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点头。
四爷这头刚说让带路,很快隔壁院子就有一身粉衣格格带着两个丫头快速过来了,不是早上才被气个半死的宋氏几人是谁?
宋氏手拿着帕子朝四爷行了个半蹲礼,“爷万安,大格格有点发烧,能不能请爷去看看?”
她说话时双眼通红,一张清秀的脸上隐隐有泪痕划过,甚至唇瓣儿都紧紧咬住,身体摇摇欲坠一般快摔倒了。
脚步忽然顿住的四爷:?
“怎么回事?”
宋氏哀哀切切哭,只是摇头,眼泪一颗颗滚落:“婢妾也不知,只是昨儿还天晴,今儿忽然下了雨,大格格早上大概是受冻了,早上的时候大厨房的热水不够,后边热水烧得不及时,大格格就是受寒了。”
受寒大概不是伤害,就是伤风,对小孩来说生病本来就受罪,何况本就体弱的大格格。
苏培盛都心底咯噔一下,只叹息李格格运气不好,李格格刚侍寝那次‘热水事件’闹得可是沸沸扬扬,要知道宋格格还有个丫头被打个半死呢。
没想到这次爷刚回来,就又闹出了这事。
四爷倒是没多说别的,只问了一声:“叫太医没有?”
宋氏就道去请了,还没来。
四爷脚步顿了顿,到底留下一句:“回头你主子出来后,让她早点休息。”
说完,他就脚步一转往隔壁间宋氏所在的屋子而去。
苏培盛小跑着跟在四爷身后,还让春桃春杏赶紧起来。
眼睁睁看着主子爷离开的春杏春桃:?
这宋格格是故意的吧。
春杏气得眼睛都红了,“宋格格故意的吧,早不找主子爷晚不找主子爷,偏偏这个点找,还在主子手里截胡,她明摆着想让主子难堪。这明儿府邸得传成什么样子。”
春桃赶紧捂住她嘴,低声道:“我的好春杏,你可别说了。走,赶紧去告诉主子。”
春桃是相信主子不一样了,一个能让主子爷连续说两天来的主子,比以前要有用得多啊。
*
李蔓蔓这头终于泡了个美美的澡,这还没起身呢,就忽然听到脚步声进来,外头传来两个丫头的声音:“主子。”
李蔓蔓扯下衣服披在外边,就见两个丫头眼泪婆娑进来了,“主子,先前主子爷来了,本来要宣您侍寝的,结果却被宋格格截走了。”
两人跪在地上给李蔓蔓哭着分析局势:“主子,今晚爷明明点的是您侍寝的,又恰逢后院严查,今晚您才第二次侍寝就被人截胡了,以后咱们的恩宠就到头了。”
李蔓蔓:?
她是真没什么心思争宠。
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因为什么原因走的?”
却又听得两个丫头带着哭音道:“主子,宋格格来说大格格受了风寒才导致的发烧,而且说是因为早上热水没及时给大格格暖到身子才这样的,可大厨房那边,您说过后我们就没提前去打过热水了呀。”
春桃也颇为担心,“主子,怕就怕主子爷真的相信大格格是因为热水没到位才发烧的,若是健康的小格格,一桶热水当然算不上什么,偏偏大格格生来就体弱。”
连太医都说不知能养到什么时候,要是真的万一殇了,就因为这次事情呢?那主子能不被主子爷恨死吗?
大格格是主子爷的长女,是第一个孩子,这种疼爱自然是不同的。现在府邸也就这一个小格格呢。
李蔓蔓全身都软绵绵的,她穿过来这些天,原身身体太弱了,她一直都不想动。
见两个丫头急得眼泪都哭了,她都算是怕了两人了,现在被这眼泪一淹吧,她也不好再继续洗澡。
被两个丫头伺候着起身,李蔓蔓懒洋洋地坐在美人靠上嗑瓜子,美人就是懒洋洋地一颦一笑都是风情。她道:“你们主子爷是个有脑子的人。”
她到底咽下了无脑这几个字,她现在没自保能力了,说话悠着点。
她道:“你将血燕窝送去隔壁,就说,当时福晋打了她的丫头,赏的就是这个血燕窝和一个送子屏风图,不知福晋送的送子屏风能不能送,要能的话,一并送过去。”
春杏是一脸傻了问:“主子不亲自过去吗?就这样让主子爷今晚在那?”
春桃思索半天主子的意思,忽然眼睛一亮,这不是说一切都是福晋判的嘛,跟主子爷有什么关系呢?
她这才刚觉得主子聪慧呢,就听主子道:“不去,你们就问一下,以后我侍寝的话能不能赏一碗避子汤,我全身都软绵绵的,身子骨头两年没养好,怕身体不好孕育不好子嗣,到时又像大格格一样体弱孩子难养……”
她说完,就有些累了,直接让丫头收拾床铺准备去睡觉,直留两个在原地彻底傻眼的丫头。
彻底懵逼的春杏春桃:?
*
李蔓蔓这头躺下睡觉时,春杏春桃两人斟酌半天如何去隔壁传话,谁去传话?
怕出错,两人索性跟李蔓蔓请示一番,两人都去了。
隔壁大格格房间处,太医瞧了,只说大格格受了寒,开些药调下等汗出烧便可退。
宋氏哭哭啼啼一番,到底是松口气。
四爷手拨弄着扳指问情况,就传外头李氏两个丫头求见。
四爷挥手让两人进来,见李氏没来,还挺诧异:“你们主子呢?”
这次是春杏行礼,春桃送血燕窝给宋氏的丫头。
春杏道:“回主子爷话,主子说她全身软绵绵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先睡下了。”
苏培盛都听得嘴角一抽:?
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