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开了一束花。
茁壮且艳丽。
吃饭互相夹菜是温禾温暖兄妹俩的常态,让温家长辈们吃惊的是正给温暖剥螃蟹的元缘。
温暖妈妈格外留心元缘和温暖的举动,本以为莫不是这小伙子对温暖有些意思,但是看起来又不太像是男女之情的爱慕,到像是温禾对温暖那般爱护。
元缘是客人,温禾自然是要带着他大街小巷遛街,得了元缘不少好处的温暖自然也得作陪。
温禾很没有新意的带着两人去了游乐园。温暖也不知道这已经来了多少遍的地方,哪里如此吸引温禾,并且他每次的反应都像是第一次来,像极了野马。
就此刻而言,温禾在游乐园大门口兴奋得左顾右看,让人不得不想起刚出生的大圣。很明显温暖并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元缘也觉得好笑,外省来的游客都没他那股兴奋劲儿。不过两人对这温禾种状态倒也习以为常。
手机一阵震动,温暖接下,“我们在大门右边的树荫下呢,看到了吗?”
温暖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位置,眼睛向四处张望。
温禾假意着急不可耐地对元缘说:“谁啊?真麻烦。”
刚说完,就看到温暖跑出去两步,对着前方的来人挥手。几人的视力都是顶好的,元缘看着乍然闭口不言的温禾,好事的嘲笑到:“这谁啊?真麻烦!”
“你闭嘴——”温禾压着嘴角,恼羞成怒地给了元缘轻轻一拳。
“先把你嘴上那奸/淫的笑容给停下吧你。”元缘这话逗得温禾想憋下这笑逗憋不住了,哼哼着斜着眼睛瞪了元缘一眼。
不想承受温禾发疯,并且给他创造机会。温暖很机灵的邀请了左然君。她发现,别人犯病需吃药,温禾犯病只要有左然君就行,只要左然君在,温禾就收敛得万事顺从。
温暖和左然君手挽手的走了过来,她朝着温禾略微抬了抬下巴,有些个耀武扬威的意思,说:“到齐了,走吧!”
有左然君镇场,温禾至少没脱缰。
温禾鬼精的打着算盘,带着几人去鬼屋。有节日的时候,鬼屋便会更换主题或者是制造些与平时不一样的“惊喜”。温暖身边只剩元缘的时候,她扯着元缘的衣摆,淡定地说:“我很怀疑我哥哥是故意把我们俩甩开的。”
元缘觉得要是温暖拽得不那么紧,他可能会认为温暖真的如她声音那般平稳。他也跟着猜测起来,但是不太肯定地说:“可能他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男人魅力吧。”
“这样的话……可能事与愿违吧。”
温暖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的凄厉的惨叫透着熟悉,证实了她的话。
两人听着声音甚至忍不住要停下脚步,在原地好好的笑一下。
温暖是害怕的,害怕的时候,恐惧格外的漫长,她不得不为自己转移注意力。
“元缘,你是怎么能够忍受我哥哥的啊?”
“你哥哥挺好玩的啊。虽然有时候很麻烦,但是就是他这么麻烦的性格总想着别人啊。”
“我哥哥是不是救过你命。”
“你要是这么问他,那一定是。”
元缘知道温暖害怕,便开始讲起了还在眼前的曾经——
“我们这一届军训比你们军训有意思,最后几天是野外生存训练,挺有意思的。有同学没事干的时候为了抓那不知名的鸟,结果把我和那小鸟一起框住了。那小鸟就在我脸上扑腾,很不幸的是我对动物皮屑过敏。军训都是以专业班级为单位,我自然是没和你哥哥他们在一起的,你哥哥那个热心肠的,总担心我在班上没朋友,有事没事就往我这边凑。”
“啊?大帅哥会没朋友?”温暖发出不理解的声音。
元缘对温暖的调侃呵呵呵的笑了几声。
温暖自然是不知道温禾一开始认识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你哥哥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吃过药,不过那次太严重了,你哥哥见到我的时候我还是浑身通红,他差点去跟人打起来。被制止后,就一直守着我,那次他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温暖知道温禾向来是这样,自己的朋友亲人,一定是不能被欺负的。平时最然闹腾不着调,但是遇见大事的时候一定是比谁都用心的。
随着故事的完结,温暖也见到了黑暗中透出来的光亮,光明就在前方。
两人走出来,强烈的阳光让才脱离黑暗的温暖有些睁不开眼,元缘站在温暖前方,贴心的为温暖尽可能多的挡住些光亮,让她先别睁开眼睛,适应后再缓慢睁开。他倒是还好,他知道温暖的眼睛本就畏光。
温暖睁开眼睛后,四处看看,看到早已在外面的温禾和左然君。两人在边上的亭子里坐着,温禾还在给左然君拍衣裤上的灰。
元缘的音色原本就是冷冷的,但是干净有力,他对着温暖露着皓白的牙齿,眼睛里带着肯定,说:“所以温禾是很好的哥哥。”
听了一路元缘和温禾的故事,温暖可以想象元缘的生活中充斥着吵闹的温禾,他不反感或者说曾经反感过,但是总归是温禾让他逐渐改变,变得柔软。
元缘对自己好的那些画面一帧一帧的在脑海里闪过,越想越发现元缘对她——就是另外一个温禾。没想到“爱屋及乌”这个词在她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怪不得元缘对她的好她不但不反感,甚至还挺习惯,时常还莫名熟悉,就连一向视她身边的异性为豺狼的温禾也放心元缘。
温禾是个好哥哥,也为她带来了另一个好哥哥。她也目光坚定的对元缘表示肯定:“元缘也是很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