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们都保持距离,就算你再可爱也挡不住群体性物种偏见的存在。”
“嗷呜……”
“等等,有人晕过去了?”
苏卿卿太阳穴生疼,闻此言马上打断大家七嘴八舌的话茬,快步上前,顾子珘伸长胳膊独自撑伞紧随其后。
酸痛的肩膀挤过一群湿漉且高大的屏障,定睛一看,小门外果然晕着两个衣着古怪之人!
黑衣黑帽黑面纱,粗略一看还以为是之前追杀过他们的那伙人,只是身形不如那般强壮厚实。
等她再回过头,原地愣了一会儿,想说的话瞬间一句都想不起来了,眼前的画面就算全是日日相处已经熟悉的存在,如此迎面撞进眼底还是会心中一抖。
不怪这俩人反应过激,如此多乌黑溜圆的动物视线确实令人恐惧。
云层上隆隆作响,眼看雨快要下大了,苏卿卿连忙弯腰将人扶起来:“行了行了,警报解除,快回去避雨,都给你们安置了篷子,一会儿开园与否视情况而定,如果有游客来的话,大家只在篷下就好。”
“好嘞!”——
“对了,老虎。”苏卿卿叫住它。
“嗷?”老虎转头,害怕自己要被训话。
“小黑呢,怎么不见它,昨夜没回来吗?”
“回来了,团成了一个球睡着呢。”
“嗯,那便好,”苏卿卿一笑,“别吵它了,今天猫猫茶肆,茶肆正常,猫猫休息。”
“嗷!”
小蛇盘在狗头上,猴子骑在马背上,动物们互相搭顺风车很快走远,各回各窝。
顾子珘不说话,抬手将伞递给苏卿卿,随后又把地上躺着的另一位晕厥人士的右臂抗在自己肩上,这通忙乱反倒让他彻底明白了眼下的情况,无奈舒出一口气,再看看前面还在努力的人不禁抿嘴笑了一下,好奇她什么时候会察觉出来。
背上的人总是往下滑动,再一再二还再三,苏卿卿有些急躁,想赶紧将其稳住,结果一不小心把那偌大宽肥的黑帽掀开,对方浓密柔润的长发散落。
她回头一看,愣住了。
她又回过头来,呆呆与早就盯着自己的顾子珘对视片刻。
啊这……
世界真是个圈。
怎么是他们俩?!
/
凉意吹过,周遭草木随风摇曳。
一路疾走回屋内,肩上迷糊的二位也恢复了神志,他们面容憔悴,衣服头发全都狼狈不堪,胸口不断起伏还是心有余悸,左右看了两圈不见老虎的影子,松口气后端起水吨吨三五口才彻底恢复过来。
苏卿卿坐在侧面的椅子上,揉了揉因困发酸的太阳穴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昨个不还一副要逃离戏班远走高飞的架势,难不成飞半路飞累了,随机找个动物园歇歇?”
对面男子鼻梁上的眼镜碎裂了一半,衣服的整洁程度与昨日相比堪称两极反转。他干巴巴笑了两声,随后拱手自我介绍:“二位好,小生林书。”
原青白外衣,眉目英挺,确有书卷之气。
“小女、小女梁馨儿。”
红唇微微弯起,窈窕身段,再联想昨日步步生莲的舞姿,娇媚无边。
苏卿卿只好暂时咽下一肚子问号,摆了摆手,先行回应道:“不必拘束,我叫苏卿卿,他叫顾子珘,共同经营这动物园子。”
“嗯,她是园长,”顾子珘抿了一口水,安之若素道,“我是帮工。”
……
说的倒真是实话,不过怎么总有种这人怪记仇的错觉。
梁馨儿凝重的表情终于生动了些许,她深吸一口气,满眼惊讶:“女子做生意,还是排布这偌大的天地,姑娘好生强量!”
苏卿卿没反应到这个层面,闻此言才想起来自己穿越前看过的古频内容。
虽然眼下已经远离那个追求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愚昧时期,可女子从事经营管理主要工作的还是在少数,不过自打她做了决定,无论村中家里人,还是眼前这位机缘巧合下扯上联系的搭子,都没有对此表露出奇怪态度。
好幸运。
苏卿卿努力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故作严肃:“这件事看上去难,实际上你若自己试试便会发现根本不简单。”
林书:?
梁馨儿:?
“开个玩笑,活跃气氛,”苏卿卿站起身,眯着眼睛伸了个放松的懒腰,“想做什么不顾后果去做,这一点你们跟我其实也是一样的嘛。”
说完,她转身看向乍一见感觉不搭,细品却又很般配的两个人,昨夜潇洒逃走一定是没有考虑过多才会落得现在的局面,她倒不是恨铁不成钢,毕竟果断决绝是最需要勇气的。
这两人,一个粗心大意的呆萌书生一个风情万种的多疑美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共同做出逃出城这满是风险的决定?
林书面色微红,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后脑:“我们昨日出城登记时随口扯了个谎,没成想那钱氏的人买通守卫,顺着记录找到了不远处的村子里。”
“买通?”苏卿卿想不明白,转身看向顾子珘,“我们最后不是提了一句让那家伙不可追回他们俩吗?”
顾子珘想了想,解释道:“很明显,其他事情皆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亦或是咱家狸猫的眼皮子底下,只有这件事我们不可能随时注视,因此成为他气急败坏,最容易叛逆反抗的点。”
行吧,苏卿卿心想,这倒是符合那钱氏小肚鸡肠的气量。
“原来两位还为我们做了这些,”林书忙鞠躬道谢,“可惜马车老旧,提速无果,我们被前后夹击,周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