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荣国府。 贾琏看向薛蟠,询问道:“文龙,你见着芸哥儿了?” “见着了,他出去了,说是要去办事情,要待会儿才能够回来。” 薛蟠正坐在庭院里面闲耍,忽见到贾琏走过来,询问关于贾芸的事情,忙笑着说道:“此事你就放心吧!既然我家妹夫答应帮忙,就必定会逢凶化吉的。” 听了薛蟠这番话语,贾琏却是沉吟道:“可这芸哥儿离开的时候,却也没有与我们说那治病救人的方子啊!怎地突然就这般走了呢?” 薛蟠则是微微一笑,说道:“我那妹夫说了,此乃邪法作祟,非是病疾,你们怎会如此糊涂,不明白呢?若是不解决根本,岂不是治标不治本,下次还来?如此反复,岂能长久?” 说薛蟠是傻子,倒也不尽然。 只是说薛蟠这个人行为作风比较放肆,无法无天,且没有什么大智慧而已。 贾琏闻言也便是不与薛蟠这个大傻子说话了。 在宝玉和贾琏看来薛蟠就是一个大傻子,与这样的攀谈着实无趣。 若非是看在贾芸和自家亲戚的面子上,只怕他们还不怎么愿意待见薛蟠。 下一刻,贾母老太太等人便是自作主张,寻人问药。 也曾喊宫中张太医过来,百般医治,却无可奈何。 也有人去佛前祈祷,问卜求神,却总无效验。 直至堪堪日落时分。 王子腾的夫人前来告辞离开去后,贾芸还是没有回来。 ........ 神京,夜神庙。 马道婆今日就在家中起坛做法,谋害王夫人和宝玉。 本来赵姨娘是对王熙凤心中恨意更深的。 只是王熙凤如今倒霉透顶,落得一个看守祖宗庙宇,还被贾琏休妻,成为无名无分,无人可要的弃妇,下场不可谓不凄惨。 赵姨娘见着王熙凤活的越是凄惨,心中就越是快活和自在,也便是没有兴趣在与王熙凤这个坏了事儿的人计较了。 冤孽仇恨之心,亦是随着王熙凤的落难,不再生出。 反倒是平日里王夫人多次打压赵姨娘,彼此嫌隙生恨,便是要与王夫人作难。 马道婆按照之前做法的顺序,拿着纸人就在施展邪法。 紧闭的窗户,让外面的阳光照不进来,庙宇里面的神佛们睁着双眸正在盯着马道婆的作恶,却并没有半分的反应。 此刻,外面的贾芸打探到马道婆的居所,便是趁着夜色匆匆赶来。 至于为什么不是白天过来,乃是因为白天人多眼杂,被人瞧见之后不太好解释。 贾芸抬头望了望天空,黑天阴沉,似乎深邃的漆黑世界,遮掩人世间一切的罪孽。 月黑风高,正是除恶之时。 贾芸一脚踢开了紧闭的大门,还在里面施法的马道婆瞧见贾芸进来,脸色惊恐不安,漫天的黄纸和纸人,点燃起来的香烛亦是随风摇曳,不多时就见到烛光熄灭,案台碎裂,显然是被贾芸打扰,邪法反噬立至的结果。 邪法多有反噬,正法则无反噬。 这就是邪魔外道害人不成,反受其害的根源。 瞧见马道婆被自己打断施法,反噬立至,贾芸见状则是冷然一笑,冷哼道:“马道婆,你的死期到了!” “你是谁?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为何要来找我麻烦?” 马道婆看向贾芸,心中沉思,并未见到过贾芸的面容。 只是她还是有点儿道行的。 因观贾芸额头天庭饱满,紫气萦绕,似真龙在天,尊贵异常,便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说道:“这位大人,你饶我一命,我给伱十万两银子行不行?”看书溂 说罢,马道婆便是打算起身去拿钱,打算将银子放在贾芸的跟前,求一条活路,说道:“大人,我愿意用十万两银子赎回我的性命。” “杀了你,这些银子不也还是我的?” 贾芸却是不停,直接就是张角重临人间,以黄天代苍天,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怒喝了一声,“雷公助我!” 下一刻,就听见黑暗的深邃世界突然就变得天雷滚滚,一道道闷雷吐露出来毁灭一切的可怕力量,缠绕在一起化为一道雷光直接从天而降,穿过屋顶的瓦砾,竟直接将马道婆给当场劈杀。 躲在庙宇角落里面的黄皮子,见着这一幕直接被吓尿了,望着那惶惶如天神降临人间的太岁神,瑟瑟发抖,转头就顺着地道逃跑了。 “成了精怪的黄皮子?” 贾芸看了一眼角落处的位置,并不打算去追击,而是淡然地对着身后跟随过来的众人,说道:“将屋子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然后,一把火将这里给烧了。” “诺!” 那些人闻言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 贾芸则是来到了裂开的案板前,捡起上面写着王夫人和宝玉名字的两个稻草人,则是冷笑道:“邪魔外道,贪图世俗黄白之物,用邪法害人,你不死,谁死?” 抄了马道婆的家之后,抄出好些泥塑的几个草人,有的头戴脑箍,有的胸穿钉子,有的项上拴着锁子...... 柜子里更有无数纸人,底下还有几篇小账,上面记着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