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肌膏之于郡主,就是那擦去尘垢的鲛绡。
一下让这蒙尘之珠大放光彩起来。
都说一白遮百丑,郡主本就生得不差,这一下,更是走到那儿,都能听到满当当一大车关于她那一身细白皮的奉承话。
教夏琬琰是帕子都不知扯烂了几条,睁眼闭眼都在催雾杳再去制一盒。
可是冰肌膏的草药哪儿是那么好凑齐的?
一来二去,夏琬琰就跟琥珀饧般黏住了雾杳,回回老僧念经地用酸话来给她耳朵磨茧。
诸如“有什么好显摆的?之前可没见她爱穿那么凉快的衣裳”,“又不是天生的,不还是靠了冰肌膏”,“小哑巴你倒是快些找材料啊!都说这种东西是年纪越小用,效果越好呢,可生生别耽误了我”,“啧啧,其实她那皮肤还比不上你呢”等等。
有一回夏琬琰喝醉,甚至上手抱住了雾杳,边摸边感叹要是能把这身皮剥下来给她穿就好了……
足见其对雾杳皮肤的羡慕。
果不其然,暴跳如雷的夏琬琰很快被雾杳后一句吸引,半信半疑道:“此言非虚?你的皮肤就是用这冰肌膏养出来的么?可是,几时听说京里来了个妙手神医,能制出这般厉害的养颜膏?”
“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雾杳不假思索道。
她前世劳碌了四五年,自然不会告诉夏琬琰真话,再给自己揽活了。
“好了。”
骆华岑幽潭般沉静的声音一下冻住了还待追根问底的夏琬琰。
夏琬琰脸上隐有忿忿,但目光一转,很快恢复了意气风发。
“那么,先来看夏琬琰的画作吧。”
随着骆华岑的吩咐,抱素斋的女学生缓缓展开了一副绚丽夺目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