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敲诈?” 孙府的客厅内,孙绍祖心中对贾芸说了无数次草泥马。 无数头草泥马在孙绍祖的心头奔驰而过。 不过,对于贾芸的强势,孙绍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够强颜欢笑道:“好,十万两银子就十万两银子。” 贾芸望着卑躬屈膝的孙绍祖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去凑集这些银子,若是凑集不到,那就小心你的脑袋吧。” 说着,贾芸便是用手拍了拍孙绍祖的脑袋,便是微笑着转身带着柳湘莲等人离去。 柳湘莲也是会意的点了点头,看向身旁的手下,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直接离去了。 不提宛如死狗的孙绍祖,柳湘莲在离开孙府之后,颇为疑惑不解地看向贾芸,不太明白贾芸的心思和想法,忙问贾芸道:“大哥,你为何出来阻拦我杀了他?要是杀了他,这银子不也还是我们的?” 贾芸则是摇了摇头:“并非如此。都中关注我们的人物很多,你如此拙劣的手段,必定会被忠顺亲王拿住把柄,前往皇上跟前参奏你一本的。到时候,你百口莫辩,便是想要抽身都难。 杀孙绍祖不难,可想要杀了他,还不留下后患,甚至能够为我所用,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下一刻,贾芸就看向柳湘莲说道:“你认为孙绍祖能够在三天的时间之内拿出十万两银子来?” 柳湘莲略作思忖后,才回答道:“不太可能拿的出来。除非孙绍祖变卖自己的祖宗产业,或许才有那么几分可能性。” 贾芸见状就是笑了笑:“这不就得了?我要的就是他拿不出来。我已经统计过了,孙家的资产超过十万两银子,但是,若是孙绍祖将其短期之内变现卖出,那么我们就低价收购孙家的资产,用最低的价格,收购最优质的资产。 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他凑不出来这十万两银子,逼迫他走投无路,家破人亡。” 柳湘莲不禁看向贾芸,却并不认为此举不妥。 作为锦衣卫,这等龌龊的事情,柳湘莲也是见惯不怪了。 只是柳湘莲不明白,为何贾芸要兴师动众地去拿捏一个不值一提的孙绍祖。 贾芸看着柳湘莲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此事你就不懂了吧!走投无路的孙绍祖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检举揭发我们的罪行,跟我们来一个鱼死网破。 第二条路就是去找人帮忙。 伱认为他会选择找谁帮忙?” 柳湘莲眼神里面的迷惑顿时一扫而空,流露出一抹亮色,看向贾芸说道:“那我懂了,大哥的意思是要将忠顺亲王等人牵扯进来?” 贾芸忍不住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那孙绍祖若是能够按照我的思路走下去的话,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说着,贾芸就与柳湘莲离去。 ....... 孙府内。 孙绍祖惶恐不安,顿时间就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毕竟,这件事情他根本就无法抉择。 若是按照贾芸的说法,只怕他们孙家这次是真的要倾家荡产了。 见到贾芸和柳湘莲栽赃嫁祸的手段,孙绍祖毫不怀疑。 若是自己凑集不够这十万两银子,只怕他必死无疑。 就在孙绍祖六神无主的时候,他的父亲孙讨回来了。 孙讨看向孙邵祖,说道:“这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管家急匆匆地跑来寻我,说是家中生出惊天祸端了,让我赶紧回来。” 孙邵祖忙就与自己的父亲孙讨谈及了关于贾芸和柳湘莲两个人来家中索要贿赂的事情。 一时间,孙讨也是气急败坏地说道:“那贾芸当真不是一个东西,便是那荣国府也不是一个东西。今日我出去与朝中好友闲谈,这才得知那贾芸不同意你与贾迎春之间的婚事儿,甚至于横加阻拦。 这次恐怕便是因着这件事情冲着你来的。 十万两银子,当真是好大的胃口,着实该死。” 孙邵祖听闻贾芸竟然是因为这件事情为难自己的,一时间也是心中琢磨着如何折磨迎春这位未过门的媳妇儿。 迎春给他带来了如此大的祸端,孙邵祖怎么可能轻易饶了他? 孙邵祖本就是霸王性格,自然是打算未来给迎春好看的。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处理贾芸带来的麻烦。 关于那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孙家是着实拿不出来的。 十万两银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 孙家本身也不怎么富裕。 经济上面,孙邵祖没有那个能耐。 仕途上面,孙邵祖也没有那个能耐。 他们孙家也就是靠着以前的老底子过日子,活的不算太好。 与荣国府相差无几。 虽也有几样可以收入的项目,可这些项目所带来的收入,远远无法抹平他们的奢靡花销。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富裕的日子过惯了,再想要简朴下来,着实是艰难的。 看看现在的荣国府就知道了。 宁愿变卖家中的首饰和金银器物,也要维持一个大家族的体面,不能够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