到19%,可惜被数位专家指责乱编历史,该剧名声大受打击,最终收视率也没能破20,加上导演和至少三名剧组演员偷税,后来就被下架了,剧迷想重温都没路子。 根据秋瑜对古代的了解,同姓不婚,吕瑛说他的外祖父姓吕,那他爹肯定不姓吕,吕玄大人生得英气美丽,但面白无须,应该是吕瑛的娘。 不是电视剧乱编历史,是正史就没尊重过人家吕太后。 秋瑜看着吕玄大战山匪的身影,甚至有种哭出来的冲动,他当年也是电视机前追剧的小剧迷,如今看到吕太后真如电视剧里一样英勇强悍,他有种偶像沉冤得雪的感动。 吕瑛看他眼泪汪汪,叹气:“你要实在怕,就到我后头去吧。” 秋瑜擦干眼泪,坚定道:“不!我要保护你!” 要是面前站着宋徽宗,秋瑜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前踹,如果宋徽宗死了,秋瑜会为山匪放鞭炮,大声赞美他的英武,山匪败了,他会唾弃山匪没用,连条废狗都打不过,然后抄家伙把宋徽宗干掉。 换了禹武宗便是另一回事了,秋瑜得誓死保护他小人家。 此时就见一瘦小山匪身形如鬼魅般掠过几个家丁,家丁们纷纷倒下,身受重伤,那山匪又往马车冲,看来是把他们做目标了! 秋瑜从自己的包袱里摸出一个圆润的皮毬,随时准备将之作为暗器发射,可惜到底是第一次实战,在山匪靠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