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这个就行。” 吕瑛放心了,他在秋瑜的指挥下,将一根中空的木管放入碗里,咬住管子一吸,热热甜甜的奶茶触碰到味蕾,让小孩不自觉幸福地眯了眯眼。 燕红琴是在下午回来的,还是一袭红裙,只是裙角有几处颜色偏深。 吕瑛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燕红琴敷衍道:“处理一点小麻烦。” 他想去换件衣物,吕瑛没再说什么,只是动动鼻子。 哼,一股血腥味。 孩子轻软的声音在燕红琴背后响起:“你晚上也要出去吗?” 燕红琴:“晚上不出去,教你。” 结束剿匪后,吕晓璇开始送吕瑛和秋瑜去滨州,她本已做好这一路都不太平的准备,但出乎她预料的是,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和刺杀,行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到滨州的前一晚,吕晓璇哄睡了瑛瑛,出了院子,到秋瑜的房间外,敲了敲窗户,里面传来一句话。 “男足万岁。” 吕晓璇下意识回道:“放屁!” “宫廷玉液酒。” 吕晓璇:“……一百八一杯。” 暗号通过,窗开了。 “一听您这回答,我就知道您这穿越者是国产的,进来吧。” 屋里点了小煤炉,这炉子是秋瑜一路带着的,可以煎药炖汤煮茶,如今茶壶里煮着豆浆,如今已是十一月,天冷了,秋瑜搬了个两小凳在炉子旁,一边煮豆浆一边烤火。 他吐槽:“这炉子最近没干别的,光给你儿子煮汤了,他这么小居然有低血压,儿童低血压有可能是遗传,还可能是先天性心脏病、贫血、缺叶酸或者B12,我看您挺健康的,他爸那边怎么样?” 吕晓璇认真回忆:“他奶奶和爸爸都贫血,一年四季都要吃补血的药膳。” 秋瑜了然:“贫血啊,我看也像,但他心脉也挺弱的,而且死因就是急性心衰,可惜没仪器给他检查一下。” 吕晓璇心中一紧,她追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死于急性心衰?” 豆浆煮滚了,秋瑜拿出两个碗,倒了豆浆放旁边凉着。 “我穿越前是学医的,有一次我们老师聊起医闹,就讲了永康一朝的太医令章桦写的《慰民方》里很明确的记录了这么一段——大行皇帝生前曾咳粉痰,此为心力耗尽,回天乏术之症,幸陛下不追责于医者,且赐金于太医院,臣等愧受。” 秋瑜摇头叹气:“咳粉痰是急性心衰引发肺水肿的典型症状,有人猜他是病毒性感冒一直没好,导致了病毒性心肌炎,然后急性心衰……但他一辈子砍那么多人,倒霉的都是敌人,临死也没为难医生,史书说他暴君着实是过了。” 在医学生看来,永康帝实在是个通情达理的好病人,可惜天不假年。 吕晓璇垂着眼眸,看炉中的火光闪烁着,让她想起瑛瑛才出生那两年,生命脆弱得就像快熄灭的烛光,她连觉都睡不安稳,有时抱着发烧的孩子发呆到天亮,手指时不时摸摸孩子的脉搏。 “我不知道瑛瑛以后还会不会做皇帝,可他不会是暴君,因为他是理解我的。”吕晓璇喃喃。 秋瑜:“理解?你可以告诉他未来吗?” 吕晓璇:“很遗憾,每当我想透露有关未来的事时,都没法发出声音。” 秋瑜:“我也是这样。” 吕晓璇看着掌心:“我本以为他会被环境塑造成古人,可当我决心出门做官时,他外公特别生气,想把我关家里,而瑛瑛却偷偷把攒的零花钱都塞给我,让我走,你懂这种感觉吗?在全世界都不懂为何我不愿意在家里做娇小姐时,只有他支持了我。” 禹朝的其他男人和女人都不懂吕晓璇的抱负,在心灵的层面上,吕晓璇是彻底的孤身一人,要是没有瑛瑛的理解,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秋瑜听懂了吕晓璇的话,他单手托腮:“我懂你的意思了,的确,和瑛瑛相处的时候,那种孤独感是会消失的,他很开明,嗨,扯远了,我猜着您今晚会来,本来是想问您一件事的。” 吕晓璇:“你说。” 秋瑜正色:“您穿越的时候,是不是在七星岭?” 吕晓璇点头:“不错,我穿越的时间是2023年的八月十二日,穿越前的位置是七星岭,那里正在挖掘我这一世的父亲吕房的墓。” 秋瑜:“在您去吕房墓前,是不是还阻止了一场观星爱好者的纠纷?” 吕晓璇:“是的。” “那就对了,”秋瑜对她鞠了一躬,“我穿越前所在的时间地点和您是一样的,吕警官。” 吕晓璇:“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秋瑜抬头,微笑道:“我看过您穿便衣狙击劫持小学生的瘾|君子的那个新闻,您的枪法和您的凉鞋一样,都是牛皮的。” 早在看到吕大人那身军人气质时,秋瑜就觉着她不是一般人,知道她是那位警察后,秋瑜彻底安了心。 他自我介绍:“我穿越前主业打排球的,副业医学生,主业副业水平都还可以,大二参加了大学里的天文社团,写毕业论文写得快升天的时候,被同学拉去七星岭看流星雨。” 秋瑜提了提自己穿越前的名字,吕晓璇想起了什么,揉揉眉心:“我知道你是谁了,小伙子还挺谦虚,你是拿过国际赛事金牌的,那可不是还可以的水准。” 看竞技运动的人大多慕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