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扶起沈青衣,对这个女孩的坚持,也是非常感动。可以想象,以后身边又多出一个嫉恶如仇,心狠手辣的修罗。 突然,江风走起眉头,仔细感应了一下。 “青衣,你中毒了?” “公子,有些敌人的兵器上喂毒,要小心。” 江风抓住沈青衣的手,神魂探入,少倾,脸色舒缓。 “虽然中的毒种类很多,但是都不致命,唯有脸上的这一刀,具有腐蚀性,已经伤及经脉,需要将养一段时间。” 元气如涓涓溪流,流经沈青衣的身体,毒素全部排出体外,顺着手指滴到地面,地面嗤嗤作响,沈青衣已经恢复正常,唯有元气一时补充不及。 “脸上的刀伤,需要三两日,需要战后,才能为你调理。” “公子,奴婢想保留这块伤疤,时刻提醒自己。” “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如你所愿!青衣,据我所知,沈家庄已经被灭门十余日了,你的修为只有金丹初期,是如何逃脱他们的追杀的?” “当日沈家庄被围,我父亲也并非没有一点准备。见到敌人势大,便让我带着一些精英,从密道逃跑。 从密道出来,我又把他们分成三股,分成三个方向逃命。我自己向青莲派的方向逃跑,就是想找您。 前几天,我没有被敌人发现,是最近三天才被追上,一直追杀到现在。我们带出来的人,有叛徒,所以那三路人都死了。只是寻找我费了些时间。 他们灭杀沈家庄,是因为一件祖传的宝贝,逃出来的时候,父亲让我携带。被我藏在了隐蔽的地方,所以对方想要活捉我,否则也早就死了。” 江风点点头,这样才合理,否则两个元婴,二十几个金丹,追杀一个金丹,还被她逃到现在,简直是玩笑。 “好了,事情我已经清楚,你们上马自保,我来对付敌人。” 待二人上马,江风走向蒙面人。 蒙面人有些畏惧,竟有两个人吓得倒退,一时嘈杂起来。 两个元婴喝止众人,其中一个迈步走出队伍,对江风遥遥施礼。 “青莲公子当面,我等却是任务在身,不能拜见!青莲公子,那个女子是沈家庄的余孽,他父亲抢了我们的宝物,我们翻遍沈家庄,也没有找到。宝物定然是被她藏起来了,请青莲公子交还此女,我们定有厚报。” “既知我名,就不该当面撒谎,你这样做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这样做很无耻,既然做了恶事,就要有胆量承认!如果连承认的胆量都没有,那可能就连称呼为人的资格都失去了,会让我很怀疑自己的眼睛,会不会眼花了,看到一群畜生!” 蒙面人顿时气愤填膺,恨不能立即杀了江风。只是担心打不过,帮手到现在还没有来到,不是动手的时机。还需要忍气吞声,稳住他。 “青莲公子,没想到你鼎鼎大名,竟然也听信一面之词,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失望至极。 青莲公子你想想,如果宝物不是抢我们的,我们如何知道?她说是祖传的宝贝,就是祖传的了?没道理嘛!”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青莲公子你什么意思?难道就她说的可信,我说的就是谎言,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只是因为她是女的?原来青莲公子也是个好色之徒,怪不得那么多女子都喜欢你。坐拥花丛,赏完即去,真是潇洒,真是令人羡慕!” 蒙面人希图乱了江风的心,以此拖延时间。 “技穷了?你们的援手什么时候到?时间太长的话,我可不奉陪了。” “青莲公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江湖恩怨,不是那么好理清的!” “其实从你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来,你是在撒谎。沈青衣说这件事的时候,满是愤懑,无奈,痛恨。你说这件事的时候,是轻快,是焦急,是忍耐。 轻快是因为东西不是你们的,没有切肤之痛;焦急是害怕我转身就把沈青衣带走,使事情平添变数。忍耐是怕把我激怒,现在就杀了你们。 所以事情的真相,不言自明。而且你又没有听到沈青衣说什么,怎么知道宝物是祖传的,不是新近得到的? 这同样解释了你们知道宝物的原因,沈家出了叛徒,职位还不低,知道某些秘密。他遇见了你们,以秘密换取了某种东西,或者某种保证。然后又回到沈家庄卧底,发展同伴。一切准备就绪,你们才发动。 我说的对吧?还需要我多说吗?” 蒙面人叹了一口气,说道:“青莲公子,话何必说透?这样一来,我们只能不死不休,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这样不留余地,在修真界还是在江湖,都是步步坎坷,面对的都是敌人,何苦呢?” “多谢告知!但是我从来不和作恶的人做朋友,没办法,天生相克。” “青莲公子,话不要说满,否则会有自己打脸的一天。” “或许吧,一个人活着,总要做一些看起来很傻的事,否则谁都不做,这世间就太肮脏了。” “说得好像自己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难道你就没有滥杀过一个人,没有做错过一件事?” “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杀死的,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我做过的事,在别人眼里可能都是错,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我没有错!滚滚洪流皆泥沙,只愿做那清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