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孙邵祖便是得意地起身来,望着贾芸的脸色充满了一种自得之色,仿佛他已经看到贾芸惨死了一般。 孙邵祖起身过后,便是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起来贾芸的不是。 他说道:“前些日子芸大人和锦衣卫的柳大人前来我们府中索要银两,扬言若是我们孙家拿不出来十万两银子的话,那么他们就要杀了我们孙家满门。 如此公器私用,滥用私刑,动则灭人满门的人物,如何能够冠冕堂皇的站在此地,成为百官楷模,年纪轻轻便是官居一品? 草民迫不得已之下,这才走投无路,凑齐了这十万两银子给了贾芸。” 说着,孙邵祖声泪俱下,颇似小妇人姿态。 见到孙邵祖那魁梧的模样,又如此姿态,着实令人看不怎么顺眼的。 雍太皇帝却是在昨日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心中仍旧还有一些疑惑,忙看向站在 贾芸则是将心中的腹稿道出:“启禀陛下,这一切都是孙邵祖子虚乌有的诬蔑言论。据臣所知,孙家虽然身为勋爵显贵人家,却也应当无法轻易拿出这十万两银子吧! 我且问你一句,你那十万两银子从何而来?” 孙邵祖顿时就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根本就不敢说出这银子从何而来。 同时,他的眼神也是不由得的投向忠顺亲王。 忠顺亲王不愿意将自己牵扯进去,对于孙邵祖的小动作,熟视无睹,故作见不到。 坐在龙椅上面的雍太皇帝却是俯瞰着是明白过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在雍太皇帝看来,这才是最好的局面。 只有让两个人斗起来,他的皇帝位置才能够坐的稳固。 若是这帝才会感觉到威胁,甚至存在被人给架空的危险。 因此,贾芸与忠顺亲王彼此之间的争斗,在雍太皇帝看来,只要是合理的范围,那就不是一个事儿。 见到孙邵祖迟迟没有回答,雍太皇帝脸色变得冷漠起来,喝骂道:“孙邵祖,你还不快如实招来?” 孙邵祖被这么一吓唬,本就不是一个人物的孙邵祖,立刻就显露出胆怯之色,便是将十万两银子的来处给当众抖露了出来,说道:“这是草民找忠顺亲王借的的银子。” 贾芸却是冷笑出声:“孙邵祖,你与忠顺亲王素日并无什么交情,如何肯借给你十万两银子?定是张嘴胡说。” 说罢,贾芸还看向忠顺亲王,说道:“忠顺王爷,你说是吧!” 忠顺亲王在这个时候,也是大概清楚了,自己应该是被贾芸给算计了。 他一直都在观察自己父皇雍太皇帝的动静儿。 可雍太皇帝并无什么动作,可见此事不可为。 不过,忠顺亲王也不觉着自己承认了此事,会给自己带来多少的麻烦,便是看向贾芸,说道:“不错,孙邵祖的确是来找过本王借银子救济。” 贾芸便是拱手对着忠顺亲王道:“那可就多谢王爷了。” 见到贾芸如此姿态,孙邵祖和忠顺亲王闻言微微一愣,脸色顿时大变,似乎觉着此事有些超出他们的意料。 又看见贾芸对忠顺亲王、孙邵祖道:“我前些日子组织一个慈善活动,本意是救济穷人,布施斋饭,以及修建医馆,培育医者的事情。 此前我的确曾经找过孙邵祖,却是商议募捐的事情。 本来我是不存什么希望的。 可孙邵祖为人慷慨大方,几杯酒下肚子,便是要出资十万两银子来做这个大善人。 我找他讨要银子,自也是为国为民,却并无半分私利。 岂料这孙邵祖酒醒过来,便是矢口否认此事,不打算募捐了。 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岂容你说反悔,就能够反悔的?” 贾芸又拱手看向雍太皇帝,说道:“这个主意还是陛下的想法,我只是为君分忧,本心为国,怎么就成为了旁人眼中的贪官索贿了?还请陛下明鉴啊!” 见到贾芸将整件事情说的黑白颠倒过来,孙邵祖欲哭无泪。 孙邵祖立刻就意识到此事凶险了,忙起身拜雍太皇帝道:“陛下,你可千万不要听他贾芸的一面之词啊!” 贾芸闻言大为诧异,连连道:“好个孙邵祖!听了伱这话,莫不是在怪陛下?” 又对身旁的孙邵祖、张对并忠顺亲王等人冷说道:“积德行善的事情,你们如此污蔑于我,岂不是对陛下的善心有所成见不成?” 诸人皆是摇头,不敢吭声。 这一刻他们才明白,这一切都是贾芸设的局,坑的就是孙邵祖和忠顺亲王。 孙邵祖看向贾芸,说道:“我那十万两银子,我给你了十万两银子的。” 张对也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说道:“贾芸,那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你怎么解释?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银子的事情。” 贾芸则是看向雍太皇帝,说道:“我昨日就已经禀明过了陛下,得了孙邵祖的十万两银子,我自己也掏出一万两银子来,再加上其他人募捐过来的银两,圆满陛下的仁心,想必是足够的。 此事,若是朝中各位大臣们,也愿意为善举做事情,也可以捐一些银两嘛。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