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光是方小渔,其余些个尚未染病的锦衣卫都忍不住唏嘘了起来,他们开始纷纷议论,而袁杰早已头皮发麻,如今他们所在的地势已经是刻不容缓,得想个万全之策处理才行。
“以往就算是有瘟疫也不会扩散的如此之快!该不会是有些人在井里面放了毒吧?”
说到这锦衣卫校尉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这恐怕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你说得不错,是有这么个可能,只是现在不是纠结病因了,当下之局是我们必须尽快阻断疫情扩散。”
袁杰同样火烧眉毛,锦衣卫如今能用之人已经不多了,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个情况。
“对了方小渔,你的鬼点子最多,有什么应对之策吗?”另一名和方小渔关系还算不错的官兵不得不问上一句,兴许能解燃眉之急。
“大人,不如上奏朝廷如何?”
方小渔认为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朝廷接到地方瘟疫的奏报后,会及时派一关前去医治,并动用国库资源征收各地方药材前往疫区。
唐剑秋摇头,上报朝廷固然容易,可他深知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到朝廷接获信报再派人赶往,恐怕那时已是死伤大半。
唐剑秋当机立断,决定采取紧急措施,“立即联系当地县衙不捕快衙役人众,以及遣散就近外地锦衣卫队全部出动!
迅速封闭染疫街坊,所有尚未感染的商户百姓人等全部待在家中隔离,在疫病尚未清除之前,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
唐剑秋转过身来,命令起了身边一众官兵:
“所有锦衣卫听我号令!立即封闭闻喜令所有城门!不许放任何一个人出去,即便是锦衣卫的弟兄真有心想出去也必须与本镇抚通报一声!”
“是!”
封城令和隔离令一经下达,霎时间,整个闻喜令顿时乱作一团。
要说最悲催的莫过于百姓,面对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有无所谓的逃亡,还有甚者因为慌乱跌了一跤,险些就被推搡的人群踩中。
纵使有锦衣卫前来维护秩序也并无大用处,可由于场面太过慌乱,单凭这么几号人也无法镇住,还是袁杰提高了嗓子这才让逃命的百姓听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病情打破了闻喜城原有的宁静,而与此同时,最为关键的时候来了,唐剑秋却超乎寻常,表现的比平常人还要淡定。
他知道越是慌乱就越容易出错,如今最需要的就是镇静,他必须要好好的想一想该如何应对当下局面。
唐剑秋苦思冥想应对之策,城中瘟疫流行,军民可谓是九死一生,眼下的灾祸如果真的只是它们从远方飞过来也就罢了,怕就怕在这些个物种是经过人为手段造成的!
当天夜里,唐剑秋正在查阅下属抄录相关案件,此时的他正在思考应对之法,也好从中剖析,查出个一二。
就在他为此感到头疼之时,忽地房门被猛地推开。
唐剑秋寻声望去,却见到穿着一身墨色官服的锦衣卫赵靖忠。
唐剑秋皱眉,纵使他对赵靖忠这人确有些反感,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在例行公事,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对对方的成见。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稍缓:“赵千户,有事吗?”
赵靖忠不过是笑笑,他上前一步,露出不易被人察觉的神色,“那是当然。”
“不知赵千户找我有何事?”唐剑秋只得放下手上的东西,他站起身来往赵靖忠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属下找唐大人不过是为了这城中瘟疫的事情,而今疫情已经扩散,大致整个闻喜令,瘟疫未能完全阻断,不知眼下大人是否有别的办法。”
说话间,赵靖忠关上了虚掩的大门,像是怕外人听了去一般,这看人的眼神怎么也不得劲。
对于赵靖忠说的这些唐剑秋很是理解,奈何实在没有应对之策,“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恐怕等到唐大人想出办法来已经晚了。”赵靖忠阴阳怪气了起来,眉宇间还充斥着几分轻蔑和看不起。
此话一出,原有的氛围就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听着对方语气夹枪带棍,唐剑秋面色变得犀利而又严厉了起来,“这话什么意思?”
他能够觉察出来对方话里有话,可赵靖忠的真正用意他是没有办法揣测的。
见唐剑秋如此糊涂,赵靖忠倒是不介意给他提一个醒,“唐大人莫非没有发现,你所居住的驿站如此安静,而位居镇抚使的你就没有觉得蹊跷吗?”
唐剑秋并未回话,他下意识的朝着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印证赵靖忠说的话是否属实。
见唐剑秋如此上道,赵靖忠很是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单侧嘴角微挑。
“唐大人不必再看了,方才属下就说过,等你想出办法已经晚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唐剑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莫非这厮是要对自己动手么?
赵靖忠耸肩,她表现出一脸无辜,“尔曾饱受圣上恩宠,身居从四品,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依旧是无可奈何,
只可惜等到你发现了这一点为时尚晚!不然,我这个做正五品千户的又怎好如此坦荡的站在你面前?”
唐剑秋脸色大变,登时睁大了眼睛,“莫非此案跟你有关联?”
还没等唐剑秋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隐约听到门外之人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该死……究竟是何原因?不像是瘟疫造成的。”
此时他只想将当下截获的信息尽快告知唐剑秋,可身体的疼痛却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导致说话声都极为细小。
他试图张开嘴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