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她可是三年来第一次参加班里的聚会,不说隆重打扮,但也不能太随意吧。
陆明月不高兴地说:“我妈妈说参加聚会穿得太过随意是不礼貌的。而且,大家都喝,我怎么可能不喝。我妈妈说这种场合不能搞特殊的。”
陆寂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角翘起:“这个时候听她话了?”
陆明月差点咬了舌头,她才想起江城那晚说得醉话——
“为什么要自己来这里啊——”
“我妈妈说要我和不认识的人相亲结婚,我不想听她的话就来了。”
陆明月撇过头去,“你就没说过醉话吗!”
陆寂倒是没在逼她,又轻飘飘说一句:“或者,带上我。”
陆明月快要被他的无理取闹气得翻白眼了,“我们是班级同学聚会,你去做什么。”
再说,她也不知道怎么介绍他啊。
她不想让同学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能说是哥哥。带着哥哥去参加同学聚会,幼儿园也不这么干啊!
陆明月不满:“我这不是在你这里吗,有你在怕什么。在外面我自己会注意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本来她以为陆寂会纠缠不放,谁知道听她说完,陆寂什么都没说。
他放下茶杯起身:“走了。”
弄得陆明月还没缓过来,愣怔着站在一边,看着陆寂收拾她的东西,问她这个还带不带,那件衣服要不要拿去洗。
走出办公室时,他们遇到了何然。
何然同陆明月打招呼时眼睛里只敢盯着自己脚尖,生怕陆寂怪罪。
陆明月什么都不知道,倒是毫无负担地同何然打招呼。只是陆寂路过他的时候站了一下,何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陆寂周身气压很低,但没说什么,只在进电梯前对他说:“早点下班。”
何然如释重负。
他虽然对这个小陆总了解的没那么详细,但也知道他不是找后账的那种人。
电梯里,陆明月还在说:“何助理还蛮负责任的,是跟着你从国外回来的吗?”
“不是。”
“那他工作内容是什么呀?”陆明月好奇心起,“之前我妈妈还说,等我毕业让我去给陆铭洲当秘书,说什么女孩子就该做这些文静轻松的工作。”
陆明月撇嘴,陆寂忽然说:“给他能有什么好,来我这里。”
陆寂就像跟陆铭洲较真似的。
“……”陆明月无奈,“我也没说要当秘书啊……”
这也不是给谁当的问题。
和陆寂结婚之前,她可能会向父母妥协。但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争取一下了。
陆明月对未来似乎有了些期待,还没意识到这样的底气是谁给的。
陆寂忽然岔开话题:“姣姣,为什么现在你不管铭洲叫哥哥了?”
陆明月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样,“不知道,就是不想叫了。”
陆寂没再接着问,只问起了她上午在设计部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她。
提到这个,陆明月就兴奋了,瞬间变成了小话痨,电梯里都是她的声音。
直到两人坐进车里,陆明月还在说,甚至还用手比划。
陆寂也不阻止她,给她扣好安全带,开车就走。
他甚至还能在她有疑问的时候实时解答,陆明月思考着,豁然开朗,笑眯眯地偏头去看陆寂。
陆寂目视前方,陆明月能看出他心情不错。
她想了想,深吸一口哭泣问陆寂:“陆寂,以后我们能不能开诚布公地谈,有什么就说什么。比如今早那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这样真的很累。”
陆寂收起笑,没回应。
陆明月低头想了想,“我没谈过恋爱,也不会处理这些情绪。所以——”
陆明月咬了下唇,她有点说不出口。
也不知道秦棋这招管不管用,她还从来没这么直白地对谁说过这样的话。
陆寂挑眉,“所以什么?”
陆明月鼓起勇气,干脆豁出去了,“所以你能不能教我啊。”
陆寂含笑:“教你什么?”
“怎么谈恋爱。”陆明月脸发热,她现在的脸肯定胀红了。
秦棋说过,他这种心思深沉的人最怕的就是直球了。
车子靠边停下,陆明月不明所以地看向陆寂。
陆寂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身看她,含笑的眼睛让冰冷的镜片也有了温度:“可以是可以,谈个条件?”
说得好像不是跟他恋爱似的。
陆明月问:“什么?”
“以后叫哥哥。”
陆明月噎住,偏头不想看他,轻飘飘地说:“那算了,我不学了。”
“这样太累了,我们还是做走肾不走心的合约夫妻吧,以后互不干涉。不过你放心,该尽的义务我会尽的。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也可以离婚的。”
陆明月是梗着脖子说出这话的,她其实越说心里越没底,毕竟她也不知道陆寂的底线在哪,只知道说这样的话陆寂会生气。
陆明月自己都没发现,在陆寂面前,她真是越来越胆子大了。
陆明月脊背僵着,听见陆寂冷笑:“陆姣姣,你知道什么是夫妻义务么?”
陆明月赌气,转身回呛,“瞧不起谁呢,不就是……唔!”
脑后被温热的手托住,压着她一直向前,知道和那双熟悉唇触碰。
温暖干燥的乌木檀香的味道溢满了车厢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