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芮不心累:【我的鞋!把我的鞋踢到床下(拜托)(拜托)】
xiao:【在哪里】
歆芮不心累:【应该在床边,她没看见吧】
接着,她听到石韵潇说了声抱歉,脚步往这边走来。
谢天谢地。还好她及时想起。
但白歆芮很快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凌慧雯碎步跑过来想继续说话,情急之下,石韵潇往床边一坐,顺脚把白歆芮的鞋子勾进床底。
好软的床。
白歆芮很不争气地闪过一个念头。
纵是八风不动如石韵潇,也忍不住露出慌张的神色。
凌慧雯察觉到不对劲。
他为什么突然往卧室来,一屁/股坐下,表情还那么不自然。
她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凉:
她明显看见鞋子的半道阴影——他踢进床底的分明是一只女士高跟鞋。
凌慧雯干笑一声,找了个借口,转身,逃似的抓起手包甩门离开了。
砰的一声。
白歆芮应声掀开被子:
“终于走了。”
石韵潇坐她旁边,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你准备拿什么赔?”
白歆芮气得头发丝都炸起来:
“就躺了一下!十分钟都没有!你那么有钱,这也要跟我计较?”
石韵潇唇角勾起无奈的弧度:
“我说的是我的名声。”
接着他附身,用两根手指拎起白歆芮的高跟鞋:
“她还是看见了。”
——
“慧慧,慧慧?怎么了,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的。”
凌慧雯从恍惚中醒转:
“哦,有点累了,刚刚聊到哪儿了?”
“哈?我们在聊珺晟那位,你居然没听到?我们说他上的那个综艺,刷到剪辑的纯净版,没有姓白的,我发给你了。”
凌慧雯兴致缺缺:
“哦。”
大家放松下来:连石韵潇都不敢兴趣,估计是真累了吧。
“不过,他节目里看起来比现实中好相处很多诶。要不然我也叫我爸去和珺晟合作,说不定我还能跟他碰一碰。”
凌慧雯忽然坐直:
“不行!”
女孩子委屈扁嘴:
“就见见面而已,动摇不了你的位置。”
“谁说我对他有意思啊,像他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我才不稀罕。我不去,你们也别去,怪脏的。”
千金们更疑惑了。还没等她们询问详细,有人开始互相掐胳膊:
“诶诶诶,她来了。”
白歆芮已经整理好了头发,裙子平整如常。看起来就像从未离开过。
宴席上的大家都有各自的分工,少有人注意她。
只有凌慧雯很在意。
她自己伸长脖子去眺她的脚:
中规中矩的鱼嘴造型,连绑带上都撒了细细的珠光。
最重要的是鞋尖,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碎钻。
凌慧雯彻底放下心来:虽然她并没有看清那只鞋,但这样的钻石是一定会闪光的,不会低调地躺在黑暗的床底。
现在她能确定,石韵潇房间那双鞋不是白歆芮的。
宋知接了个急活。
要在一小时内买到相似款式的高跟鞋——还不能在集团内部品牌找。
宋知收到鞋码和详细尺寸后,很快意识到他老板今天遇到了谁。所以这份活干得还算有点动力。
他按时把简约的包装袋递到石韵潇手上,不忘貌似心向往之地补充一句:
“真替这位素不相识的小姐感到高兴。”
白歆芮坐在最靠近桌边的位置。
上座是凌时樾和慧雯。她和他们的距离跨越了一整条对角线,应该是相安无事。
她放心地提起刀叉,准备把一块牛排切一晚上。
就算是晚宴也得节食。她已经把这样的人间疾苦熬成习惯。
慧雯敲红酒杯,吸引全桌人的注意:
“非常感谢各位的莅临,今天不仅是凌樾盘下酒庄后第一次举办品酒宴,也是我本人第一次代表集团负责筹备,有做得不周到的还请大家担待。”
在座的有上了年纪的,喝了点酒,就喜欢看后辈自谦。他们赞她是难得的沉稳大方,做事面面俱到,可担大任。
其他的小辈纷纷附和。凌时樾孙辈的孩子里面,就慧雯有心继承。继承人的面子,没有人敢不给的。
她今晚可算是出尽风头,很是得意。再加上陪了几杯酒,有酒劲加持,整张脸都红起来。
她拿叉子指向缩在角落的白歆芮,然后小指抵住发酸的太阳穴:
“白老师,作为唯一被邀请的艺人,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白歆芮大呼救命,但还是乖巧站起来。
周围的目光不很友好。来自男男女女。
她平静地和慧雯对视,快速打好了腹稿。
但人家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慧雯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你别说话。你是唱歌的,不如你给大家唱一个。在座那么多,我们都可以是你的金主——圈内叫什么,出品人是吧。”
座席上的窃窃私语变得明目张胆,甚至有喝醉了的年轻纨绔开始吹口哨。
白歆芮唇线紧闭。双手自然垂落,无人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