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小黄将桌面垃圾收拾在盘中,起身,道:“民民,今天我和老大要去给居民送粮食,来回需要三小时,委屈你在这等我了。”
“我和你去吧。”一个人太无聊,人生地不熟还是跟在小黄身边有安全感。
“可是外面很晒,民民在家里面乘凉就好,我给你准备西瓜呢。”看了眼门外,上午阳光就已经毒辣,土地被烘烤发烫,吹进的凉风也带有热意。
民民肤色粉白和陶瓷娃娃一样好看,他可舍不得对方被晒黑。
“没事的,我有喷防晒的。还带了袖套和防晒帽!”转圈展示自己的装备,bulingbuling的求情目光让死忠粉小黄根本无法抵挡。
“好啦好啦,我带你去。”脸红心想太犯规了,大大竟然用眼神攻击什么的,无法招架啊喂。
“谢谢!”
先去厨房把盘洗干净,后面才跟着小黄来到大院,中央搭建一个简陋的凉亭供人避暑。此刻里面坐满接近一半村民,四人一组把地面的农作物分装小袋,来回大院的是三位青年,他们负责把分类完成的农作物搬至门外大卡车。
骄阳滚烈,万里无云,闷热的空气能直接把人蒸熟。
因天空之壁惨案,北都土壤变质,农作物难以存活导致经济紧张。一下从灯红酒绿的现代跌落食不果腹古代,许多市民承受不住纷纷逃离,只剩下老弱病残坚守家园。
“果然民民还是等我回来吧。”不过刚走几步,背后湿了小块,小黄再一次劝道。
确实,额头沁出汗珠,伸手点去鼻尖湿润,民民看着凉亭的人,大家脖子挂有白色毛巾,时不时抓起擦拭脸上汗水,有的许是用久都泛黄了。
来回奔波的青年额前发丝在汗水浇灌下分成几大缕,麦色皮肤通红。
尽管如此处于恶劣的环境下,大家脸上依旧充满对生活希望的笑容。
民民见状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此情此景,不正是小时候耕田收获时的喜悦的场景吗。那时四五岁的自己总爱拿小镰刀划拉高过自己的水稻。
刀刃很钝,每次都要铆足劲才能割开,自己也因此摔个屁墩。爷爷和爸爸手脚利索,几句吆喝声就能收割好几捆。
民民小豆丁总是会发出羡慕的呐喊,抱住扎好水稻不肯撒手,时而还调皮地揪光饱满的稻穗。
“不用,我帮你们。”回忆结束,民民绑紧帽线,兴奋小跑过去。昨日来到北都早已与附近村民打招呼,须稚阿姨就在其中。
村民一下注意到民民,笑着与她打招呼。民民也不羞涩,蹲下,丝毫不介意满地跟着处理农作物。
吓得众人连忙劝说,无果只好由着她跟她们一起分装。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民民也是干农活长大,手脚麻溜。一小时过去很快装完,剩余在地面的是一些营养不良的残次品。
抬手手背抹去滑落在脖颈的汗,嫩白的小脸被蒸的红彤彤,精心打理的发型乱杂,有些还黏在鬓角,沾满泥土的食指在左颊划过,灰了一片。民民没发觉,指着地上零碎土豆询问:“这些要怎么处理?”
“这些留着我们自己吃。”醇厚的男生在背后响起,转身,是一位浓眉大眼的青年。
“你好,请问你是?”背后村民见到他一口一个老大的,难不成他就是这个农场的主人?
“我叫猿渡一海,是这儿的农场主,你就是黄羽带回来的客人?”不怒自威的长相,很让人发憷。
默默点头,悄咪咪往须稚阿姨身边小步挪。
明显的小动作,猿渡一海也反应过自己有点严肃,懊悔挠头,啧了声尽量放缓说话速度,“抱歉,我这人平常就这样你别介意。”语气一哽,又道:“小黄刚刚被安排去送货了,他拜托我照顾你,现在是要跟我去找他还是留在这?”
“...麻烦你了,我想去找小黄。”微鞠躬,对方回了个好就转身往大门走,民民朝后面的村民道别后,也跟着离开。
“先送货去葛城老师家才能送你去小黄那里。”钻上小卡车,猿渡一海提醒系好安全,道。
“哦哦,好麻烦了。”乖乖听话,一瞬间觉得葛城这两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
经济落后,这里并没有铺水泥,泥土路面坑坑洼洼,卡车很颠,民民觉得屁股都麻了...
“到了。”幸好路程不遥远,扶着座椅慢慢下车,发麻的双腿行走每一步就像在刀尖上一样啊。
“你还好吧。”注意到民民的异样,见她揉搓膝盖了然,“路程陡峭,双腿发麻也是正常,要不你在葛城老师,我送完食材就让小黄来接你。”
“谢谢,对不起,拖你进程了。”这才到门口就能听到里面孩童笑语,民民也不在逞强一破一拐地跟着扛粮食的猿渡一海进去。
小院有许多植物,翠绿的枝叶因缺乏营养而变得焉黄,不远处的月季花还算明艳,主屋偏侧坐着六七位小孩,眼前是干练和蔼的中年女士。
“葛城老师,我来送食物了。”猿渡一海将粮食搬到屋门口。
听到他的声音孩子停下背诵,纷纷跑向他,求抱抱举高高。
“啊,一海来了啊,要喝口水吗?”放好粉笔,注意到他身边的民民,感觉小女孩有些面善,好奇询问:“这位是?”
“您好,葛城女士,我叫吴民民,您叫我民民就可以。”对方是老师,民民下意识站直身体举手大声回答。
这一举措引得众人大笑,葛城女士示意小朋友安静,柔声道:“好的,民民不要紧张,是一海的朋友?”
“是的,葛城老师。”猿渡一海揉揉离自己最近的小孩脑袋,“能让她暂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