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巨大的不解迷茫伤心或许还有愤怒，把这一切包裹在理智的外表下，企图从丝丝缕缕中得到一个结论，来解释她的作为，来安抚自己。
他不知道感情不是可以分析解释的，感情是无解的。
或许知道，但是必须给自己一个理由和支撑，来容纳那么多无处安放的情绪。
神月夜垂着头没有说话。
张新杰把这颗炸弹丢给她，也静静的等着。
不得不说，张新杰抓住了她的软肋，比起黄少天式的逼问，这种直把自己最该隐藏的软弱不堪的一面血淋淋扒开在她面前的作为，正中红心，让她避无可避。
“你还记不记得季后赛时你有一次生病很严重？”神月夜终于开口。
张新杰没想到她先说的是这个，那次生病确实是他十岁以后最严重的一次，还错过了一次比赛，好在很快就恢复了，没有影响到霸图的争冠计划。
她现在说起来，张新杰心里滑过很多猜测：“这就是原因？”
神月夜点点头。
这算什么原因？是觉得他生病是拖累吗？问题他很快就康复了啊也没人会从不生病吧？
难道说……？
张新杰在分析猜测时不是没有过这些不合常理的想法，比如她不和他分手她会死或者他会死，更夸张一点也许世界会毁灭？
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到他觉得几乎不可能。
没想到，排除所有选项后，最不可能的那一项果然才是真的。
“到底是什么意思？”张新杰问。
神月夜苦笑：“如果能告诉你，我当初会那么做吗？”
告诉他什么，和你感情太深接触太久了所以你有危险？
张新杰沉默。
“对不起，”神月夜说出这句迟来的抱歉，“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的。”
虽然当时她做的确实过火，现在再去想有更合适的处理办法。
但那个时候的她也处于被感情影响中，无法保持理智的不只是他一个。
“我知道了。”张新杰摘下眼镜，揉着鼻根。
他的心情有点混乱，纠缠了很多年的事情终于得到一个结果，虽然这个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但仔细想想却是最合理的解释。
“那我先回去了。”
神月夜猜他现在需要时间和空间整理自己得到的消息。
“嗯。”
张新杰起身相送。
最后关门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怪你。”
张新杰知道这些年她是有意躲避。
神月夜看向他，半响点点头微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