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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命(1)(2 / 3)

了。娘娘知道,人与亡人之分就在于迹象是否有灵,年轻与衰老之分,也在于灵力是否强盛。若此时能把公主的灵力夺为娘娘所用,娘娘便可容颜不老,芳华永驻,甚至可以再为皇上诞下皇子公主。封印宫中之道不是长久之计,娘娘得早做打算才是。“

“你说得倒轻巧”,皇后一甩广袖,“宫中之道一开,本宫岂不再要被恶鬼缠身。”

“寓安公主身带仙灵,修为甚高,仙灵倚附灵气而生,夺了公主的灵气,仙灵就是娘娘的,恶鬼不得近身,便可保此生无虞了。”

“此话可当真”,皇后问道,“当初你让我\''狸猫换太子‘的时候,可没告诉过我还有这后面这些蝇营狗苟的勾当。”

皇后也是恨毒了梵窗铃,无奈皇宫内外,一时还没有人可与她比肩。皇后阴阳之事不通,又怕留下了阴债,平日里也不得不依着神女所言行事。

梵窗铃看出了皇后的心事,也只是赔笑着说:“娘娘,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死马还是活马,我们都得勉强救一救。”

“你放肆!”,皇后疾言呵斥,满头的珠翠摇的叮当作响。

梵窗铃仍是神态自若:”皇后娘娘别忘了,宫中女子最要紧的就是脸面和皇嗣。纵是您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保不齐哪天皇上厌倦了您年老色衰,或是您始终无所出,或是奴婢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这改命的通天富贵就哗的一声,又变成泡影了。“

皇后浑身颤抖:“兀勒异族对我们虎视眈眈,北境的战事随时一触即发,你若是搅黄了这次和亲,战事打到京城本宫一样富贵难保。”

梵窗铃掩面轻笑,“那就看娘娘预备怎么做了。”

且说次日巳时还没到,程诗南就早早到无章台等陶姝伶前来赴约,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便向宫人打听了公主的住所,打算前去找她。一路上,晓风和畅,各宫人或是打扫墙根,或是洒水除尘,皇宫里,一派清明殷勤的景象。陶姝伶不住内宫,她少不得改装换面成小宫人前去轻云楼找徒弟。下朝不久,一应臣子王爷还都逗留在夹道内寒暄几句,说说笑笑配上朗润的天气,整个皇宫顿时从昏昧中醒了过来。

“五皇叔”,一少年唤道,”早说定了今晚要到我家喝满月酒,现在就走吧,约上明济、明章他们,再叫上我父王、四皇叔和七皇叔,拙荆邀了临安候和庆襄伯两家,在我家场子里蹴鞠如何?“

“那多没意思”,五王爷长清说道,“东面开了个新场子,占了快有半里地,北境来了好马,又高又大,何不打马球来得快活!“

“北境来的马都是御马,哪容易得。”

“那就得看你了”,长清道,“小世子满月,你去向皇上说项,他未必不肯借你几匹。”

说完他一声朗笑,把斗篷朝旁一扔,刚好砸到路过的程诗南头上,说道:“好歹我那里还有三五匹呢,只是不够,你现在再去要吧,我同你去。”

程诗南被斗篷猛地一扔,走也不是,丢也不是,五王爷长清同世子明修去向皇帝要马,周围的侍从给了程诗南一个眼色,她只好悻悻地跟去了。

讨好了回身出来,程诗南已经彻底被当作了五王爷府的侍从,给人披衣带帽,一路跟着马车出宫,也不好得说什么。大内的宫人个个有令牌,是不能出宫的,程诗南没有,只能干着急。

到了马场已是中午,一行人在马场搭子上风餐了一番,又被各自安排了住所稍事休息,未时五刻,众人才又聚在马场,鸣锣喝道地开始赛事。侍从管事也不知道程诗南是谁,只当是王爷从宫里讨要来的,又长得面容清秀,把她安排站在球门处捡球。

程诗南先是看了一会儿球赛,发现煞是有趣。古代的球场比标准足球场还要大,想是因为马的脚力要比人要宽幅,场子一大,气势就恢弘起来,吆喝声四六传来,像打仗一样。一紫衣男子也在其中,程诗南才恍然发现四王爷也来了。球场上的人皆是姿态飒爽,程诗南目光随着他们流转,有些丧气。眼瞧着四角对折的办法是不能让她们穿回去了,现在自己又莫名其妙地跟来了王府,如今怎么回到宫里去都是个问题。想着想着,她的思绪渐渐跳脱出煊赫的球场,往更远处的山水望去。青山连绵,呈现出石灰的颜色,已经是下午了,还仿佛是清晨蒙着薄雾的样子。如果说,球场是金黄色的,那远处连绵的山就是死灰一样的颜色,一个生机勃勃,一个谦卑寂寞。

程诗南又把目光移回了球场,她想看看四王爷打得怎么样,毕竟到现在还没一人进球。只见扬起的尘土中,他紫色的衣袂和阳光映射出好看而贵气的颜色,说是鲜衣怒马,好像又多了几分沉稳,说是稳如老狗,又颇为有少年意气。待他骑马跑到旌幡处,程诗南恍若看见周遭的空气略有涌动。

奇怪!这是一股怪异的气息,虽不是特别强烈,但还是汩汩朝她袭来。她屏息凝神,用师门之法开了“第三只眼”,打算好好看看其中的蹊跷。开了天眼她才发现,这围场也像被一只大碗盖了天堑,和宫中一样,四处都被封的死死的。可绝不是被人有意封了三道,生灵死灵都来往无阻,可是周围仍旧笼罩着一层透明的屏障,就连远处的青山也在这大碗盖里。刚才奇异的气息是什么?程诗南朝四王爷望去,隐约发现他的身后,这巨大的屏障仿佛被牙签戳了密密麻麻的小孔,屏障外的气息窸窸窣窣地涌了进来,像雾化的喷壶那样。可每逢他连人带马路过旌幡(指马球场上高高的旗帜)处,这些细密的小孔就瞬时拓宽成为一只砂锅似的大孔,孔外的景色变得模糊而纵深,一股寒凉的气息破洞而入,劲直向程诗南涌来。程诗南懵懵地盯着他看,巴望他什么时候能在旌幡处停下来,哪怕稍作盘桓也可,好让自己研究清楚这其中的卯窍,哪知正想着,一只红漆球猛地朝自己的脸射过来,程诗南惊得一躲,球重重地砸在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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