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明日医馆的又要去山里采药了,我要不也跟着去?”汀兰担心宋蕴的计划会因为脚腕受伤而搁置,于是自告奋勇道。
宋蕴好笑道:“你去做什么?人家是去采药,你可能是去除杂草。”
“小姐!你又嘲笑我!人家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吗?”汀兰佯装生气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宋蕴正色道,“你别担心了,她要是真想见我们,会有办法的,她要是不想见,你就算采再多的药材,也无济于事。”
“那我们就只有等吗?”汀兰泄气道。
要么等,要么就去找沈绎借木牌。
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就是来欠沈绎的,这得还到何年何月啊!
“别想了,睡觉!”
一声命令下,主仆两人快速钻进被窝,明天的事明天在想,现在睡觉是大事!
殊不知两人的对话,全都被门外站岗的人听了去。
初钰虽不知她有何计划,但一想到脚腕是因为自己而受的伤,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
第二日一早,原本在门外的人,竟然不在,倒是让两人有点惊讶,宋蕴让汀兰去房间瞧瞧,结果也是不在。
这就有点奇怪了,难道他恢复了记忆走了?
正在两人思考要不要出去找找的时候,少年带着满头的汗水出现在了门外。
宋蕴在他衣角处和鞋边,发现都沾了些许泥土,难道他进山里了?
汀兰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一大早气喘吁吁地去哪里了,不在房里待着,也不留个纸条,我们差点就出门找人了!”
丝毫忘了昨日她也不满少年在门口守着这事。
初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似的,一声不吭,汀兰看到这个闷葫芦就来气,不理他,转身进了屋内。
“你去采药了?”
宋蕴想了很多种可能,唯一想到的就是昨晚他定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所以今日才会去山里采药。
自己什么都没说,却也被猜了出来,初钰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唉,这傻孩子,让她说什么好呢?
“你先去收拾一下,然后过来吃早点,快去!”
初钰见宋蕴并未责怪他,有点吃惊,但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内。
“小姐,他真的去采药了?可是我们并没有跟他说起这回事儿呀!”汀兰有些不放心道。
“你呀,还不饿吗?快去传膳吧。”
见宋蕴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汀兰也识趣地离开。
这顿早饭,又是在极其安静的氛围中结束。
“汀兰,晚点我们去个地方,你先去雇辆马车。”宋蕴转头看了眼少年,继续道,“你也一起吧。”
“可是小姐,你的脚腕还受着伤,可以出去吗?”汀兰担忧道。
“不碍事,走不了多少路的,我伤得不重,别担心。”
沈绎信中和她约的时间就在今晚,她有太多想问的事,已经拖不得了。
济世堂
“你说有人将这筐草药放在后门?”陆五月皱眉。
“是的,天刚亮,我们的人准备出门时发现的,但没留下任何纸条。”药童答道。
难道又是那位女子?可她找自己究竟有何事呢?
“这样吧,下次你再见到她,问问她是否有难处。”
陆五月不喜交际,只习惯于同病人和草药打交道,能让她挂念的人,也就那位男子了。
“是。”
药童说完,继续理着药材。
这边宋蕴几人刚下楼准备出发,店小二又送上一封信,同那日一样,是封匿名信,内容依旧是个地址。
将信收入怀中,在不确定安全与否的情况下,她不敢贸然行动,只是她心里有了计较,这人每日都会送信,那她就派初钰在大堂盯着,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今日沈绎的心情十分好,商会的事差不多结束了,可以放一边,戏班那边又有眉目,而且宋蕴马上也会到。
这才几日不见,没人逗竟有些想得慌,沈绎觉得这是自己闲下来,脑子才会胡思乱想。
看到眼前这间院子,宋蕴第一反应就是缩小版的沈府,这人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有同样类型的府邸吧,想想就令人可怕。
“宋小姐,主子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不离将人给迎了进去。
想到主子说过让他查这名少年的身份,不禁多看了几眼。
少年似乎有感觉,朝着不离警惕地看了几眼后,转身跟上宋蕴两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