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来到周日。
房间窗户没关,窗帘被风掀开了一角。
带着一丝凉意的晨风从窗外钻进来。
夏榆被□□消息提示音吵醒,她皱了皱鼻子,摸过手机看了眼。
滢滢:【你起来了吗?今天起了点风,你下午记得带件外套。】
夏榆和张滢滢昨天约好了下午去市图书馆买点资料书。
夏榆发了个OK的表情包过去。
虽然微信已经普及了,但她们还是习惯使用□□联系。
已经八点半了,夏榆今天睡得有点久。
她起床拉开窗帘没有太阳,风扑面而来,吹得她打了个寒颤。
南方部分地区的天气阴晴不定,一会儿降温一会儿升温,只看秋天愿不愿意来。
夏榆关上窗户,披了件外套往客厅走。
“妈。”嘶哑的嗓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客厅。
完蛋了,嗓子不舒服,鼻子也不通气。
应该是昨天晚上没关窗户着凉了。
夏榆拍了拍心口,幸好家里没人。
夏盛平昨天被组里临时调回去了,之前批的假期被提前终止。
她烧了壶热水,去柜子里面找了找,废了好大劲才翻出来感冒药。
等水烧开的这会儿她去房间拿了本诗集看。
夏榆懒懒的靠在椅子上,长发随意披在身后,侧脸清冷而透彻。纤细的手腕抬起,白净纤细的手指翻动书页。
正看得入迷,水烧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起身把诗集放在桌子上,书页随风摇曳。
Not knowing when the Dawn will come,
I open every Door,
Or has it Feathers,like a Bird,
Or Billows,like a Shore-
夏榆往杯子里兑了点温水,药刚到嘴边,反应过来还没吃早餐。
她只好把手里东西放下,想着去买点面包垫垫肚子。
走出单元楼,戴在头顶的帽子呼的一下被风打下来。
夏榆穿着双拖鞋,冷风从脚底蹿上神经,她不受控制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她犯懒,不想再跑一趟,咬咬牙想着快去快回。
女生身上套着的被风鼓了个包,瘦弱的脚踝露在外面,较劲似的偏要逆风而行。
陈桉父母工作性质需要,一年着不了几次家,夫妻俩因为这事一直以来挺愧疚,就在去年给陈桉买了只猫,想着他能有个伴。
陈桉今天醒来发现猫不见了,沿路找着找着就找到这儿来了。
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他心想,这姑娘是不是傻,这么大的风穿这么点衣服就跑出来,还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真是傻的可爱。
他快步走到夏榆面前。
夏榆低头走着突然感觉头上一片阴影,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色板鞋。
她抬起头,薄薄的刘海被风吹得四处乱舞,露出饱满的额头。
少年一头黑色短发,身形颀长,穿着一套灰色运动装,清隽的面容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夏榆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他,她晃了晃神,本想问他怎么会在这儿,回想起来他也住在这个小区,就也不觉得奇怪了。
“嗨……”夏榆窘迫的打了个招呼。
陈桉看着她呆头呆脑的模样儿,彻底崩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夏榆反应过来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儿傻?”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陈桉看了眼她红红的鼻头,侧了侧身给她挡着点风,收起了逗她的心思,“这么大的风你还出门?不冷吗?”
“冷啊,但我得吃饭。”夏榆吸了吸鼻子。
林秀殷今早出门时走得急,没来得及煮粥。
夏榆就是个厨房白痴,之前煮粥手一抖,好好的一壳米煮成了白水,米粒没了影儿。江逾白因为这件事笑话了她很长一段时间,从那之后林秀殷就明令禁止她进厨房。
陈桉仔细听才发觉她鼻音有点重:“你感冒了?”
“可能有点儿。”夏榆挠了挠脸。
“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夏榆看了看这树叶纷飞的天气:“还是算了,我自己去吧,太麻烦了。”
“你想要感冒加重?”
“不想。”
“那就我来。”陈桉补充道,“我也还没吃早餐,刚好一起买了。”
“你经常去的那家店的三明治,谢谢了。”
“你先去单元楼里躲躲,我很快回来。”
眼看着夏榆跑进单元楼陈桉才戴上帽子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远处一个灰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夏榆百无聊赖地蹲在路边观察着花草。
“不是说了待在单元楼里等我吗?”陈桉蹙着眉,手里领着三个塑料袋走近。
夏榆莫名有点心虚:“我待在里面有点儿无聊,就想着出来走走,才刚出来你就回来了。”
“你怎么买了药,你也生病了?”
“给你买的。”陈桉拉下帽子,把药递给她。
夏榆把我家里有四个字吞了回去。
“我给你买了点小米粥,你记得趁热喝。”陈桉把另外两个袋子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