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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丧(1)(2 / 3)

,他双手端着托盘,见程诗南整个人伏在地上,裙角的纱片还耷拉在床沿,忙放了盘子,过来托她的双臂。

程诗南抬眼,见来人正是唐长风。这几天,她度日如年,在夹缝里或还能想起谁,就只有他。他填满了自己思想的沟沟壑壑,绕山绕水地带来带来盼头,如今才过了几天,就已然丢了半条性命。她认定了他是那个自己前来所见的命定之人,于是怕自己不够美,不够齐整,甚至不够衰败,不够落魄,不够凄惨,不够表达出情绪的荒芜。

唐长风只是扶住她的肩,她就哭出声来,借着晕晕沉沉的意识,把头靠在他右肩头,眼角眉梢都贴着他的体温。

他只好将她扶起来,哪知程诗南体力不支,才站了一半就倒了下去。唐长风便同她一起半跪在踏台上,沉吟一会儿,又打将横抱起来,把程诗南重新放回床上。本来心情只是疑惑,这一搂一台,倒叫他下身生出些异动来。他轻笑一声,只摇摇头,顺着氛围搂住她。

不想程诗南倒不好意思,挣扎着把身子与他隔开半尺,倔强地仰起头来:“求求你救救她,唐长风,救救公主。”

话还没完,人就红了眼眶。

“公主怎么了”,唐长风温言笑道,偶然觉得这女子情态可爱,“你别急,慢慢说。”

程诗南低头梗了梗脖子,说道:“那天你送我回去,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她。宫里的消息封得很紧,她铁定是出事了”,言语间她的伤口忽然疼起来。

唐长风见她眉头紧锁,只先扶她躺下,命人打了一盆热水,坐在床沿边给她擦汗。

“别动,太医说你受了很多伤”,他拧着毛巾,“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受的伤?”

“我……”,程诗南一时龃龉,不知道怎样同一个常人讲述自己的经历,四下里又焦急起来,额头晕出细细的汗。

唐长风见状勾唇笑了笑,也不再替她擦汗,只用指尖去捋顺她额角被汗水浸湿的胎发。

“你不是公主府的人,对吧”,他轻声问。

他的温度刚刚好,指纹像是酿着军营的风沙,有些粗粝,抚摸的力道却那么刚刚好,全然不叫人以为是个行军之人,或者,像个最贴适不过的儒将。

程诗南不语,也不知心里是否还想着他问的问题,整个人从下到上的颤抖起来。

“你怕我?”,唐长风问。

“我怕公主有事”,程诗南答。

纵使再缺少爱情的经验,程诗南到底也知道不能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姿态过低的道理,她突然冷静起来,觉得自己前几次表现得过了头。

“你放心”,唐长风见她不说话,一是摸不透她的心思,“公主应该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她心生对陶姝伶的愧疚。

“你来找我,我也不妨先告诉你。皇上要攻打兀勒,所以和亲根本就是个幌子。公主不会真的嫁到北境去,自然也用不着死。”

程诗南还在回味着那句“你来找我”,听得此话,心理又生出一阵疑惑。

“你说什么?既然铁了心要打仗,为什么要选这个日子?”

他把手抽将回来,不轻不重地拍了自己的膝盖,一种清贵王爷的思索姿态。

“这点我也参不透,皇上只说,司天监合了生辰,两人八字相克……”

“所以就以毒攻毒?”

程诗南哭着打断道,“不可能,你相信我绝不可能!司天监是什么地方,何况现在神女一人说了算,皇帝信她,皇后信她,她只要存了半分歹毒心思,陶……寓安公主就凶多吉少了!”

唐长风略转了转眼珠,闻言又跳出思绪同她调笑:“你和寓安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哪知程诗南突然怒起来,一瞬间挣扎着坐直身体,也不顾伤口崩开,不可思议地问道:“我倒想问你和她什么关系!你哥哥走了,对他的女儿你半点都不关心吗?”

“我当然关心,可现在我也只是知道她嫁不了啊”,他又重重拍了下膝盖,旋正了身子看她,“诗楠,能说的,我已经全然告诉你了。”

两人皆是沉默。程诗南也不知自己此刻究竟犯了什么倔强的毛病,明知道唐长风说的未必无理,却偏要仗着生气的势头叫他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来。唐长风起身来回走了两次,猜透了她的心思,提高声量叫手下进来,吩咐他去宫里打听轻云楼的动向,务必探出口风,尽快来回。

她满意了他的态度,低着头看自己的手。

“我要回去”,程诗南沉吟了一会说。

“这么晚了你要回去?”

女子的心态常令人难以捉摸,与其说变得多,不如讲变得快。陶姝伶的事告一段落,她就想要唐长风对她的答案,她想他留她,叫她不要走,叫她一眼看到他慌张的情绪。

这是为了什么?程诗南虽或不像陶姝伶是个爱情经验丰富的老手,但她可窥阴阳,便注定不是个不敏于事的蠢货。只见了三次面,她便觉出唐长风于男女□□上的成竹在胸,他对她温情脉脉,风度暧昧都拿捏得刚好,可这算什么?她偏不想叫他这样。

现代好歹有一种男女朋友的称谓,为暧昧割出安全感,可此刻,在这个月色溶溶的帐篷里,除了一屋子的氛围却什么都没有。她来到这里,就是来遇见他的,她已确信,但不想他知道,她要他自己来寻。

“我自己去问梵窗铃”,程诗南道,说着就掀开被子出来,不想周身根本使不出半点力,顷刻就倒在了地上。

唐长风上前去扶她,安慰道:“先等等吧,只有一天,就该打仗了。”

她咬着下唇,倔强地忍住疼痛,想甩开他的手。

唐长风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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