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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2 / 3)

担心公主对祖父有怨,虽然她怀疑祖父被罢免另有隐情,她也不想祖父背上骂名。

“是否有怨我不得而知,只知道当公主亲自到书院向那夫子求救的时候,被那夫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过,说她不知羞耻坏了皇室的声誉,除此之外,还给那位夫子写了不少信件,听说都被烧得干干净净了。”

莫班主看了一眼宋蕴,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如果当时书院极力阻止公主联姻,皇上也许是能听进去的,但就因为宋主讲说的书院不得参与皇家事务为由,一切都化为幻影,听说院长和宋主讲还为此吵了一架。”

听到这里,宋蕴心都揪起来了,脑子里像是有根弦断了,她想出声为祖父辩解,想说祖父不是这样的人,不是个弃学子生命于不顾的人,也不是会说如此难听的话的人。

但她无法说出口,因为她不在现场,不清楚原委,有的只是对祖父的完全信任,心中的信念差一点就崩塌了。

不行,她得清醒一点,她完全被带入到这个故事里面去了,所有的东西都是从外人的口中讲述出来的,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您说是因为宋主讲的一席话才没让书院阻止联姻,可有何凭证?而且据我所知书院一向不参与政事,皇上怎么可能会因为书院说取消就取消?”

“哈哈哈,所以老夫刚才说了,这是一个故事,要真想深究其中的原委,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我说这些宋小姐只管听听就好,也可以不必当真。”莫班主似是而非地说道。

宋蕴哪里信,既然这莫班主花费了这么多心思让她来赴约,怎么可能只是让她来听故事的?究竟是想让她在这件事情中心怀愧疚还是有别的意图,她不得而知。

“莫班主,有话大可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如果只是单纯听故事,恐怕您也不会这么费心邀请我吧?”

“宋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老夫也就不废话了,他的身份我想你早已经猜到,像这种皇家秘辛本不应该有外人知道的,轻则灭口,重则抄家,而沈绎那人,从来不会留任何把柄在别人手中,他一直在追查这件事,这身份现在被我捅破,不止是他,恐怕后续皇上也会对我下手,其实如果就我个人,再怎么折磨我都无所谓,但这园子里的孩子们怕是也难逃一劫,我想请求宋小姐你保下他们,别的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提。”

宋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但这又算什么?用这不知道真假的真相来要挟她?他哪里来的信心觉得她有这个能力同皇家对抗,同沈绎对抗?

而且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他的话里没说祖父的不对,但字里行间都在说当初如果不是祖父的阻拦,也许一切都是另外一番模样。

“我不懂您的意思,您现在是在用所谓事情的真相让我产生愧疚?然后帮您保下这园子里的众人吗?”

“宋小姐言重了,我并非想威胁你,只是现如今这个地步,我只有来求助你。”

“不是,您凭什么认为我一介女子会有这个能力?难道只是因为是宋清明的孙女这个身份?”她真的不懂。

“不仅仅是这样,更重要的是沈绎对你上心。”

她笑了,说什么她都信,可说沈绎对她上心简直是无稽之谈,她很清楚自己对于沈绎而言,只是个还有价值的工具而已,若莫班主讲的故事是真的,她现在不仅对沈绎没用,更糟糕的是还会被沈绎所憎恶,所以为何明知道是这个结果,还会请求她?

“我不懂您的意思,我和他的关系想必您不清楚,但绝非您说的上心,我想您的这个忙,是帮不上了。”

莫连山不紧不慢道:“宋小姐别急着拒绝,老夫之所以敢说这话就绝非是空话,你可以仔细想想,如果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他怎么会时刻想着帮你?而且身边女子这么多,又为何只爱同你一起?”

“莫班主,就算他对我上心,也不一定是您说的那个意思,而且您也说了,若非祖父的阻拦,也许就会是另外一个结局,现在沈绎不恨我都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听我信我?您如果真的没糊涂,找谁帮忙都不应该是找我宋蕴。”

见宋蕴转不过来弯,莫班主连叹了好几声气,但还是再一次开口道:“看来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觉得我是在开玩笑,那先抛开他对你的感情不说,我想你也清楚他的手段,但哪怕你怨我,恨我,我也得求你,恳求你保护园内的众人,他们都十分无辜,不该因为我而受到牵连,你也不想这些活生生的人惨死吧?”

她现在比刚才听完赵轻衣的故事还要感到无力,自己莫名其妙被这位班主说成了救世主,不救人倒还成为她的过错了?可她哪里来的本事呢?

而在门外的沈绎,早就从故事的第一句就开始听,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之前仅仅是在那本《轻衣》的书中所知道的,现在又从故事中了解到更多的东西,他那握成拳头的手就没松开过。

该怎么说心中的情绪呢?

愤怒?早在看那本传记的时候就有过了。

不甘?他能活下来都已经是万幸了,还有什么不甘的?

难过?确实难过,难过的是在有能力的时候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又有什么用呢?

报复?他现在是有能力,可他要报复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在位者又对自己母亲施以过援手,好像根本没有报复的对象。

不,好像有,自己的母亲差点有过可以改变联姻命运的机会,却被宋主讲给断送了,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切都没有证据,做不得数,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可他现在脑海里想的全是如果当时书院阻止成功了,母亲现在是不是还能活着,那未曾蒙面的父亲是不是也能逃过一劫,此刻心里的恨意像破土而出的嫩芽,肆无忌惮地向上生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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