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来,实在牛逼。冼昊琳心底是佩服的,可是她实在无福消受。
她微微摇头,“黄老师,我是来喝喜酒,不是相亲的吧。”
黄老师听后一脸甚是可惜的样子,劝她:“可以一举多得呀,你这傻孩子。”
小冼都三十了,现在有一份稳定的编制工作,单身又漂亮,多适合恋爱结婚阿。
“我还是去学校老师那几桌吧。”冼昊琳意志坚决,“都快开席了,黄老师,我就不打扰你了。”
婚礼确实是快开始,婚礼主持人都上台了。
黄老师只能一脸可惜地看着冼昊琳脚底抹油般走了。
冼昊琳穿着高跟鞋超常发挥,心有余悸地庆幸自己没有半路摔倒。
又是相亲。
逃得了家里,逃不过同单位的同事。
幸好暑假还远远没过完。
她环顾周围,终于看到几个脸熟的老师,她在那桌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和他们一一打招呼。
“李老师、冯老师、蒋老师……”
众人也七嘴八舌地回她:“冼校医好久不见。”“今天穿得真漂亮。”
是的,冼昊琳不是老师,而是一个刚入职一年多的小校医。
她长得好看,经常给初中生宣教,加上与老师们不存在竞争关系,她的人缘很是不错。
但人缘不错不代表她爱社交,如果不是和黄老师太熟,她也不会特地来参加婚礼。这大热天的,她宁愿在家撸猫。
她和老师们刚寒暄几句,坐下没多久,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声就响起了。
大家都渐渐安静下来。
冼昊琳不是第一次参加婚礼,年过三十,大大小小的婚礼她都参加不少。
就是…她对婚姻一点都不憧憬。
她一边看着新郎新娘走仪式,一边用手机给网约车司机付款和评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等她评价完放下手机,婚礼流程已经走到司仪问“愿不愿意”的交换戒指步骤了。
冼昊琳坐得靠后,看不清两位新人的表情,但从麦克风收到的声音再由音响放大,新娘的抽鼻子声、哭音、新郎说话声的不稳都被公放出来。
这对新人感情应该很不错。她平静地想着。
敬酒时她才看清楚两位新人的样子,男生是国字脸,五官端正;女生化妆后很精致,皮肤白皙眼睛大,看着可爱又美丽。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自然有人在桥下看你。
在这围平均年龄四十岁上下的中老年席,身材高挑,皮肤紧致细腻又气质清冷的冼昊琳,瞬间成为鹤立鸡群的那只鹤。
有不少人注意到她。
黄老师带着她那颗浇不灭的红娘心,一等敬完酒,就向新郎身边的伴郎们简单地介绍了冼昊琳的身份。
着重强调“单身”、“工作稳定”。
冼昊琳笑而不语,装作害羞喝了几口酒,心里却是暴躁的:这群人什么时候走啊!
幸亏黄老师他们还有不少桌要敬酒,不能久留,忍了几句话后,他们终于离开了冼昊琳这桌。
今晚不能久留,不能再给黄老师使回马枪的机会。
再坐下来的冼昊琳一心吃席,两耳不听婚礼事,只想着吃饱就溜走。
好歹她也是给了红包的。
这家酒店做的红烧肉不错,肉质饱满,唇齿留香又不容易腻。下次可以带上乔思来吃。
她吃得正起劲,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屏幕显示只有一个字——“妈”。
“喂,妈。”冼昊琳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按了按唇。
“昊琳,你在哪里?在不在家?”母亲方喜的声音有点着急。
“我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冼昊琳蹙眉,心里有不好预感。
“我刚才打电话给涛涛,他说晚上去你家吃饭,可是我明明记得你今晚有饭局,所以才打电话问问你……”
又是张涛这个臭小子!
冼昊琳眼睛微眯,她打断母亲的话,说:“妈,你先别急,我直接去找他,找到了给你电话。”
她把挂电话后又快速拨打另一个电话,手机里响起嘟声,过了十几秒才被接通。
“张涛!”冼昊琳的声音严肃。
电话那头很是吵闹,声音有男有女的。
“你去哪里了?”冼昊琳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小,小姨。”刚过完变声期的男孩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几分畏惧。
“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在哪。”冼昊琳又重复一次问题。
“我去XXX玩了。”男孩声音模糊,咬字不清。“我很快会回家的,小姨拜拜。”最后一句话更是说得飞快,像是被狗追着。
听着被挂断电话的长嘟声,冼昊琳不由得冷笑。
今晚她是不能好好吃大餐了。
坐在出租车上,冼昊琳又打了好几次侄子张涛的电话,一律没人接。
好呀,她这个侄子出国后更胆大了。
明明小时候还不是这样。
幸好她早有准备——因为张涛的手机在国内用得不方便,她就把自己一个旧手机给了侄子用。
旧手机的手机定位,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找不到人的事。
她这个侄子和她姐姐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打车到容城著名酒吧街时,这条街的热闹刚刚开始。
冼昊琳在街口下车,按照手机里的定位走进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她不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