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看到赋云歌的脸,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赋云歌脸上被溅上了很多泥渍,看起来就像橘猫脸上的花纹一样有趣。 赋云歌佯装不悦:“笑什么,还不是为了救你啊。” 荼蘼嘻嘻笑着应声,两人互相揶揄嬉闹了一阵,觉得还是先干正事比较要紧。 往里面探去,已经是一片昏黑。赋云歌抓一块硬石扒土,荼蘼负责把土推到洞外,两人默契配合,倒是进展不慢。 考虑到很快就会累,赋云歌本打算让荼蘼休息一下。但是还没等他说出口,手中硬石忽然好像碰到了一处软绵绵的所在。 “嗯?” 不同于泥土的质感,令赋云歌忽然集中精神。 身后的荼蘼见他停手,探头探脑地靠过来看:“呐呐,是找到了吗?” 赋云歌并不能确定。生怕伤到灵药,他丢下硬石,用手轻轻扒拉掉前面附着的泥土。 很快,一块颜色灰白如苍玉,质地绵软的怪东西就从泥土里现身了。 赋云歌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心头一阵惊疑。但荼蘼看到此物之后,不由得拍起手来:“对,就是这个!” “这……这是草药?”赋云歌难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眼前的东西。 荼蘼语气毫无疑问:“是呀。它的名字叫‘直符太岁’,可是难得一见的先天太岁哦。” 赋云歌听了荼蘼的介绍,更感到云里雾里。太岁他曾经略有听闻,好像是一种夺天地造化的灵物,但他却从未亲眼见过,没想到这就是太岁? 至于什么先天太岁,后天太岁,他更是一无所知。不过既然荼蘼说得无比笃定,那肯定就不是一般的妙药了。 “它有什么用处?”赋云歌想到一个更关心的问题。 荼蘼摇着手指头:“咱们先把它挖出来,我等会儿好好跟你说哦。” 赋云歌笑起来,也感到这小洞窟空气越来越闷。相比被雨淋,这种感觉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卖力地扒拉着泥土,松散的土层哗哗剥落。很快,那太岁就渐渐露出全貌。 “好家伙,还真不小。”赋云歌看着眼前比自己头还大些的太岁,颇有点惊讶。 说着,他伸手试图把它拽出来。但几下生拉硬拽,那太岁却始终纹丝不动。 “你力气好小诶……”荼蘼在后面小声揶揄他。 赋云歌一下脸红了,他忙回头辩解:“此物看来和土层长在一起了,否则……” 荼蘼才不听他的分辩,推搡了几下赋云歌的肩膀,不乏得意地哼了声:“好啦,你都在前面这么久了,也该我仔细看看啦。” 赋云歌无奈,让开半个身子让荼蘼过来。 荼蘼蹭到太岁前面,专心地打量着这块东西的纹理。赋云歌在后面耐心等候,不时望一眼洞外的情况。 雨丝不时在洞口徘徊。既然是秋雨,就不会那么容易停了吧。 赋云歌看着满目眼前的缭乱,思考这样的雨天该怎么如期赶到封鹿郡。但就在他沉思的时刻,身后的荼蘼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哇!云歌,你快来看!” 赋云歌连忙回头,见到荼蘼正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脸上是兴冲冲的神情。似乎她有了不得了的发现,必须要赋云歌赶快过去看。 “怎么了?”赋云歌以手撑着上面的洞壁,慢慢爬过去。 荼蘼的姿势,非礼勿视的地方若隐若现。赋云歌侧过脸去,几次碰头,才靠到太岁前面。 “云歌,你听我说哦,”荼蘼非常爱惜地抚摸着太岁的表面,“咱们这次碰到的,可是一个无价之宝!” “哦,细说?”赋云歌看着前面灰乎乎一大团,不明所以。 “这个不是直符太岁,我刚才看错了。”荼蘼歪着脸跟赋云歌讲,“它可是比直符太岁更宝贵的,名字叫朱雀太岁!” “朱雀太岁……和直符太岁有什么不一样么?”赋云歌仍然没搞明白。 荼蘼非常激动,就这个太岁的品相对赋云歌娓娓道来。 原来,作为八大先天太岁品种里,朱雀太岁和勾陈太岁又是其中最宝贵的。朱雀太岁的特点是两翼伴生,中间暗红的血筋相连。 “你拽不动它,就是因为它的后面,还有一块太岁哦。”荼蘼认真地解说。 八种先天太岁,虽然同在太岁之属,但各自包涵完全不同。除了对炼气、修行和延年益寿等大有助益,朱雀太岁则更是大有讲究。 “朱雀南方属火,却因为逢迎水泽之气,所以它才能在雨天被感知到。”荼蘼说得摇头晃脑,也不顾赋云歌听没听懂,就陶醉地自己讲解。 赋云歌对这句倒是听懂了。刚才荼蘼在下雨时有了反应,多半也是因此缘故。 朱雀太岁气息隐秘,即使降雨也不易被人辨别。也因此荼蘼刚才还把它认错,不过既然已经被刨出泥土,也就没办法隐蔽了。 另外,朱雀太岁里多含火气,因此断不可一人服用,否则攒集火毒焚身,便痛苦难当。如果两人分服一端,就足以平衡火气,消弭遗毒。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么珍贵的朱雀太岁,会在这种地方出现……”荼蘼皱起眉头,小声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赋云歌没太听清,追问了一句。 荼蘼抬起头,眼里的不解很快消散。她微微一笑,又接着说:“云歌,你知道嘛,如果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