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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锁(3 / 4)

。”

班主任说:“多调几个摄像头,看清楚再说。”

可是办公室里就两个摄像头,其中一个常年罢工,这让曲老师又有了抱怨的理由:“本来办公室就应该多安装几个摄像头的,你们学校不能为了节省支出就搞不清主次吧,现在好了,小张手表丢了,你们还想保这个学生,那说来说去,就是让我们吃闷亏啊。”

张老师拉了他一把,“让你来是帮忙的,不是吵架的,这个角度确实看不清温锁做了什么,你也不能随意就下定论吧。”

“那没别的人了啊,监控摆在这儿的事实你们不考虑,偏信一个孩子的,我看你们这样也破不了案,这样吧,这孩子我带走,给我两个小时,我绝对把事情弄清楚。”

他要来拽我,数学老师挡了一下,他有些生气,“没必要,真没必要,话不信,人也不让带,你们是有多怕影响今年的排名。”

数学老师说:“曲老师,您也没必要,我们学校是没别的学校名气大,垫底都已经垫习惯了,但不能拿孩子的前途开玩笑,这事儿我们再好好调查调查,别吓坏孩子。”

曲老师表情变了,张老师拉了他一下,班主任小声问我:“温锁,那手表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不是。”

“那你就挺直腰杆回去,谁敢嚼你一句碎嘴,上报,让他写检讨。”

那几天,外面风声很大,有几个跟我初中同校的,找到了宗理,想跟他一起嚼八卦,但宗理没理他们,周屿焕的警告很有用。

周五晚上,这事才出结果,张老师给女儿收拾书包的时候手表掉进去了,她以为带到了学校,她女儿也没翻包底,周五返家的时候才捡着。

流言只是在我身上过一遭,大家都在成长,关注别人和过度内耗都会缩窄自己的路,我能更坚定地面对流言蜚语的同时,也明白了,一个好的老师,是不会让他的学生被看不起的。

.

宗理把这事儿告诉了宗闲,宗闲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非要带我去爬山,她当年可没这么好心。

我答应了,因为周屿焕也去,可是没想到是野爬,哪里没路往哪钻,爬了半个小时,我脚已经被磨破了,手指也因为抓到几块尖锐的石头流了血。

我在队伍最后,宗闲跟猴儿似的,已经爬到了最前面,冲我们喊:“比赛呗,谁先到谁决定晚上吃什么!”

宗理说:“不比,晚上吃什么都行。”

杜迦佑也累得够呛,但兴致还在,“问你哥,你哥最难搞。”

我踩着一块石头大喘气,活动一下脚,脚面跟袜子磨擦,好痛,真希望周屿焕能结束这场旅途。

可是他说行。

行你妹啊!

凡是跟游戏挂上钩的,都能激发人的兴趣,听见周屿焕说了“行”之后,那两人也不累了,感觉还能顺道跑个三千米。宗闲被追得哇哇叫,周屿焕不紧不慢地往上爬,前面三人很快跟我们隔开了距离。

我抬头,能看见周屿焕的脚踝,很有韧劲,每走一步,脚腕都泛起一根青筋。

但是这么久了,他一次都没回头看过。

好难受,不爬了,翻过一个小山头的时候,我躲在一个角落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搞什么,我上周熬过那场小暴力的时候都没哭好吗。

我拽了几根草擦干手上的血,又脱鞋脱袜子,脚趾全被磨破,狗日的宗闲,什么破主意。

有山体挡着,风没那么大,我把帽子戴起来,准备休息好就下山,但刚闭上眼,身旁就落了一个包。

周屿焕在我面前蹲下,拿出药,给我擦。药水碰到伤口的时候,密密麻麻的痛感顺着脚腕往上钻,我来气了,这个游戏没他点头谁都不会玩,越看他越不爽,脚一蹬,踹上他胸口。

他还保持着擦药的姿势,身子往后栽的时候,药水顺着棉球往旁边甩,啪,他坐地,碘伏在瓶口晃了晃。

“疯了?”

“昂。”

“那上完药再疯。”他把我的脚硬拽过去,我还要踢,他猛地抬头看我,那记眼神,压迫感太重,一下就压住了我浑身所有想作孽的念头。

我现在真的超烦他的。

上完药还不爽,腿要往回缩,他摁住,给我揉刚才扭到的地方。掌心很热,手指有力,青筋在掌背有节奏地跳起,手表隐约从袖口露出来,很贵一牌子,真有这样的人,集所有优点于一身,却从不炫耀,这种隐匿的光芒,最抓人心。

我没气了,我全部情绪都放在了他掌心下的那块皮肤上,越集中精神,越感觉怪怪的。

还是我太不正经了?

不至于吧,我没那么馋男人啊。

我哭着说别揉了,把腿缩回来的时候更怪了。

我现在不仅想哭,还想尿,没事干嘛这样摸我啊。

烦。

他见我哭,以为我疼得厉害,“还有伤?”

“不是。”

“那怎么了。”

我崩溃了,眼泪止不住,“我想尿尿!”

.

从更加隐秘的角落里出来的时候,我脸红了,看天看地,没脸看他。他果然比我多吃过几年饭,淡定得要死,在这快喘不过气的气氛下,他扭正我的身子,“走小路。”

“我脚疼。”

他拎起包,正要往肩膀上挂,我说:“你背我。”

以为又像那晚一样得不到回答,没想到他把包挂在了前面,蹲下,“上来。”

这形象真伟岸,背上背一个,怀里抱一个,像个生了二胎而一胎还没长大的老父亲。

”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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