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平儿更是顺手将大门给关上,眼神之中闪烁起来一抹疑惑之色,对着王熙凤,说道: “琏二奶奶,你今儿是怎么了?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开门干甚?若是被这外面的邪风吹了,只怕会害了风邪,会从此一病不起的。” “这冬天对于普通人来说,最是难熬。夏天尚且可以找一个阴凉的地方乘封纳凉,让我给琏二奶奶从旁扇风,解暑降温,而到了冬天则是不同,整个世界都是冷的,那冷风稍微吹一吹,入了脑皮,便是要去掉一个人身上半条命的。” 平儿出身于社会的底层,见惯了,听多了,这冬天里面路边冻死人的事情,莫说是路边了,便是那穷人家,谁人不是害怕冬日里面的酷烈寒冬,总非得要扒去一个穷人身上的几层皮不可。 因此,平儿这才心生感慨,又说道:“琏二奶奶,你且去早点儿休息吧!时辰不早了,还是马上休息为好,不然的话,你这身子骨这般熬夜下去,可是熬不住的。赶明儿,我就命人去准备一些滋补养身的汤药,暖暖和和身子,补充补充阳气,也是好的。” 王熙凤见状却又是按捺住心头的想法和念头,只得跟随平儿又回到床上去睡觉了。 只是这一次不仅仅是王熙凤一个人失眠了,就连平儿也被王熙凤吓到了,也跟着失眠了。 王熙凤想着秦可卿临别的忠告,整个人想着入神,根本就不说话,整个人除了有呼吸的声音之外,就好似一个木头石头,根本就懒得动弹。 平儿则是瞧看着王熙凤,心头既是担心,又是害怕,生怕王熙凤因为贾琏的离开闹出什么问题来,害了什么心病来。 可她却又不知道如何来安慰王熙凤,只得就这般看着王熙凤,全然不说话了。 两个人,一个瞪着天花板--王熙凤,一个等着王熙凤----平儿,就这般又熬过去了不少的时间。 平儿只觉着今天晚上的日子最是难熬,手指一下一下的掐算着时辰,心头总是觉着那一分一秒的时辰过去,就好似过了一年又一年一般,躺在床榻上怎么动弹,也不觉得舒服了。 到了四鼓的时辰,却只听见外门儿上传来了事云板连叩四下的声音,正是家里面有人离开人世间奔赴黄泉的丧音。 本就没有睡觉的两个人,立刻就被这个声音给惊醒了过来,王熙凤再次起床,命平儿服侍自己穿戴衣服,心头更是疑惑非常,“之前就听到了秦氏的临别言论,而今却又听到了丧音,怎这般的巧合和离奇呢?”看书溂 “难道这宁国府和荣国府之内还真的就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不成?” 就在王熙凤和平儿起床之后,两个人就打开房门,望着外面,喊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谁这么大晚上的在敲丧音?” “回琏二奶奶话,这是东府的蓉大奶奶没了!” 王熙凤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整个人都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到了之前听到了秦可卿的话语,又觉着自己当真是梦到超出常人理解的离奇事端来了,这般事情竟然是被她给遇到了,心头亦是觉着此事稀奇古怪,离奇纳罕,很是出了一回儿神。 旁边的平儿亦是被这个消息给吓傻了! 之前平儿虽未听到王熙凤跟秦可卿之间的谈话,但是,之前王熙凤那古怪的状态,平儿可是亲眼所见,而今更是心头忍不住胡思乱想地思忖起来,道:“怎么会生出这般事情来呢?那宁国府的蓉大奶奶当真今夜就去了?这件事情未免也太稀罕了一些,又怎么可能呢?之前张太医不是说了吗!只要蓉大奶奶静养好身子,这病不也就好了?” “而且,之前跟香菱谈话,也曾谈及过蓉大奶奶的事情。” “香菱说,那蓉大奶奶不是已经身体好转,逐渐恢复健康了?无病无灾的身子,如何会突然这般一夜之间就突然离开人世间了呢?” 两个人固然心头纳闷疑惑,却又不得不立刻行动。 平儿这才又去提来灯笼,燃灯添烛,走在前方,为王熙凤照看着身前黑暗的道路,两个人便是一路疾走奔驰,往王夫人所住的屋子去了。 王夫人见到王熙凤过来,亦是心头稀奇,这般深夜如何会来打搅她睡觉呢?莫非是这家里面出了什么大事情不成? 原来那王夫人今天睡的很沉,却并未听到外边儿的声音。 当王夫人起床来在身旁丫鬟彩霞和彩云的服侍之下见到了王熙凤过来,此刻亦是已经穿戴好了衣服,询问起来王熙凤,坐着说道:“可是这家里面出了什么紧要的事情?今夜你怎会这般突然地来寻我?” 王夫人素来知道王熙凤的性格,除非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否则的话,也是断然不会这般贸然前来打搅自己睡觉的。 “回二太太,的确是出了大事情了,那东府的秦氏---去了!” 王熙凤的一句话,直接就让王夫人愣在了原地。 宁国府和荣国府挨着近,又是同宗同族的血脉亲戚,两家的关系自然非比寻常,众人在得到了消息之后,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 那长一辈的想她素日孝顺,平一辈的想她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他她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她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莫不悲嚎痛哭者。 闲言少叙,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贾宝玉因为近些日子被贾芸闹腾得不轻,无法去后院子里面去见荣国府的姑娘们,自己的林妹妹又被贾芸横刀夺爱,近日林黛玉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