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消息，江波涛很有眼色的配合侧了侧身体，挡住手机屏幕可能漏到外面被发现的光芒。
绝对不超过两秒，一条消息发送出去，神月夜按灭手机直接关机塞回口袋，竖起耳朵静静留意外面的动静。
一声极轻的‘叮’声，周泽楷收到消息，但并没有马上离开。
又过片刻，传来他的脚步声和安全通道门再次开启关闭的声音。
基于刚刚的经验教训，大概两分钟后，再没有一丝动静，神月夜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没急着从杂货间爬出去，狭窄的环境正适合逼问什么的，她盯向另外一个人：“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距离实在太近了，她说话时的气音似乎都喷洒在脖子上，江波涛不自在的尽量往后挪一下：“今天吃饭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了你和小周的悄悄话，当时凑巧离你们近，不好意思。”
“然后？”神月夜没在意他的道歉，专注于话的内容，但这只解释了他为什么知道时间地点的问题。
“大概半个小时前小周被经理叫走了，时间快到你们约好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江波涛说到这里声音有些犹豫，“我担心你一个人等不太安全，过来看看。”
江波涛毕竟不是从正经途径知道两个人的私会，也就不好直接消息她。
但现在这个时间，她一个人等在这种地方确实让人担心，从逻辑上来说他的解释完全说的通，既细心又体贴。
问题是——
“我叫小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声告诉我不是？”
江波涛沉默了。
其实他那时候同样刚过来，听到楼道里的声音也不清楚是不是她，便关掉手机照明，没想到神月夜会把他错认成周泽楷，所以在她出声的时候他没能第一时间回答，后面马上有人进来已经不好出声。
再到后面她贴过来的身体和唇……
江波涛感觉自己的嘴唇又开始发烫。
只是一个很轻很短暂的吻，但那一瞬间给江波涛的触动却不亚于原子｜弹爆炸，直到现在他的脑海里都嗡嗡作响。
“嗯？”见他没有回答，神月夜推他的胳膊。
江波涛惊醒，张了张嘴，最后说：“没反应过来。”
这个回答……
“呵。”神月夜给出回复。
对于她略带嘲讽的呵声，江波涛抿抿唇没有说话。
小杂货间里一时恢复安静，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呼吸似乎都在彼此间环绕。
“是不是又开始觉得我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神月夜再开口，“不只吊着小周，还和他纠｜缠不清。”
“嗯……”江波涛斟酌，“我的确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关系，但如果硬要评价对错的话，小周作为男人，他的错更大一点。”
毕竟如果周泽楷不愿意，她也强迫不了他不是吗？
江波涛掩饰下发现这件事时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毕竟他们两个的事，和他并无关。
神月夜略吃一惊，没想到他现在的说法和以前差异如此之大，反应过来后她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
经历过三番五次的惊吓，现在放松下来，森冷的寒意又开始占据她所有的感观细胞。
本来和周泽楷约好见面，为此她都提前叫人在六楼另外开好房间后把房卡放到这里，这也是她约在这个地方的原因，现在……
她刚刚说今晚有急事，不可能再去把周泽楷叫回来。
“你还好吗？”黑暗中传出江波涛有些担忧的声音，“你在抖。”
她在抖吗？
神月夜自己并没有这种意识，只觉得冷，非常非常浓烈的冷，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冷。
两个人距离近，江波涛很容易察觉到她一直在不停的微微发颤，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他试探着抓住她的胳膊，还没等他再开口。
“你知道我和小周约在这里打算做什么吗？”神月夜说。
江波涛手微微一僵，他又想起那个缠上来的吻，做什么还需要再想吗？
只是此时她这句话和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禁不住产生一种荒谬的猜想。
“跟我来。”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神月夜下定决心，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握住温热的手，打开门拉着他走出去。
小空间里一片黑暗，但经过两次听声判断，她很快分清方向，先走到角落里蹲下，果然摸到两张房卡，拾起后便拉开通往客房走廊的门。
刚出去仍旧没有光线，神月夜摸出手机就着开机时屏幕的光芒凑近看房间的门牌号，连续看完四间掌握到规律，便不再犹豫的继续朝前。
拐过两次弯终于出现灯光，长时间沉浸在黑暗中，此时不自觉的眯起眼。还好灯光不是特别亮，视觉很快适应。
有光后再找房间更加迅速，滴滴两声刷卡解锁声，进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一路安静任她拉着的人。
江波涛的神色……一言难尽。
拖他进来后关门上锁，神月夜先打开室内的空调，然后摘掉围巾脱掉厚厚的外套扔到桌子上，外套里面是一件针织毛衣和半身裙，再往下是带点跟的中靴，她从电视桌旁边的鞋柜里拿出酒店准备的拖鞋换上。
整个过程中，江波涛一直站在距离门不远的位置看着她。
今天晚上所有的情况都超乎他的想象，他现在大脑处于混乱状态，各种情绪都在翻涌。
很快，翻涌的便不只是情绪。
神月夜走过来拉起他的手，她的手指很冷却很软，拉着他的力道很轻，看向他的眼神也很软很轻。
但江波涛发觉自己好像是被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