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腿上坐着一个衣着暴露的美人。 那小美人,她认识,新晋小花,演了一部古偶剧火了,现在是娱乐圈里公认的清纯小玉女。 呵! 玉女? 真是讽刺! 而搂着清纯小玉女亲吻的男人,着正是商时遇。 似乎感受到被人盯着,商时遇从女人脖子里抬起头,散漫的看了她一眼,“钱给的不够?还不去?” 他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不甚清醒,加上灯线暗,瞧着萧筝瞅了个大概,一时没认出来。 他直接把钱夹扔到她身上,“都给你,去买,爷这会儿燥的很。” 萧筝从茶几上拎起一个空酒瓶子,走上前,就朝商时遇脑袋上敲了下去。 动静闹得很大。 商时遇脑袋当时就开了个血瓢。 捂着流血的脑袋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扬手准备朝萧筝打下去时,可是看清楚她的脸时,愣住了。 他疼的龇牙咧嘴,“你不是秦掌珠的朋友吗?给她报仇找错人了吧?” 说着,他指了指角落里坐在单人沙发上喝酒的男人,“告诉秦掌珠,他的仇人在那儿!” “时遇。”宋厉霂本就醉了大半,在听到秦掌珠的名字时,起身,走了过来。 他依旧一身西装革履,高贵冷艳的很。 即便深陷乌烟瘴气的旖旎之所,也好似是那个最清贵不染尘烟之人。 他皱着眉,瞥了一眼萧筝,看到她眼底沁着的泪时,转头,冷了一眼商时遇,“这地方乱来,这酒瓶子应该再给你来一次。” 商时遇头上的血都流到了脸上,他站不住的坐在了沙发上。 旁边的小玉女早就吓傻跑了。 “厉霂,你说的什么话?这酒瓶子,我可是替你挨的。” 宋厉霂揉了揉太阳穴,“你醉了,萧小姐不至于眼拙认不出来你我。” 说着,淡漠的瞥了一眼萧筝,“萧小姐,你若找他算账,请便。” 语落,他迈着长腿,就朝门口走。 刚握住门把手时,就听到萧筝的声音,“商时遇,六年前,我睡了你,我怀孕了。” 商时遇听完后,大笑了起来,“怀了六年?你怀的哪托吗?” 比起商时遇的没智商,宋厉霂却听懂了,但也震惊了。 六年前,萧筝怀孕了。 那么孩子现在应该五岁。 可他之前抱过的那对龙凤胎明明不足一岁…… 当时,秦掌珠说那对龙凤胎是替萧筝看的。 萧筝现在找商时遇是什么意思? 宋厉霂快步折返回去,一把扯住萧筝的胳膊,“你怀的双胞胎不是不到一岁?” 萧筝愣了愣,恍然明白过来宋厉霂心里在想什么了。 之前,她确实替掌珠谎称过,想想和念念是她的崽。 刚才只顾着跟商时遇摊牌,倒是忘记了宋厉霂这个局外人。 更忘记了之前那茬子事。 她拍了下脑门,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喝醉了,给孩子找错爹了。” 说完,她一溜烟就跑了。 商时遇莫名其妙的站起身,冲着门口骂,“艹!神经病啊!六年前睡了我是怎么回事啊?” 说着,他瞪了一眼宋厉霂,“祖宗,你赶紧找急救箱,给我处理伤口啊!” 宋厉霂冷冷的盯着他,“六年前,你到底睡没睡萧筝?” “哦,她叫萧筝啊!等我好了的,非得找她算账不可!” “到底有没有?”宋厉霂踢了他一下,脸色很沉。 商时遇抽着纸巾擦着脸上的血,“刚才她不是说了六年前睡了我吗?” “所以呢?” 商时遇拍了一下胸脯,“我被女人睡?你觉得可能吗?从来都是我睡女人的份!” 宋厉霂咬牙,“那到底你和她到底有没有睡过?” 商时遇想了又想,“不记得了。” “……” 宋厉霂气得懒得搭理他,“活该你被揍!” 说完,就摔门离开了。 宋厉霂出去时,萧筝早已不见人影了。 他走到走廊里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觉得没意思,又把烟给掐了。 心情又乱又烦躁。 刚欲转身时,就瞥到洗手间方向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几乎跑的,追了上去。 秦掌珠又孕吐了。 菜没吃几口,又有些恶心了,便来了卫生间,可是又吐不出来。 她来到洗手池前,掬了水,浇在脸上,又漱了漱口,才感觉舒服一些。 抬头时,瞥到镜子里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时,吓了一大跳。 她以为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伸出小手,湿漉漉的手指触碰着镜子,描绘着那张脸的轮廓。 直到那张脸不断地在镜子里放大,最后,缓缓地埋在她脖颈里,她感到脖子里袭来的温热时,才意识到好像不是幻觉。