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看你应该也不想知道了。”
陆斯陶一下站了起来:“哥哥我错了。已经在罚站了。”
她眯着眼睛笑得乖巧,态度诚恳得不行,转而踢了下段邃的鞋尖,凶巴巴地用口型,无声地说:“都怪你。”
段邃哑然失笑。
陆斯陶对着听筒应了一声,冲段邃摆了下手示意自己要走,听着电话直接从落地窗跑了。
段邃轻捻着指间的薄茧,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半晌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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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陶让季宴和查的是一家做外贸的公司,法人叫秦单。陆斯陶当初查杨总的时候,查到了这里,不方便再查下去,就请了季宴和帮忙。
正事说完,季宴和话锋一转,问起传得沸沸扬扬的,她和她那个保镖的事。
不过一个保镖,季宴和当然觉得配不上自己妹妹,而且她一心都在集团事业上,在别的方面想得简单,感情上更是没开窍,被有心人哄骗,也不是不可能。
不能告诉爷爷的“美人计”,自然也不能告诉哥哥和舅舅,陆斯陶敷衍了好一会儿,再三保证不会被迷糊,才顺利挂了电话。
陆斯陶替沈书瑜去浦城出差的行程在周三。
章城和浦城之间的距离不算远,所以没有航班,高铁一个小时左右直达,若是开车去,需要四个多小时的时间。
陆斯陶不想坐太久的车,因为那个人再次出现,她也警惕着尽量不往人多复杂的环境去,所以让简姝提前申请了航线,乘坐爷爷的私人飞机去的。
上午到达浦城,行李送到酒店,陆斯陶就一头扎入到了工作中。
晚上,这边的负责人设宴款待,陆斯陶不喜应酬,但也给了对方面子。
对方也是个懂事的,知道这位小陆总不喜热闹,便只安排了当地特色菜系,简单吃了个便饭,没再折腾其他活动。
回酒店时,时间还早,天色擦黑,霓虹闪烁亮起。
陆斯陶靠在段邃肩头,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出神。
窗外就是浦江最著名的建筑群,大楼钟声悠悠,江上汽笛长鸣。
她不由得想,这就是段邃十七岁之前,一直生活的城市么。
路边骑单车的少年笑闹声飘远,陆斯陶拉了拉段邃的袖子,让他看。
“你高中的校服,也是这样的吗?”她问。
段邃目光望向窗外:“嗯,浦城中学。”
“你读的就是浦城中学吗?”陆斯陶惊讶,“那他们是你学弟学妹。”
段邃笑:“嗯。”
“你回了浦城,要不要回家看看……”陆斯陶想起他和父亲还没和解,改口说,“看看你爷爷。”
“暂时不用。”段邃说。
陆斯陶点点头,没再说这些,只回身安慰似的抱住他。
云焦目不斜视,冷漠地升起前后座挡板。
陆斯陶看一眼挡板,眨眨眼,仰头冲着段邃笑。
眼睛弯弯的,笑得人心软,段邃忍不住低头亲她的额头。
“其实这是我第二次来浦城。”陆斯陶随口闲聊,“我以前来过一次。”
段邃的吻落到她眼尾,顿了一顿,问:“什么时候?”
“很小的时候。”她回忆着,“记不清是几岁,反正很小,不怎么记事,只隐约记得几个模糊片段。”
“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好像是来参加葬礼,还有个小哥哥,去世的应该是他家人,我太小也不懂,看他长得好看就想跟他玩,他好像也没理我,后来好像他还跟人打架了。”
耳边落下一声很轻的气音,他像是缓缓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陆斯陶仰头看他。
他捏她的脸颊:“有多好看?”
“……”
这也要吃醋吗?陆斯陶对他的关注点无语几秒,故意说:“超好看,就是那种上帝吻过的脸庞。”其实她根本不记得对方的样子,只模糊记得当时的那种感觉,是好看的感觉。
“后来再见过吗?”他问。
“…没。”陆斯陶颇有些可惜地说,“后来要是再见过,说不定我现在的男朋友就是他了。”
“是么。”他指腹移到她耳边,轻捻她的耳垂。
陆斯陶点点头:“可能两家人也不是太熟,父母过世就没有联系了吧,如果很熟,我应该认识他的。”
段邃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陆斯陶看着他冷峻无澜的脸,轻轻眨了下眼。
她心说,他这表情也不像是吃醋的样子啊……演技有点难评。
和以往出行一样,陆斯陶住的是顶层套房,这次简姝没来,所以,是云焦和段邃陪她住,其他人住在隔壁套房。
陆斯陶在主卧,段邃和云焦分别住在两间次卧。
陆斯陶洗完澡就没出卧室,打开电脑处理了点事情,又刷了刷手机消息,便睡下了。
忘开卧室的加湿器,睡得不太舒适,夜里醒了,她眼睛半睁着,起身去外面冰箱拿了瓶水喝。
待关上冰箱门,一转身,半睁不睁的眼睛扫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
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后缩,背撞到了冰箱门。
“是我。别怕。”
她一出卧室,段邃就醒了,见她迷迷糊糊的,怕出声或动作太大吓到她,就没动,只看着。还是吓到她了。
陆斯陶眼神也聚焦了,看清楚人。
只开着壁灯,光线昏黄,他沐在这样的光线里,静静望着她,有种别样的温柔沉邃。
陆斯陶眨了眨眼:“段邃……你不睡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