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他对梦想的动摇,那之中的一字一句,原本书写的都是我。
可是自卑的有我一个就够了,动摇的有我一个就够了。杰克·格拉利什就应该永远的像只傻狗一样快乐下去。
我拽着杰克的头发,将他从我的颈窝里拉起。我盯着他湿漉漉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对他说,如果在二十岁之前,他能回到阿斯顿维拉,我就和他在一起。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那一瞬间我放弃了什么。我放弃了我持之以恒追求已久的目标,放弃了光鲜亮丽的未来。不知何时发生的心动终究还是禁锢了我,我心甘情愿的为了他留在伯明翰。
或许是我的承诺起了作用,不过半年,他的租借期结束,他回到了阿斯顿维拉,再也没有被租借出去了。在英格兰的夏天刚刚到来时,杰克完成了在英超的首秀,我答应了他为期四年的追求。虽然那场比赛他输了,可看见我时,他依旧笑的很开心。
阿斯顿维拉的杰克·格拉利什是个怪小伙。他不喜欢参加队友们的酒吧庆祝,不会用自己英超球员的身份约会模特,反倒是一心一意和自己的青梅竹马谈着青涩稚嫩的恋爱。我看着杰克还算不错的薪资,规划着未来的生活,虽然有些遗憾过不上原来奢望的生活,但我想我们应该能拥有一个富足美满的家庭。
高中毕业,我放弃了更好的offer,选择在伯明翰陪他。他知道这件事到时候欣喜若狂,我也很开心可以陪着他,但却还是会遗憾,遗憾没能离开伯明翰。
杰克是一个优秀的球员,但他所在的球队注定了他的上限。当时的我们都没有想过转会,他爱阿斯顿维拉,爱伯明翰,爱我。而我爱他,所以可能,也爱伯明翰。
随着杰克踢的越来越好,他的周薪也越来也高,靠近他的女人也越来越多。我一开始也会揣揣不安,可他向我分享他的一切,包括那些撩人的短信,以及冷漠的忽视。我想,虽然我没有成为一名球星太太,可成为一名球员太太也不错,至少生活富裕的同时,他不会随意背叛我。我拥有着他的忠诚与赤诚。
在杰克成为更衣室大佬之一时,无可避免的,他要参加那些充斥着糜烂气息的派对,接触那些灯红酒绿。他有时候会回来的很晚,身上混杂着各种不同的香水味和烟酒的味道。那些早晨,我看着宿醉的他捂住自己疼痛的头时,也只能心疼地递上醒酒汤。
而我,杰克的女朋友,板上钉钉的未来妻子,也不得不参加各种太太聚会。我被那些貌美年轻的生面孔恭维,她们渴望着稳固自己的身份,我被那些熟悉的面孔嫉妒,因为我美的惊人,因为我幸福的惊人。
我讨厌那些虚假的往来,她们精彩的过去嘲弄着我的平凡,她们意味深长的话语让我不适。原来一个球员,不止要踢球,而一个球员太太,也不止要经营自己的爱情。
二十六岁那年,杰克转会了。以惊人的一亿英镑转会到了曼城。那里有德布劳内,有瓜迪奥拉,那是足球运动员的巅峰之一。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意识到,我好像阴差阳错的实现了从前的梦想。我成为了一名球星太太。
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杰克带来的关注度为他招来了许多代言,周围的人也都变的善良又友好,而我,作为童话爱情的女主角,也因为所谓的美貌与爱情故事成为了一个小网红。
原本只是我用来记录日常和心情的账号,却被赋予了本不属于它的价值,也不再单纯的属于我,而交给了杰克的经纪团队。
转会后的杰克,要参加更多的派对和聚会,要融入新团队的战术和体系。而我也要在各种的太太团中打转,要维持对外的良好形象,我们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我一直是个虚荣的人,唯一不计利益的决定,也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收益。我虽然讨厌太太团聚会上的虚与委蛇,但也喜欢他人的吹捧。我为杰克全心全意的偏爱而窃喜,为他不顾一切的赤诚而自得。我还是像在维拉时一样,信任着他。
所以当我看到小报上关于格拉利什的花边绯闻后,我还是傻傻的在网上为他澄清,痛斥小报记者的弄虚作假。可格拉利什向我证明了,我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冲动并不是完全成功的,我像一个眼里只有爱情的傻白甜,我的信任,鸡肋又无用。
当我迎着一身酒气的格拉利什,从他手里接过气息混杂的西装外套,打趣地问着他所谓的绯闻,却从他的回答里听出几分慌乱时,我知道,弄虚作假的不是小报记者,是我的童话爱情。
我望着格拉利什的双眸,还是像以前一样赤诚,我问他,上床了吗。他知道,我一直很聪明,如果不是刻意忽略,肯定能看出端倪。所以,他很残忍的告诉了我真相。虽然他的语气是那样的愧疚,是那样的惶恐,可真相不会愧疚,真相不会惶恐。
我像审讯者一样,逼问着他各种细节,又用他的一字一句,凌迟着我的心。
那只是一个新闻记者,只是恰好温柔,恰好貌美,恰好关心了他,恰好抚慰了他的寂寞。而那只是一个夜晚,恰好喝醉了酒,恰好意乱情迷,恰好没有我的身影。
我觉得我的□□和灵魂仿佛被割离开了,明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却又能不紧不慢的问着他的想法与决定。
我听着他告诉我,那只是再常见不过的一夜情,他给了足够的钱,对方以后不会再纠缠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我听着他承诺我,他只是一时冲动,一时意乱情迷,以后绝对不会在背叛我。
我抬眼,却看见了那对有些磨损的袖扣,喃喃地问他,你怎么还带着它啊。格拉利什捧着我的左手不住吻着,他说,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会戴到你送我下一副为止。
我看着他眼里的惶恐,有些出神。那恰好经过的晚风把我带回了他十六岁生日那天,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